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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22:38 作者: 且固而今
「你師兄很厲害,雖然訟言是新生的律所但在業內已經很有名氣了。」頓了頓又笑著念叨了一句,「怎麼一個兩個都去國外讀書?」
「他是很厲害,不然你們公司也不會找上我們哪。」江凜言開玩笑道,「還有誰去國外了?」
程希至轉著酒杯,不經意道:「哦,就剛剛說你好看的那個。」
江凜言頗有興趣:「他啊,感覺很可愛。」
「是很可愛。」
程希至說完就不說了,卻見江凜言盯著他,眼神有些玩味,他不禁問道:「怎麼了?」
「還問我?你不交代交代嗎?」
「交代什麼?」
「你還裝,程希至,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了吧,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你對哪些人不一樣的,說說吧,那小孩兒和你什麼關係?」
程希至嘖了一聲:「你居然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才奇怪吧。」江凜言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程希至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和他結婚了。」
江凜言聞言,一口酒正是不上不下的時候,差點沒嗆著,有些驚詫地看著他。
程希至笑了一下:「是我媽和他爸定下的,其實他不怎麼樂意。」
「那你呢?」
「我?我無所謂啊。」
「你就裝吧,你要是不樂意,我不信誰還能逼你。」
程希至沒接這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好像怎麼接都不對,說樂意,祁樂又不是他同意結婚的唯一原因,說不樂意,這種明顯違拗本心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不過江凜言也不追問,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點到即止,從不會過多摻和對方的感情和生活,更何況兩人多年沒見,其實彼此之間都有變化,比如程希至不如從前冷漠自我,而江凜言也沒昔時天真柔和,他們都在自己的年月里,變成了更好的人,或者說,更契合他們人生軌跡的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江凜言估計心裡有事兒又久未發泄,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不少,十點左右的時候兩人散場,江凜言有些站不穩,程希至便扶著他出了飯店,等代駕來了之後江凜言就上車回家了,程希至在馬路牙子上吹了會兒風等著司機來接他,結果就這一會兒,就碰上了他們公司的周董,不出意外地,又被拉回去喝了一輪,後來周董他們見程希至是真不行了,趕緊叫司機來把他扶回去。
司機今天開的是一輛四座車,程希至上車的時候滑了一下,脖子那兒就在后座的隔斷上磕了一下,加上今晚他酒喝得多,毛細血管有點脆弱,這麼一磕造成皮下出血立馬就紅了一小塊兒。
這可把司機嚇壞了,趕緊看了看程希至,幸好已經醉得有點神志不清,他應該沒什麼感覺。
祁樂聽到門鈴響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開門就迎面砸下來一個人,司機拉的時候沒拉住,程希至就直直倒在祁樂身上,祁樂使出吃奶的勁兒扶住他,艱難問:「我靠,怎么喝這麼多?」
門外司機在詢問要不要幫忙,祁樂說:「不用了,王叔,都這麼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可以了。」
司機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不過他已經見過這個年輕人很多次,所以聞言也就走了。
祁樂好容易把程希至拖到沙發上,撐著膝蓋猛喘了幾口氣:「你……你平時看著高高瘦瘦的,咋……咋喝醉了跟個千斤墜似的,媽呀,累死我了。」
程希至醉相很好,不哭不鬧地倒是很省事兒,不過可能是身上衣服不舒服,他一直在那兒無意識地扒自己領帶和襯衣扣子。
程希至醉得臉通紅,一雙長腿在沙發上支楞著,那扯領帶的動作怎麼看怎麼色/氣,再加上祁樂從沒見過程希至有點兒狼狽又有點兒性感的模樣,所以這幅場景衝擊力實在是有點大,他站在原地嘴都驚訝成了一個喔型。
不過祁樂到底沒這麼沒良心,見程希至扯著扯著扯不開眉頭都皺起來了,還是趕緊過去幫他解領帶,解到襯衣領口扣子的時候手不自覺停頓了下來。
程希至脖子上有一小片紅的,以祁樂不怎麼廣泛的見識來看,他覺得這應該是吻痕。
可他今晚不是和江凜言吃飯去了嗎?
天哪,這……這麼刺激的嗎?
祁樂有點目瞪口呆,天知道他下午只是猜猜而已,居然真給他說中了?他們倆還真是有事兒?
祁樂咽了口口水,湊近了程希至的脖子想仔細研究一下,越看越覺得真像那麼回事兒,不過江律師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居然是只小野貓?
程希至醉得有點不省人事,感覺四肢都麻了,腦筋也轉不動,他勉強睜開眼看了一眼,卻只看見有兩隻爪子抓著自己的衣領,一顆毛茸茸的腦子埋在自己頸間,他認出了這是祁樂,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他不在意,祁樂要做什麼都可以,所以放下心之後肆無忌憚地又暈了過去。
隔天中午程希至才清醒過來,而祁樂已經上班去了,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換了衣服,應該是祁樂把他弄進來的,不過身上有點黏膩,祁樂估計是不好意思幫他洗澡。
到這個地方為止,程希至的猜測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