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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了找到林鷺，他用了大量人脈。

    不過還好，在天黑之前終於找到了她。

    只是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始終還是覺得自己來得太遲了。

    唐訴在林鷺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慢慢拉開。

    林鷺抬頭睜開眼怔怔地看過來。

    看到是他，她眼圈一下就紅了。

    「你怎麼才來啊?」她說得小聲，像是脫口而出的自言自語。

    唐訴拿過床頭的衛生紙抽，給她擦那一臉的鼻涕眼淚。

    林鷺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之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以為……我還以為今天上午我對你發了脾氣，你會氣我惱我……就不來找我了。」

    唐訴嘆了口氣，認真地看著她：「怎麼可能?」

    他將用過的衛生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抽了張新的出來，又繼續說：「是我有錯在先，沒告訴你以前的事。」

    林鷺點點頭：「對。」

    她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又補充了句：「你……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啊。」

    唐訴摸了摸她的腦袋：「對不起。」

    她想到往事，自己搶過唐訴手裡的紙，在臉上一陣亂糊。

    「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有出現。」

    「每次去那個公園的角落，你都不在那裡。你明明說過在那裡可以找到你，可從第一次起，你就沒有出現過。」

    唐訴沒忍住，將她抱進懷中。

    林鷺愣了愣，隨後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雙手環過他的腰，慢慢說道：「當時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只不過手機摔壞了，找不到你的QQ，沒辦法聯繫上你。」

    她環在他腰上的雙手用力了幾分。

    「對不起。」

    唐訴「嗯」了聲。

    這些事，他已經從林梟那裡知道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你不會是哭了吧?」

    唐訴默了好會兒，說道：「沒有。」

    林鷺拍了拍他的背，竟覺得有些好笑。

    還說沒有，眼淚都滴到她脖子上了。

    她突然開口問他：「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唐訴不懂她的意思：「啊?」

    她語調一揚，似有無理取鬧的樣子：「你別管，只回答就是了。」

    說完重複問了遍：「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唐訴雖然完全一頭霧水，但也只能配合她道：「演員。」

    「是不是還在C城?」

    「沒有。」

    「有沒有養貓或養狗?」

    「沒有……但最近開始學習養豬了，家裡來了只豬。」

    林鷺惡狠狠地打了他一下。

    「最近看過什麼好看的電影?」

    「看我自己的電影就夠了。」

    林鷺去戳他的臉，感嘆道：「這厚度，用來做臉皮可惜了，就應該拿去做盾牌，刀槍不入。」

    唐訴抓住她戳臉的手指，握在掌心輕輕摩挲。

    林鷺又問：「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覺得唇齒間都是溫柔，一開口就忍不住笑：「有。」

    「交到女朋友了嗎?」

    「嗯。」

    「結婚了嗎?」

    「快了。」

    林鷺忍不住嘟囔了句：「快什麼快了。」

    隨後繼續道：「最後一個問題。」

    她頓了頓，看向他。

    「現在比起那個時候，有沒有快樂一些?」

    唐訴像是要將她望進眼裡，目光漾著波瀾：「遇你之前，行屍走肉，遇你之後，五光十色。」

    林鷺有些不自在，移走了視線：「噫，肉麻。」

    但唇角還是不能控制地高高翹起，抿了好幾次，都還是不能將它抿平。

    唐訴捏她小巧的鼻子玩：「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林鷺去拍他搗亂的手，但還沒拍到唐訴已經早有預兆地收了回去，她氣鼓鼓地開口道：「我當時想，如果能再次遇到你的話，這些問題是一定要問你的。可現在相識的太晚了，我早就把你這個人了解完了，於是只能這樣乾巴巴地問了啊。」

    唐訴一怔，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是我的錯。」

    林鷺踮起腳給了唐訴腦門一個暴栗。

    她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剛好又是你，這樣挺好的。」

    ……

    等到兩人回到家，從酒店到回家路上，沒一個人提到蘇蘭葉的事。林鷺表現的像是沒發生過這件事，唐訴表現的像是不知道這件事，兩人就只像是鬧了矛盾又和好的情侶，一切如常。

    等林鷺睡下去，唐訴在房間裡通話。

    其實自從林父在B城同他講了林鷺小時候的事後，他回來就一直在暗中找著蘇蘭葉這個人。只不過一直沒能找到她的下落，誰知今天好巧不巧給撞上了，居然就是隔壁蘇翊的姑姑。

    想著，他臉色微沉，眉目間閃過一絲戾氣。

    「既然法律拿她沒有辦法，我們就只能以暴制暴了，」他對電話那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