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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6:40 作者: 繁予
黎暘沉默了片刻:「你別去催爸媽了,他們因為你表弟的事肯定也很著急。房子多的是,我們以後再做打算。反正我們現在也有地方住,一個月才交800塊錢的房租,比在外面租房便宜多了。」
宋朗聽後非常感激,將黎暘擁入懷中:「謝謝你黎暘,謝謝你這麼替爸媽著想,你真是太好了。」
黎暘依偎在宋朗的懷抱中,會心地笑了。
自己既然嫁給了宋朗,就應該和他共同承擔生活中的一切,她相信,宋朗會給自己幸福。
她已將近三十歲,用最美好的時光來追逐和執著的愛情與婚姻,她不能這麼輕易退縮,不能讓陰霾籠罩自己的生活,要相信宋朗,相信自己的選擇。
之後,元旦假期中,他們在宋朗的老家舉辦了婚禮。
由於宋朗的父母暫時湊不起房子的首付,他們只能將學校的這套房子當做新房布置,為了彌補宋家對於黎暘的愧疚,宋爸和宋媽為他們購置了新的家具。
黎暘的父母見親家也是善良忠厚的人,就沒有再計較房子的事情,只要女兒和宋朗在一起過的幸福美滿,他們也就放心了。
黎暘和宋朗就這樣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兩人都很珍惜這段婚姻和彼此的感情,互相關心,互相呵護,為他們的幸福生活共同努力。
元旦婚禮後,宋朗和黎暘便辭別了宋爸宋媽又回到了兆京。黎暘等過完年後再準備找新的工作。
這天周末,芳露去黎暘家附近的商場找她逛街。
見到芳露後,黎暘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又瘦了?張子健都不讓你吃飯的?」
芳露一臉的自豪:「姐現在終於恢復到大學時候的體重了,不過我覺得還不夠瘦,現在還90斤呢。」
「那你想瘦到多少?」
「80斤。」
「你去死好了!」 黎暘瞪了她一眼。
芳露打量了一下黎暘,發現她倒是比之前略顯圓潤:「你胖了,宋朗是不是淨做好吃的給你啊?」
「是啊,小張是不是老讓你吃方便麵啊?」
「嗯,有時候連方便麵都沒有,我要跟他分手。」
「拉倒吧,你們倆都分了好幾百次了,最後還不是沒分成!」
「這次是真的。我跟你說,他沒事兒就坐那看『天線寶寶』,一邊吃零食一邊嘿嘿笑,我看見他在那笑就想踹他。」
「他還看『天線寶寶』?!他多大了!」
「而且他平常吃東西什麼的都不讓著我,有一次煮湯圓,他問我吃幾個,我說先吃3個好了,結果他把一整袋10個全煮了,自己吃了7個,都沒給我留,氣的我。」
黎暘聽後笑得前俯後仰:「你們這哪是談戀愛啊!簡直是小孩兒過家家。」
「所以我這次一定要跟他分手。」
「這個笑話我聽過很多遍了,一點都不好笑。」
黎暘雖然嘴上這樣挖苦芳露,但心裡還是替她擔心,她是個瘋狂的人,戀愛更是把她僅有的一點理智衝散到了九霄雲外,比迷戀賭博的人還可怕,從不考慮輸贏的問題,根本不計後果。可能也料想到一點結局,但芳露覺得自己可以掌控整個事件,這時的自負心理極其膨脹,殊不知,她最終會被自己的瘋狂吞噬。
兩人從商場出來之後便一同回到了黎暘家裡。當晚芳露便住在那裡,和黎暘睡一個房間,這也是同子健提前講好的。
她們二人好久沒有促膝長談,於是聊到凌晨兩點才漸漸睡去。
誰知將近三點,芳露的手機響起了鈴聲,她迷迷糊糊接聽起來,對方竟是子健。
「喂,幹嗎啊?我們都睡覺了。」
只聽子健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現在在黎暘家樓下呢,你快下來,跟我回家。」
「什麼?!你沒病吧?」 芳露頃刻間坐了起來,「你大半夜的跑過來幹嗎啊?」
「我想你了,不想讓你在別人家住。」
這時黎暘也被吵醒了:「誰呀?……小張嗎?」
芳露只有答道:「嗯。」
「啊?他這時候打電話幹嗎啊?幾點了?」 黎暘便摸索桌上的手機看時間。
芳露繼續跟子健說道:「你還怕我睡在別的男人家裡呀?你煩不煩啊?快回去吧。」
「我不,你跟我回去。」
芳露尷尬地看了一眼黎暘,苦笑道:「我跟黎暘在一個房間呢,你搞什麼啊,快回去!」
「我不回去,除非你跟我回去,要不然我一直在這站著。」
「我……我被你氣死了,好好好,你等一會兒。」
芳露掛斷電話後一邊穿衣服一邊跟黎暘說道:「我走了,小張在樓下等著呢。」
「不是吧?他有多不放心啊?還怕你找別的男人啊?」
「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我先走了,你好好睡吧。」 說罷,芳露已跳下了床往門外走去。
黎暘哭笑不得:「快走吧,快走吧,下回再別來了,把門給我關好了。」
芳露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本要關門,卻把頭又探進來笑道:「我下次還來找你啊。」 然後便去尋子健了。
芳露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打噴嚏,到家之後就感冒了。
到了清晨,便是漸漸地發燒,全身的筋骨像是被抽撥著似的疼痛。
她緩緩地坐起身,看見躺在旁邊酣睡的子健便冒出一股無名火,用腳踹了他一下,見他沒有反應,便使出全身力氣搖晃他:「你是豬啊?別睡了,我發燒了,陪我去醫院!」
子健仍是一動不動,迷迷糊糊地問道:「怎麼發燒了?能不能先吃點藥?」
芳露聽後更是氣憤:「家裡哪有藥啊?到處都是你的遊戲點卡,我還不是半夜被你拖回來才感冒的,你起不起?」
子健這才極不情願地坐起身,睡眼腥淞地靠在床頭:「現在是半夜嗎?天怎麼這麼黑?真的要現在去嗎?」
「已經五點了,不現在去你想讓我病死啊!」
之後他們來到醫院掛了急診,子健隨後陪芳露在輸液室里掛吊瓶,他卻比病人還睏乏,坐在那裡睡著了。
芳露見狀,氣呼呼地將他推醒:「你有那麼困嗎?現在生病的人是我!」
「大早上被你拉來這裡能不困嗎?」
「我拉你來這兒?!你以為我想來啊?」
「我又沒這麼說,不過醫院真夠貴的,看個感冒就一千多,我們過年回家的火車票怎麼辦?沒錢了。」
「我可是沒錢了,我的錢都交房租了。我不管,你去想辦法,把火車票買了。」
「哦。」子健愁容滿面地勉強答道。
臘月二十七,沒有買到票的子健只有從黃牛那裡拿票,他和芳露更是捉襟見肘。
令芳露更為氣憤的是,子健火車票的日期比她的早一天,也就是說子健不能送她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