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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

    「當然……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林燼有一瞬間是十分驚喜的，他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疑問：「那你為什麼還要……」

    「當然是為了復仇啊。」接近他，給他愛情，掌握他的一切，再拋棄他。

    「松柏，你變了……」林燼搖了搖頭，覺得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了，他所認識的松柏不會勾心鬥角，也不會想著去欺騙別人的感情。

    看到林燼一臉受傷的表情，松柏嘴角微微一勾，娓娓道來：「林燼，我給你說一個故事，是關於我父母的。」

    打那天以後，歲寒便開始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不對勁了，按理來說被女人甩了總歸應該有點傷心難過的吧，他卻一點沒有，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先是琢磨是不是自己太無情了，或者說自己對莫筱婕的感情比想像中淡的多，後來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自己可能移情別戀了。

    不過要他自己承認自己移情別戀，喜歡的對象還是松柏是不太可能的，一來丟臉，二來丟臉，他這麼要面子的人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個高中時候被自己欺壓的傢伙，重要的是他還是下面那個。

    所以要他一時之間接受松柏還是很困難的。

    但是歲寒又有了一個苦惱那就是他發現自己總是會想到松柏，上班想下班想，吃飯想睡覺想，歲寒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以前還覺得那些男男女女情情愛愛，成天思來想去的可矯情了，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那些戀愛中的人的感受了，自己也成了一個矯情的人。

    奈何一腔思緒無法訴說，店裡一個是單身狗，另一個……說起來，蘇紹南應該可以聊一下。

    於是某日下午，歲寒抓了把瓜子把蘇紹南拉倒了員工休息室和他聊天。

    「小蘇啊，我問你，你和你那個對象，最近怎麼樣了？」

    「沒什麼進展。」

    「這樣啊，唉，那你要主動點才是啊。」

    「這個……老大你怎麼會關心這個？」他以前沒覺得歲寒這麼八卦啊。

    「關心一下你嘛，」歲寒拍了拍蘇紹南的肩，「誒小蘇我問你，你對象男的女的？」

    這只是歲寒拿來調節氣氛的屁話問題，本來以為蘇紹南會回一句『廢話當然是女的』這樣的答案，然而蘇紹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臉震驚地問：「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本來不知道，現在看了你這個反應知道了，原來還有人和自己處於同一陣營，歲寒有幾分高興，於是悄悄問道，「告訴我，是哪位仁兄？」

    既然被歲寒看破了，那麼蘇紹南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隱瞞了，開門見山道：「是大老闆的那個秘書。」

    怪不得上一次你說那是個面癱呢。歲寒想，又很奇怪這兩個性格相差這麼大的人是怎麼搞到一塊兒的，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和他搞到一塊兒的？」

    「上一次大老闆讓我去準備酒會的菜的時候認識的，然後，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唄。不過我一開始看那傢伙可不爽了，又拽又臭屁，成天板著個臉，不過漸漸地，我就覺得，這人也挺好的。」蘇紹南說著說著，嘴角便不自覺的往上揚了。

    歲寒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個他很在意的問題：「那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蘇紹南無語地看了歲寒一眼：「我們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那傢伙有潔癖，碰都不讓碰的。」

    這麼說來自己的情況好多了，歲寒看向蘇紹南的眼神裡帶了幾分同情。

    蘇紹南越看歲寒越覺得不對勁，畢竟一般人聽到自己朋友找了個同性對象都會很驚訝的吧，可是歲寒接受的也太快了，於是他腦筋一轉，狡黠地問了一句：「那老大你應該是下面的吧？」

    「放屁！我是上面的。」歲寒脫口而出。

    蘇紹南嘴角一勾，笑眯眯地看著歲寒：「老大，你暴露了。」（此處腦補滑稽表情）

    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的歲寒惱羞成怒，舉起拳頭就要朝蘇紹南身上招呼，蘇紹南眼見著歲寒的拳頭要打過來了，心想這一頓揍是躲不了了，於是乖乖閉眼等著挨揍。

    「老大，大老闆來找你了。」歲寒一拳還未打在蘇紹南身上，便聽見閆磊在外面喊了一聲。

    聽見松柏來了，歲寒便打消了現在就揍蘇紹南一頓的念頭，於是收回了拳頭，對蘇紹南說道：「你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看著歲寒離去的身影，蘇紹南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會不會自家老大的對象就是那個大老闆？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家老大是上面的，那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可以當上面的？

    要真是這樣，那麼他就可以對周灝安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反正料那個死面癱到了床上也不可能那麼潔癖了，或者說，那個死面癱想潔癖他也不會讓他潔癖了。

    歲寒並不知道自己的員工已經在意淫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儘量看起來不要恨開心，隨後出門去見松柏。

    於是松柏見到的歲寒依然是那個一臉不開心的歲寒。

    不過松柏從來不在意歲寒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就算歲寒一臉要殺了他的表情他也可以當做沒看到然後給他一個擁抱，於是今天他也無視了歲寒那一臉不開心地表情上來就給了他一個擁抱。

    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歲寒一把將他推開，皺著眉說道：「大白天的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像什麼樣子，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可是我很想你，」松柏伸出手，輕輕撫上了歲寒的臉頰，「這麼多天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歲寒一把拍開他的手，偏過頭去：「沒有。」

    「你撒謊。」

    「我為什麼要對你撒謊？」

    松柏面露失望的神色：「可是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在一起了總應該互相想一下的吧？」

    歲寒一挑眉，說道：「誰說我們在一起了？我可沒答應。」

    「這樣啊……」松柏嘆了口氣，「沒事，大不了接著追你。」

    其實松柏這個答案歲寒還是挺滿意的，不過他還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你便吧。」

    松柏說追就真的追了，只不過他現在追人用的手段都是那種對付異性的，沒有和歲寒攤牌之前的手段有特色的，歲寒雖然覺得挺矯情的，但不知為何心裡頭就是挺開心的。

    為了維持住自己的形象，歲寒一直都是保持著不答應的態度的，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八月中旬的時候，正當酷暑，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歲寒發現自己家的館子變得冷清了許多，而且是那種特別冷清的冷清。平時到了飯點都是客滿為患的，現在卻只有極個別老主顧過來光臨，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