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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一隻手受傷了，但是傷在左手，右手還是完好，而她也不是左撇子。

    單手洗個頭什麼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但她高估了自己右手的執行力，也低估了左手時不時想去幫忙的熱情。

    蹲在浴缸邊洗頭的宋攸寧在右手給頭髮上了洗髮水之後，泡沫不小心弄到眼睛裡面，刺得眼睛生疼。

    她憑記憶去找水龍頭的位置，摸了半天才摸到，順著水龍頭找開關。

    一開，就聽到水流聲。

    可水並不是從水龍頭裡流出來，而是從花灑里噴出來！

    「啊……」

    她忘記將開關從花灑轉到水龍頭！

    花灑里的水流很大，水直接就往宋攸寧身上噴，熱水噴了她一臉一身。

    慌亂之中，她想要握住花灑，但又覺得關開關是更好的決定。

    總之，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現在的宋攸寧----手忙腳亂。

    聽到浴室里傳來的聲音而開門進來的秦遇時，就看到渾身濕透的宋攸寧跪在浴缸邊，淺色的T恤在沾水之後黏在身上，不僅勾勒出宋攸寧玲瓏有致的身材，他還能看到她T恤下黑色的內衣。

    秦遇時喉結翻滾，怔了半秒之後，他走過去將水龍頭關上。

    沒了亂噴的水，宋攸寧才沒有手忙腳亂，但隨之而來的是秦遇時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你折騰什麼？還嫌你的手傷得不夠重，要來玩水？」

    他順手抽了架子上的毛巾，本想給宋攸寧的手將水擦乾淨，避免傷口感染。

    但是看到宋攸寧左手上還套著一個塑膠袋方式傷口被打濕的時候，他也是哭笑不得。

    宋攸寧揉了揉眼睛，睜開，抬頭看到站在浴缸邊的秦遇時，她把手伸出去，「我綁了塑膠袋，防水的。」

    她臉上是未乾的水漬，白皙的臉頰上泛著微紅，說這話的時候還委屈巴巴的。

    此時的她坐在腳墊上，T恤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一雙潔白修長的腿。睫毛上掛著水珠，眼裡是無辜的神色。

    秦律師一把將毛巾丟在宋攸寧腦袋上，遮住了她那雙想讓人犯罪的眼。

    「一天不折騰你就不高興。」秦遇時將眼神從她身體上挪開，「轉過去趴著，我給你洗。」

    「啊……趴著嗎？」宋攸寧想了想那個姿勢，好像不是特別舒服，「不然我仰著頭吧？」

    「趴著！」秦遇時扣著宋攸寧的肩膀讓她轉過身去趴著，這樣就看不到她的臉，一看著她的臉就容易想別的事情。

    但讓宋攸寧轉過去之後，秦遇時也沒覺得這是個什麼好姿勢。

    什麼按著，從後面……

    秦遇時的呼吸聲迅速地急促起來，還好他開了花灑，水聲將他的呼吸聲給掩蓋過去。

    「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膈著我了，好硬啊……」宋攸寧右手試圖往後去摸摸到底是什麼東西膈著自己。

    手剛剛往後，就被秦遇時給拿回去放在浴缸里，身後的男人低聲呵斥：「別亂動！」

    宋攸寧是真的沒有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膈著自己的是什麼，主要是這樣的洗頭方式讓她沒有安全感，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自己的腦袋上。

    而且，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秦遇時，以前肯定沒給人洗過頭，他會不會？

    那肯定是不會的……

    「唔……你力氣好大，疼……」宋攸寧嚶嚀一聲，他雖然沒有留指甲，但他也沒有像理髮店那些洗頭髮的小哥哥一樣用指腹洗頭，所以颳得頭皮有點疼。

    但這話在秦遇時耳里聽來，又是另一番味道。

    力氣大？

    疼？

    浴室里瀰漫著氤氳的水汽，讓一切都變得曖昧起來，秦遇時不自覺地減小力道，「這樣？」

    「嗯……不疼了，很舒服。」總體來說，宋攸寧還是比較滿意秦遇時給她洗頭這件事的，比她剛才自己折騰要方便多了。

    但其實，秦遇時現在渾身上下都寫著「不舒服」三個字。

    就像先前他跟秦遇時說的那樣，讀書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遊戲和籃球，畢業之後想的都是工作。

    會聽到蕭南溟他們百無禁忌地聊起那方面的話題，也被他們拉著一起看過小電影，他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那方面的需求。

    大概是那次與宋攸寧做了之後，總是會抑制不住地想那些事情。

    原來那東西也會上癮，原來他也並非性冷淡，而是沒遇到一個讓他能產生那方面衝動的人。

    現在，宋攸寧單單是蹲跪在浴缸邊趴著，他腦海里就想了很多種姿勢。

    他衝掉了宋攸寧腦袋上的泡沫，他看著她白皙的後脖子。

    她很瘦，脊柱那邊有凸起的小骨頭，看上去很性感，想摸。

    他的手不自覺地就撫了上去，回應秦遇時的，是她顫抖的身子。

    「好癢呀……」宋攸寧倒吸一口涼氣，何止是癢，是說不上的躁動，是身體很誠實的顫抖。

    秦遇時一本正經地說：「有泡沫。」

    但是聲音卻出賣了他，嗓音啞得可怕，帶著濃濃的情·欲。

    他一轉頭，就看到旁邊鏡子裡自己那張深沉的臉，雙眸猩紅，不能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