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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11:51 作者: 哀藍
    青王微微皺了下眉,身上那股冷肅之氣壓得整個房間的下人們都不敢抬頭。賀蓮房不明白他怎麼了,疑惑的眼神看過去,便聽他道:「日後不必再稱公主,喚『王妃』便可。」

    賀蓮房微微一笑,她對稱呼什麼的沒想過,卻未料青王會如此在意。

    也不管有沒有下人在場看著,青王執意要餵賀蓮房,說她昨夜辛苦勞累,不能多動。賀蓮房聽得臊紅了臉,抬腳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一點。

    膳後青王本想抱著賀蓮房繼續睡覺,但她嚴詞拒絕了。她的確還有點累,但剛用過膳就睡覺,會讓她覺得自己像某種大耳朵大鼻子大肚子的四蹄動物。

    於是青王便牽著她的手在王府里四處走動,也好讓她熟悉一下環境,畢竟從此以後這裡就是她要住一輩子的地方了。

    途中經過一片小菜園,青王牽著賀蓮房看了會兒,嘆了口氣。賀蓮房放眼望去,只見打起來的架子上,一些秧苗已經泛黃,顯然是死了,土地龜裂,雜草瘋長,想來是已經荒廢了一陣子。便安慰道:「日後還可以再來的,莫要傷心。」

    青王握了握她的手,看著那片荒蕪的菜園,淺笑道:「我倒是想種過一陣子的,可惜從來沒機會澆水鬆土除草,總是有數不清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賀蓮房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失落,扯了扯他的手,待他低頭看她,微笑以對:「以後讓我陪你一起吧。」

    青王笑,溫柔地應了一聲。

    青王府很大,一時半會是逛不完的,再加上昨天晚上賀蓮房的確是「操勞過度」,所以即便她堅持說不累,青王也不許她再四處走動,直接將人抱起來回了臥房。

    按理說今兒他們應該進宮面見太后的,只是賀蓮房睡得遲,青王捨不得叫醒她。兩人便窩在一起甜蜜地睡了一整天,誰也不想提前醒來。

    這種安適幸福的日子,兩人都從未有過,即使在一起什麼都不做,都覺得溫暖快樂。

    晚上,賀蓮房要沐浴淨身,她總覺得成了親後,有很多私密的事情沒法做,比如現在……面對丈夫想要為她洗背的強烈要求,她到底是要同意還是不同意?

    事實證明,青王決定要做的事,那是誰都擋不住的。

    賀蓮房趴在浴桶邊緣,露出雪白的美背,她的背非常漂亮,曲線流暢妖嬈,腰線微微凹下去,顯得非常誘人。青王拿著濕布巾輕柔地為她擦拭,賀蓮房覺得痒痒,忍不住動了一下。

    青王眸色變深。

    賀蓮房如遭雷擊,身子突然僵硬,半晌,才慢慢放鬆,任由青王覆在她身後,淺淺親吻她的背。小手抓著浴桶邊緣,皮膚在熱水的蒸騰下變得粉紅,連帶著青王的吻,賀蓮房真想埋進水底下不出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又要一番糾纏。

    就在賀蓮房以為青王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卻突然起身,沙啞地說了聲要出去一下,便立刻離開了。賀蓮房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抓緊了機會從浴桶里出來,擦乾淨身子換上乾淨寢衣,轉出屏風便看見青王坐在桌前,雙手握拳置於膝上,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表情這樣嚴肅,難道是有什麼大事不成?

    賀蓮房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青王聽她這樣問,不由得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搖頭苦笑:「是有件事,我想去做,但又不能做。」

    「想做什麼便去做就是了,何必畏縮不前呢?」賀蓮房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大名鼎鼎的青王殿下,她走到他身邊,問:「或者我幫你?」

    她幫他……青王很不純潔地想到了某個畫面,這讓他渾身更加燥熱。突然,他握住了賀蓮房的手,將她朝懷裡一帶。賀蓮房在空中轉了個圈兒落入青王懷中,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猶然天真無辜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顯得無比專注和用心。「阿房……明兒若是咱們不進宮去,母后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賀蓮房以為他有什麼大事要做,便認真道:「母后身體好了許多,沒有什麼大礙了,同她說一聲便是,她不會生氣的。」

    「那就好。」青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將她抱起來朝床上走。期間賀蓮房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不是有事要辦麼?怎地、怎地朝床上來了?」

    「是有事要辦的。」他說。「辦你。」

    賀蓮房頓時傻眼。

    於是,果然第三天他們也沒能進宮去探望太后。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直到第七天,青王才真正饜足,放過賀蓮房,與她一起進宮去了。

    賀蓮房坐在馬車裡,忍不住想要去譴責青王的需索無度。她揉著略感酸痛的腰。雖然每次燕好過後,他都會為她清理換衣,按摩捏骨,可連續好幾天下來,她仍是有些吃不消。

    正走著,突然馬車停了。賀蓮房好奇地掀開帘子看去,卻見騎在駿馬之上的青王揚起手裡的鞭子向前狠狠抽了過去。賀蓮房心下一驚,面上卻是沉靜如水。

    隨後聽見一道含笑的溫潤嗓音道:「多日不見,王爺見到微臣,難道就是這樣見面禮不成?」

    竟是信陽候。

    不知他今日怎會進宮,但雙方在宮門前撞見了卻是事實。青王明顯對信陽候很是不喜,他就是這樣直接且喜好分明的男人,不喜歡信陽候,也不稀罕惺惺作態。他冷淡地看了信陽候一眼,道:「你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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