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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7:45 作者: kiryuu
    果不其然,他驚訝的表情凝結了幾秒。

    「你……」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校門口的車站只有八輛車,有六輛車的去向路線都在朝陽區,只有兩輛會前往其他郊區,若是你家住在郊區,不如在學校住宿更方便。所以你家一定是在朝陽區,那天你甚至不知道會有司機來接送你,因為平時不用特地接你回家,你也可以很快到家,說不定你家步行到學校用不了半小時。」

    「我還以為你跟蹤我,原來你是猜的……不過你猜中了。我家離學校走路只要半小時。」

    「我家也是。我叫方姿昀。」

    姿昀的眼神不懷好意般向他桌上另一本筆記本的封面瞟去,上面寫著姓名與系別,注意到她在觀察什麼,他頓時用手肘去遮擋。

    姿昀啊了一聲,說道:「我都看到了,你遮住也沒用。」

    她剛才過來時便注意到了筆記本上的名字,他叫陸清廷。

    「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和我走的太近會遭遇不測的。」

    「哈哈?你在說什麼。」姿昀覺得好笑地問,「你倒是說說,會遭遇什麼不測?」

    「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不要。」

    陸清廷即刻起身,正要離開,書包上卻有一根鏈子纏在椅子上,在他邁步的時候,那根鏈子被掛斷了,砰地一聲掉在地上。還好沒有摔壞,姿昀先一步彎腰撿起來。

    「啊,好可愛。」她抓在手心,是一根陶偶掛繩。

    「…還,快還給我。」

    「不要。總之就是不要。」姿昀模仿他的口吻說話,令他羞紅了臉。

    「你不還給我也沒關係,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不能離我太近,也不能喜歡我……」

    「神經病,自戀狂,我可沒喜歡你。」

    「我不是開玩笑,高中的時候,有兩個喜歡我的女生都意外遭到了陌生人襲擊,如果你和我來往,肯定也會被……」他的措辭差點引起周圍同學的注意,陸清廷突然羞愧地坐下來,嚴肅地看著她,「我說的是真的,正是去年的新聞。」

    「去年我還在國外,今年才回國。你剛才說的,那會不會是巧合?」

    「我也不知道。」

    「肯定是巧合。你怕什麼,交朋友不用顧慮這些。難道你們班的同學知道了這事,就沒人和你玩了?」

    仿佛被說中了一樣,陸清廷不語。

    對於別人的過去,姿昀根本無所謂,仍然自顧自地問道,「我看到你的筆記,就很欣賞你。而且我還想問問,你是怎麼想到要學護理的呢?你想當男護士?」

    「我……這是我外公安排我學習的專業……原本想學藝術,落榜了。」

    「難怪你的筆記畫得如此精美,簡直和書上的圖鑑一模一樣。」

    「過獎了,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姿昀看出他的臉色有些按耐不住地沾沾自喜,卻又說著與之不同的謙遜言語,看來他鮮少被人誇獎。

    「我不是恭維你。是說真的喔。」

    她伸出手,把那隻陶偶掛繩放桌上,對方卻沒有第一時間拿走,而是又拿出書翻著學習。

    第四章 ——偷竊者 7

    作者:kiryuu|發布時間:2018-06-18 03:21:29|字數:3388

    7

    「那樁案子,警方就這樣結案了?」

    隨著樹蔭出現,兩人走入靜謐的居民區街道,陸清廷的家修築在兩旁綠蔭壞繞的一座院子裡。快到家之前,他們仍喋喋不休聊個不停。

    除了一些學術問題之外,引起姿昀好奇的,是半年前的那兩樁上過新聞的少女夜行遭侵犯的案件。她特意去翻了網路上的新聞和舊報紙,發現的確有此事,案件的詳情,報紙上並沒有刊登,可查閱完資料,已經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她鼓起勇氣詢問陸清廷,好在最近他們已經日漸熟絡,他沒有拒絕回答。

    「是……後來沒有聽人再提起,受害人的家屬大概接受了這個結果。」

    那樁案件查了很久,最後找到的只是一具嫌疑人的屍體。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那具屍體突然出現,警方也不會立刻找不到這位嫌疑人。

    「竟然會誤食有毒水死亡,這個犯人真的很倒霉。」姿昀話音一落,清廷隨即露出無奈的表情。

    「或許那只是警方查不到犯人,便把他當做替罪羊交差。」

    「你的意思是,犯人另有其人?」

    「或許是有共犯吧,專門在背後教唆精神病人犯罪的共犯。」清廷脫口而出。

    「共犯?但是……這種猜測毫無根據,你知道內情嗎?」

    ?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那個流浪漢有精神問題。」

    犯人犯案後沒有將女孩置於死地,明知她們看見了自己的容貌。若是激情犯案,一般都會殺掉對方滅口,他究竟是帶著什麼心態,被目睹容貌、犯案後又逃走的呢?

    難道他精神出現問題,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被當做了犯罪工具。而且若是存在共犯,他滅口的原因一定是怕警方查出犯人長期神志不清,有被利用的可能,從而繼續追查。當然,也說不準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如此。

    在思考的空隙時,清廷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他遠遠地想打招呼,張開口,喉嚨里卻沒能好好發出聲音,反而只是吞了吞口水、或許是害怕剛才和姿昀討論的話題被聽見,這件事在家裡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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