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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6:40 作者: 繁予
    總之,這個男人必須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是集美貌、智慧、擔當於一身的男神。

    這是她自己制定的愛情準則,卻是貪婪的幻想,比起想同時兼得魚和熊掌,不是一般的貪心。

    冰山如此,子健亦如此,芳露總想讓他們為自己改變。但每次,都是傷痕累累,一聲嗟嘆。

    她反問自己:難道我這隻高傲的刺蝟要把身上的刺一根根收回嗎?真的要用平常心來等待一段普通的愛情嗎?…… 芳露還是有些不甘心。

    晚上,黎暘、唐菲和芳露三人在家裡邊看電影邊喝著啤酒。

    黎暘沒有將程艷霞的事情告訴她們,打算找時間向宋朗問清楚,和他好好談談,兩個人不能一直這樣冷戰下去。

    唐菲拿著啤酒罐仰天長嘆一聲:「什麼男人!什麼愛情!都是鬼扯蛋!關鍵時刻還得是朋友閨蜜。」

    芳露也說道:「就是!只有閨蜜能一直陪在身邊!沒有男人,我們照樣很快樂!你說是吧,黎暘?」

    黎暘有些醉意地搖了搖頭:「不是!……」 她突然大笑起來,「是沒有男人我們更加快樂!來!乾杯!」 她向上舉起了啤酒罐。

    芳露和唐菲也舉起了啤酒罐:「乾杯!為了那些該死的男人!」

    放下啤酒後,芳露問道:「你們說,愛情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想得到它?」

    唐菲冷笑了一聲:「愛情,就像一口填不滿的水井,你把整個心都掏給了那個臭男人,可他就是不知足,裝作看不見。」

    芳露認同地點了點頭:「是,還挺準確的。」 她又轉向黎暘,「你覺得呢?」

    黎暘想了想說道:「愛情,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是奢侈品,總是一味奢望。而對於男人,在他沒有得到你的時候,你是無價之寶;等他得到你之後,你就變成了低價出售的打折商品,一文不值。」

    芳露鬱悶地嘆了口氣:「我覺得愛情就像口香糖,一開始甜滋滋的,到後來越嚼越沒味兒,越來越沒勁……下輩子,我要做男人!」

    她說罷將電視裡播放的電影退了出來。

    「我們來唱歌吧,High一下,唐菲這裡的裝備太齊全了,又是高級音響,又是高級麥克風的。」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黎暘和唐菲的響應,她們點了一首劉若英的《後來》。

    歌聲在整個房間裡縈繞:後來,我終於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是,她們的歌聲卻招來了鄰居的不滿,一位大媽帶著兩個保安找上了門。

    大媽生氣地說道:「你們這些小姑娘,都晚上11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其中一個保安也說道:「是啊,都半夜了,你們也注意一下,影響鄰居休息了。」

    沒等她們三人開口,大媽又說道:「在屋裡大喊大叫的,還唱歌!想唱歌去KTV唱啊!這屋裡還一股酒氣,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都這麼不知道潔身自好!」

    「大媽,你也管的太寬了!連我媽這會兒都管不著我……我們就是年輕,怎麼著?……」 唐菲毫不示弱。

    黎暘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對不起啊,我們不會再吵了,對不起。」 她說罷立刻關上了房門。

    「難道我們現在連放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真是的!」

    唐菲說完瞟了一眼呆滯的芳露:「你幹嗎呢?」

    芳露微紅的臉頰更加紅潤,笑道:「剛才來的保安,有一個長得特別帥,你們沒看到嗎?他一直在看我。」

    唐菲和黎暘不可思議地對視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個花痴!」

    ☆、離婚風波(六)

    周五,芳露下班後回到了她和子健租住的房子。

    子健聽到門鎖響的聲音便知道芳露回來了,他迅速穿上衣服來到客廳,看到已經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芳露,激動地問道:「你回來了?」

    芳露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

    於是子健靜靜地坐在她旁邊,很不自在地抖動著雙腿,不時轉向她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便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支煙。

    正要扳動打火機,卻聽芳露說道:「你想嗆死我啊?別抽了!」

    子健便放下了煙和打火機。

    芳露又開口了:「我們分手吧……我覺得好累,已經撐不下去了。」她沒等子健回應接著說道,「反正這個房子馬上又要交房租了,我實在沒錢了,你要想住就接著住,我正好有個同事找我一塊合租。」

    說罷,她走進了臥室,抱出一個枕頭和一張被子放在沙發上,轉身又回臥室去了。

    子健坐在那裡如同被拋棄的孩子般委屈,眼裡噙著淚水,怒視著緊閉的臥室房門,把茶几上的東西橫掃了一地,摔門而去。

    臥室里的芳露躺在床上,聽到子健摔門的聲音置若罔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有這樣狠心,才能徹底分開。

    第二天上午,在網吧呆了一整夜的子健昏昏沉沉地回來了。芳露正在整理東西,子健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撲倒在只剩一張床墊的那張雙人床上。

    芳露擔心他著涼,把衣架上的大衣取下來蓋在了他身上,子健驀地將大衣從身上甩下去,繼續裝睡。芳露只好作罷,繼續整理物品。

    當子健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大衣卻蓋在身上,房間裡沒有了芳露的身影。她帶走了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子健失望地躺在床上,把大衣拽過頭頂繼續蒙頭酣睡。

    周日,唐菲約了一個從美國回來的朋友,早早地出了門。

    芳露為了撫慰情緒低落的黎暘,邀她一起去逛街散心。

    她們剛到商場,芳露卻因公司有事需要加班,便丟下黎暘一個人閒逛。

    沒多久,黎暘覺得無趣,正準備離開,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陳宇彬打來的。

    他想和黎暘見面談談自己和唐菲的事情,想讓她勸一勸固執的唐菲。

    於是,他們約在了商場的咖啡廳里。

    面前的宇彬消瘦不少,黎暘差點認不出他。他身著運動衣,坐下之後摘掉了頭上那頂棒球帽。

    「你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黎暘邊取笑宇彬邊招呼服務員過來,宇彬點了一杯咖啡。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端著咖啡走了過來。剛要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埋頭繫鞋帶的宇彬不知情,起身的一剎那,左手剛好碰到了咖啡杯,滾熱的咖啡撒在了手上。

    服務員連忙道歉,宇彬邊說「沒關係」邊用紙巾擦拭,手上留下了一片紅紅的燙傷印記。

    之後,那名服務員又端來了一杯咖啡給宇彬道歉。

    黎暘注意到宇彬手上的傷,將他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

    「都燙紅了,去買點藥抹一抹吧。」

    宇彬把手收了回去:「沒事,小傷而已。」 他喝了一口咖啡又說道,「不好意思,黎暘,我們倆的事總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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