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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7:45 作者: kiryuu
    「衣服也沒有洗,洗衣機堆得好滿,我告訴過你只用按下自動洗衣按鈕,我回來晾曬就好。」

    「知道了。」

    「你不會在賭氣吧?因為我晚歸。」

    清廷搖搖頭,迅速把被子拉來蓋住腿部,臉上竟掛著苦笑:

    「如果你有了對象,和他住在一起不是更好嗎,都這麼晚了,不必特意回家照顧我。我不知道你在談戀愛,不該在那時打電話過去。」

    堂羽愣住。無疑清廷打來電話時,聽見了他在進行快事,這也是他立刻停止趕回家的原因。看來殘缺的身軀並沒影響他對正常事物的認知。

    「我有沒在談。」

    「那為什麼……」

    清廷再度羞愧,難道猜錯了。

    「那麼,那麼,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個人是誰?」

    「約pao的對象。」堂羽無所謂地解釋,「如果你很介意,我下次直接掛你電話也無妨,以免你聽見他叫床。」

    「這樣不太好吧。」那些刺耳的中文詞彙是清廷的世界觀里不存在的詞彙,他聽到這些話,臉色也霎地浮起紅暈,更多的是感到恥辱。

    「哪方面不好?」

    堂羽冷冰冰的像個嚴肅的上司,清廷怯懦得不敢回答,堂羽卻守在床邊寸步不離,一定要得到清廷的答案,到底為什麼說這樣不好,他哪來的資格勇氣問出這句話。

    「那個圈子我聽說很亂。」

    「你管得很寬啊。」堂羽嘲弄地笑,「我是個男人,會有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因為有一些人搞出病來。」

    「你不會是被那個方姿昀洗腦了吧。」

    堂羽重重地推搡了他一把,「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清廷後悔剛才自己反擊了,他不該說話,他輕飄飄的一下子就睡到在床里,沒有腿部的身體怪異地扭曲著。堂羽的陰影籠罩著他,他不再說話,也不回答,堂羽突然地把床上的用品都徹底掀開,抓住他的殘肢。

    圓滾滾的殘端已經感覺不到刻骨的疼痛,只有敏感的瘙癢,但卻像是被抓住某個要害或是把柄,電流竄動全身。

    清廷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沒有反抗正常人的力量,兩隻手只能緊緊抓住床單,否則他的半具身體會失去平衡。

    「我可以不出去找pao友。你來幫我解決?你這樣的身體能承受嗎?」堂羽把他推到床的另一邊,清廷以為他也要攀上來,堂羽卻打開了床頭櫃。

    「別忘了。你傷殘之後有這方面的需求也是我在幫你。」

    他原來知道在床頭櫃中藏了危少航的照片,自從搬回陸宅,清廷故意不擺出來。

    堂羽爬上床,將相框往他的胸前塞去,整個人覆蓋在他身上。

    「來你最愛做的事,看著他的照片。」

    他用低吼強調道。

    「抱著他的照片。」

    清廷伸出雙手接過他硬塞的照片,他想小心地保護它,沒有料到堂羽不打算真心給他,聽到玻璃破碎,清廷捂住臉。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聽見清廷嗚咽,兩隻醜陋的短小的圓柱體不自然地抽搐,堂羽終於放棄了折磨,他把枕頭、被子都扔回床上。

    清廷像被揉碎的麵團一般,在床上攤開身體。

    他忍受了堂羽剛才的羞辱,一句話也沒有說,堂羽還是要摔掉少航的照片。

    他再度想起那段記憶。

    傷後二個月回到家,堂羽的性格暴怒了一段時間,無法忍受清廷為危少航的死而流淚,只要提到危少航,必定會生氣。

    他發現清廷趁他不在翻看少航的照片,嘲諷清廷是房事需求強烈,後來便用粗暴的方式玩弄躺著的他,儘管有一絲的快感,同時還要忍受腿部的劇痛。

    發生一兩次後,他告訴探病的姿昀,姿昀便和堂羽約了心理治療。

    正因如此,他勸堂羽去美國根治人格分裂症。堂羽大發雷霆,變成了另一個人格出現,那之後的照顧更加的敷衍厭煩,充滿了壓抑。

    可笑的是,另一個人格似乎不記得這段經歷,清廷沒有再提,一個人吞下了這個秘密。堂羽回國後,他不太分得清堂羽的兩個人格,還以為他的病已經幾乎痊癒,原來並沒有。

    為什麼堂羽會對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究竟算是一種羞辱,還是一種曖昧呢,清廷已經搞不清了。

    陸堂羽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也終於想起了為什麼十年前離開國內時掌權的人會是Dylan。

    他正是厭惡清廷對少航的眷戀,更是痛恨他說出「治療人格分裂」,清廷不希望他暴戾的一面出現,才說出那種話。

    然而未果,他仍然活著。他再也不會讓權,一步也不會退讓

    第五章 ——里人格 7

    作者:kiryuu|發布時間:2019-03-15 07:48:31|字數:3685

    7

    夏季的日光沐浴著城市廣場裡的步行街,輪椅經過的地方,兩旁的行人就自動讓開了道路走到側面,電動輪椅停在正好能曬到太陽的休息椅邊,女子坐在椅子上。

    熙攘的人群,時不時打量來怪異的目光。

    一個看上去漂亮精明的女子推著一位纖弱的殘疾男人的輪椅,她似乎很享受做這件事。

    他們應該是兄妹吧,一定不可能是夫婦,有年輕人路過時議論,你怎麼知道?年輕人身邊的友人反駁。天哪,那好可憐,另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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