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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9:39 作者: 寒夜飄零
網友:Denis回覆:我敢打包票,和親王每天給靜姝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為的就是逼謝瑾年從床上爬起來,顯然他成功了。
網友:靜女回覆:謝瑾年都被作者太太神化了,和親王不可能算計的了他
網友:Denis回覆:那是當然。這本來也不能說明和親王比謝瑾年有腦子,頂多說明英雄難過美人關。謝瑾年看穿了和親王的用意,但是因為心疼他的小娘子,他躺不住了^_^
乍看理中客打的包票,靜姝本來和小槓精想的一樣,覺得和親王不可能套路的了謝瑾年。
然而,在看了理中客的最新回復後,靜姝便坐不住了。
什麼理中客和小槓精都成了浮雲,她腦子裡只剩下了對謝瑾年的擔憂——理中客說的沒錯,她昨天被嚇成那樣,謝瑾年十有八九是捨不得她再去見和親王,這才如和親王所願,提前痊癒了。
靜姝跳下床,急急地換著素色襖裙,揚聲招呼彩雲立冬進來伺候。
彩雲和立冬捧著水和牙刷青鹽進來,見靜姝自己已是將衣服換了一半,忙上前幫忙:「時候還早呢,姑娘你這般著急忙慌做什麼?」
靜姝皺眉睨了彩雲一眼,問立冬:「少爺往哪邊去了?」
看出靜姝著急,趁著彩雲幫靜姝理衣衫,立冬便踩著杌凳直接幫靜姝綰了個簡單的髮髻:「往甲板上去了。」
那和親王可是每日都會霸著甲板曬太陽!
靜姝心急火燎,簡單洗漱完,抹了把臉,粉黛未施,便急匆匆往外走。
彩雲和立冬對視一眼,殘水也顧不得收,忙不迭小跑著跟了上去。
*
從艙室到甲板,窄窄的廊道,不過是二十丈長。
靜姝每日裡都要走上兩、三趟,然而,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如這次這般,竟是覺得這條廊道如此漫長,仿佛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
走到一半的時候,靜姝便提起裙擺,開始小跑。
待她跑到廊道口,順著樓梯往下,甚至拿出了以前趕急診手術的勁頭,一步邁兩個階梯,甚至是三個階梯,急急的往下沖。
謝瑾年在甲板上,看著他的小娘子這般急匆匆衝下來,簡直膽戰心驚。
錯步挪到樓梯口上,張開手臂,穩穩地接住衝下來的小娘子,頭一次朝著他的小娘子冷了臉:「這般急匆匆的做甚麼?」
聞著熟悉的冷香,嗅著冷香里的藥香,靜姝懸著的心霎時落回了肚子裡,抬頭端量謝瑾年。
便見她親手綰的那個髮髻似乎松松垮垮的,眼見便要散了。
有幾縷髮絲自鬢邊垂落,隨著江上夏風飄揚,左邊有一縷髮絲顯然比別的髮絲要短上一大截,便好似是落在神兵利器上,被利刃割斷了一般。
靜姝才放下的心又是一緊。
輕推謝瑾年,靜姝掙開謝瑾年的懷抱,抓著他的手臂從頭打量到腳,又從前打量到後,待確認她的謝瑾年確實全須全尾的,這才留意到了謝瑾年的臉色。
謝瑾年那雙總是含笑的眼,此時冷凝一片,臉上再無素日裡的溫柔,說他是面若寒霜也不為過。
靜姝知道謝瑾年這次是真的惱了,然而,卻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把謝瑾年氣成了這樣。
環視四周,然而,甲板上除了跟她來的彩雲和立冬再無旁人。
靜姝挪到謝瑾年身邊,攥住謝瑾年的袖子,搖了搖:「欸,你說是哪個不開眼的惹著我夫君了?」
他的小娘子真是……
謝瑾年指腹按在眉心,輕揉被他的小娘子氣的突突跳的眉心,不咸不淡地道:「立冬,自己個兒去領罰。」
立冬抿了下唇,恭聲應諾。
靜姝看看立冬,再看看謝瑾年,便是再遲鈍也知道謝瑾年氣的是誰了:「欸,我哪兒惹著夫君了,夫君只管與我說便是,拿立冬作筏子幹什麼?」
謝瑾年可真是被他的小娘子氣笑了。
然而長在自己心尖兒上的人,他便是再氣卻也不捨得說上一句重話,還要好言好語的解釋:「她身為娘子的貼身侍婢,娘子行止間罔顧自身安危,她卻沒有半句規勸,便該罰。」
靜姝算是明白了。
謝瑾年惱是惱她莽撞,險些傷了自己個兒。
笑意不可抑制地爬上眼尾眉梢,靜姝倒著謝瑾年的袖子,攥住了謝瑾年的尾指輕晃:「是我憂心夫君,跑得太急了,她沒來得及。」
謝瑾年不咸不淡地掃了立冬一眼,未置可否。
反手將小娘子的手握進掌心裡,緩和下臉色,問:「好摸樣的,憂心為夫什麼?」
靜姝挪動腳尖,往謝瑾年身邊湊了半步:「怕和親王每日裡送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為了逼夫君前來與他相見,怕夫君中了和親王的計,怕和親王對夫君不……唔……」
小娘子這一番話說出來,謝瑾年心裡是什麼惱也沒了。
以寬闊的衣袖遮著,按著小娘子的後脖頸,重重地親了一口,謝瑾年指腹抹去小娘子唇角的水光:「娘子且安心,那和親王已是被為夫打下船去了。」
靜姝只當這一聲「打下船去」是玩笑話,不過也確實沒在甲板上見著「甲板一霸」和親王:「夫君當真把和親王請走了?」
謝瑾年頷首:「嗯。」
那般嚇唬他的小娘子,不趕走還留著他過年?
靜姝雖然煩那冀弘清,卻也不得不承認冀弘清確實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人:「請走了他,若是再遇著麻煩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