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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1:51 作者: 哀藍
    這樣好了,不如他先出去,然後找人來處理!

    好辦法!

    距離青王離京已一年半,先前分離,兩人之間沒有定情,都尚且能夠隱忍,可已做了一載的恩愛夫妻,在正濃情蜜意的時候分開,誰受得了?因此在馬車上,兩人便親的如膠似漆,分也分不開了。

    「若非地方不對,真想要了你。」一吻作罷,青王含著賀蓮房的嘴唇,含含糊糊的說。

    聞言,賀蓮房小臉一紅,輕輕掐了青王一把,酡紅的臉蛋兒嬌嫩美麗,看得青王更是食指大動,他舔了舔唇瓣,想親親她,但又怕自己無法克制,幸好很快到了公主府,馬上就有床榻可以任由他盡情發揮了。

    府里的下人都很明白,兩位主子這是*,誰都不能擋著,陸媽媽還帶著四婢開始清人,靠近賀蓮房臥房的方圓五十米內,不允許出現任何人。

    剛進房間,青王便迫不及待地將他心愛的姑娘抱了起來,邊親邊朝床的方向走。開過葷之後,還沒來得及吃飽喝足,便又分開這麼久,任誰都會感到不快活的。

    可他正把俊臉埋在賀蓮房胸前不亦樂乎,姑娘嫁給他的時候,身子尚未完全長成,如今到了盛開的年齡,又被他疼的要命,儼然像是那熟透的蜜桃,輕咬一口,便能流出甜美的汁液來。

    賀蓮房卻突然倒抽了口氣。

    青王立刻抬頭,眼底欲望尚存,眼神卻已清明:「怎麼了?」循著賀蓮房的視線看去,只見得床上的鴛鴦枕中間,放了一朵血紅血紅的蓮花!

    「……是聶靖。」賀蓮房伸手將蓮花拿起來,毫不意外那花色又是用人血染成的,只是……不知道這又是誰的血?「對了,夙郎,清歡呢?她可還好?」

    一提起唐清歡,青王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她……應該還好吧。」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麼叫做應該還好?」賀蓮房不接受這模稜兩可的答案。「難道是她出事了?燕家的物資不是準時送到你手中了嗎?」

    「此事的確是唐清歡的功勞,不過……」青王抿嘴,顯然即將出口的話,似乎有些不好啟齒。「她與荊少游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在到達邊疆,與我見面沒幾日後,便被大元抓走了。」

    「什麼?!」賀蓮房低呼。「那她……」

    「我回京之前,她不知怎麼地逃了出來,神色憔悴,消瘦許多,說是為了防止她逃跑,他們一天之給她一碗稀飯喝。」

    「那……那你難道沒去救她嗎?」

    一說起這個,青王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並非我故意不搭救,而是最初,我根本就不知道。荊少游此人才華橫溢,且有運籌帷幄之能,我便將軍師之位交給了他,在他手上,有許多大元求之不得的機密捲軸。大元之所以抓走唐清歡,怕就是為了讓荊少游屈服。我派人去查探援救,都被荊少游攔下了。他說唐清歡不會有危險,還是以國家大事為重,所以,我……」說到這裡,青王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類似羞愧的表情。「如此犧牲一名弱女子,是我的不是,所以在那之後,我便立刻帶人前去救人,可大元軍營守衛十分森嚴,我始終沒能成功突圍,最後反倒是唐清歡自己逃出來的。」

    又是荊少游!

    賀蓮房真是厭惡極了這人!

    她吸了口氣,道:「你能立刻去救人,已經很是不錯了。只是這荊少游……他對清歡,未免太過無情了。」無情的叫人心寒。是要前世欠了他多少,這一世才要以這樣的方式償還?「那這一次,清歡是和潛兒一起回來嗎?」

    青王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那朵沾血的蓮花。

    上一次,是朵帶血的合歡,這一回,是血紅色的蓮花,聶靖是什麼意思?賀蓮房有些坐立不安,她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成功,聶靖不可能如她預料中那樣被抓住。於是她焦躁地起身道:「我還是去聶家看看,若是抓住了聶靖,那感情好,可若是抓不住……」那就麻煩了。

    她很清楚聶靖的報復心有多強。即使他心中完全不在乎聶家,可本來屬於他的東西,在一夕之間被外人毀滅,以聶靖那瘋狂的報復心,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目前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抓住聶靖,讓他無法逃脫!

    只要抓住了聶靖,其他人根本就不足為懼!

    被這麼一打亂,兩人想要親熱的心也就淡了,好在去往信陽候府的人很快就回來稟報了,果然,信陽候府內,根本就沒有了聶靖的下落,他們到的時候便已經撲了空,聶靖已杳無音訊。

    ☆、第213章 蛀蟲清空,聶家倒台

    213、蛀蟲清空,聶家倒台(下)

    得到這個消息,賀蓮房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堅持要去信陽候府一趟。青王不放心她一個人,便陪著一起去了。

    信陽候府賀蓮房是來過的,只是上一次的心情,和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上一次她只顧著找聶靖算帳,滿心被怒火蒙蔽,根本就沒仔細打量信陽候府的環境。如今危機解除,聶家再也算不得威脅,她才有閒心來端詳整個侯府的布局。

    琉璃瓦,紫金牆,瓊樓飛檐,小橋流水,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完美的令人嘆息。 單看這侯府的擺設,便知道聶家富有到什麼程度了。

    聶靖的房間卻是出乎意料的簡陋。在賀蓮房看來,聶靖的無欲無求,其實都是在掩飾他如同無底洞般,對權勢和地位的渴望。然而這個房間裡,除了必須的床榻衣櫃條案之外,空無一物,即便是床上,顏色也極為素雅,用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被子。只從表面上來看,真叫人沒法相信這是聶家六少的房間。除此之外,房內沒有絲毫奢侈的裝飾物,極其節儉簡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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