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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鷺：「當然能。」

    林鷺：「你如果還有小號什麼的，順便全部點個關注。」

    林鷺：「我永遠都不會嫌粉絲多。」

    唐訴：「……」

    唐訴：「我可能是你請來的水軍吧。」

    說著，他便將手指往關注那裡移，剛要接觸上，突然像是觸了電一般僵硬地停頓下來。

    臥槽……好險……

    他反應過來。

    差點就用大號直接關注了……

    看著自己足足五千萬粉絲數量的大號，他默默地點出去切換，換了個只是偶爾在微博上瞎逛的閒號。

    再等感情穩定一段時間吧。

    她現在還沒有那麼喜歡他，喜歡到可以接受他是個麻煩的公眾人物的程度。

    「好了。」

    用小號終於搞定。

    「OKOK，記得以後要無條件站在我這邊啊，水軍先生，」她倒依然是樂呵呵的。

    她這聲水軍先生語氣調侃，叫得唐訴滿心無奈。

    他嘆了口氣：「記得付錢，我這種只給一個人撐場子的水軍很貴的。」

    林鷺嘻嘻嘻地笑：「沒有問題，我有花不完的聰明才智，分你一點，助你成神!」

    唐訴：「……」

    唐訴：「就你這樣子，哪兒來的花不完的聰明才智，我要舉報你涉嫌詐騙。」

    林鷺：「我好心助你成神，你卻……」

    話還沒說完，她想起了什麼似得停頓下來，然後突然酒變成了另外一個話題：「話說蛋哥，咱們也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了，要不我送你個定情信物吧。」

    唐訴眼睛一亮，想也沒想就回答了：「好啊。」

    又覺得自己這副迫不及待的嘴臉很難看，將語氣平靜下來補救道：「送什麼?」

    她很是神秘，連聲音都放輕了半分：「我給你畫你喜歡的人。」

    唐訴嘴角往上揚了揚，故意逗她：「你自畫像?」

    林鷺一愣，有熱氣往臉上爬。

    她連忙掩飾住自己的羞澀，聲音突然大了好幾個度，把唐訴都嚇了一跳。

    「是唐訴啦唐訴!我給你畫唐訴!」

    唐訴：「……」

    所以說當時到是為什麼要自己裝自己的粉絲……這種謎一樣的違和感是真的可怕。

    不過……

    他又立刻反應過來。

    四捨五入不就等於，她是在為他畫畫嗎!

    畫得還是他本人。

    這樣一想，唐訴也全然不顧自己在她心中是個gay粉的形象，鄭重地說道：「我覺得可以，等你畫好後我就裱起來掛在床頭上，天天欣賞。」

    林鷺：「……」

    gaygay的。

    林鷺：「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畫，明天就能畫好寄給你。」

    她一向是個想到啥做啥的人，還沒等唐訴給與回復，人就已經從遊戲中退了出去。

    徒留下唐訴一個人在屏幕前一臉懵逼。

    這就走了……?

    但一想到她是去為他畫畫，又覺得這些都無所謂。

    真好。

    能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好。

    即便是窗外的雨，地板上髒了一塊的污漬，還沒來得及丟出去的垃圾，都順眼了不少。

    ……

    第二天八點出頭，唐訴收到了來自林鷺發來的圖片。

    鋼筆，純線條，寫實風。

    很大一張，鋪滿了整個畫板。

    他雖然並不懂美術，卻也看得出來這張畫畫得相當細緻，衣服上的褶皺，一根一根蓬鬆的髮絲，肌肉線條下的陰影，背景中的小細節，全都是經過相當用心的處理才得以完成。

    他意識到這不可能是她用正常作息時間能畫完的作品。

    唐訴抿著唇，作出猜測。

    【專業攝影一百年：一晚上沒睡?】

    【林小鳥：啊……】

    【林小鳥：被你發現了】

    他眉頭輕輕攏起，心裡擔心，語氣不禁重了幾分。

    【專業攝影一百年：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專業攝影一百年：多少歲了還不知道愛惜身體?】

    林鷺一愣，沒懂他為什麼要責怪自己。

    緊跟著心裡莫名有些酸酸的，她沒鬧過情緒，不知道這就是委屈，只覺得酸得很難受。

    她畫完就發給他看，其實是想聽一句表揚的。

    越想越氣，她就急了。

    【林小鳥：你要凶我可以，但你能不能先表揚一下我畫得不錯?你看著只有一張畫，但是我畫起來也很不容易的行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你懂不懂???】

    這根本不是重點。

    還先表揚一下她再凶她什麼的……

    唐訴本來繃著臉抿著唇角，對她這種通宵的行為是有些生氣的，看到她這席話卻也一秒破功。

    受不了了。

    發脾氣就好好發啊，偏偏話還說得這麼真誠，反倒是他做錯了一樣。

    他扯起唇笑了一下，瞬間就沒了對她生氣的心思。

    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這個傻姑娘。

    唐訴放軟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