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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9:39 作者: 寒夜飄零
靜姝臉一紅,立時把臉埋進謝瑾年懷裡,虛張聲勢地晃爪子,「你甚麼也沒聽著。」
謝瑾年忍俊不禁,低低地笑出了聲音。
靜姝惱羞成怒,又張嘴在謝瑾年胸前咬了一口。
謝瑾年輕嘶了一口氣,掌心落在小娘子臀尖上,笑罵:「怎的還學會咬人了?」
剛才那一口咬得有點狠,又正好咬在了昨晚咬的牙印兒上。
靜姝才磨了一下牙便嘗到了血腥味。
紅著臉探出舌尖,輕碰了下她咬出來的傷口,靜姝反手去抓在她臀尖上流連的手,倒打一耙:「疼!」
謝瑾年好氣又好笑。
掌心牢牢地黏在靜姝臀尖上,似笑非笑:「給你揉揉?」
靜姝啐了謝瑾年一口,從謝瑾年懷裡掙脫出來,逃下床,攏著衣襟,裝出一副被惡霸盯上了的小媳婦樣兒:「很是不必!」
謝瑾年忍俊不禁。
紗衫裹身,便如薄霧籠花,他的小娘子這番姿態做出來,卻是比大大方方立在那處換衣衫還要誘人。
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無邊艷麗風景,謝瑾年摸摸鼻尖,輕咳:「過來,不鬧你了。」
靜姝搖頭。
謝瑾年盯著她那眼神,簡直就差化身成狼了,她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謝瑾年與靜姝對視。
見他的小娘子竟是防狼似的防著他,不禁哭笑不得。
趿拉上木屐,下床,故意踩著重重的步子走向他的小娘子。
靜姝立時裝出一副受了驚的小兔子樣,一點一點往後蹭。
然而,艙室狹小。
靜姝沒蹭幾步,後背便抵住了艙室廂板。
看著謝瑾年慢條斯理地停在她身前,手撐著廂板,把她困在懷裡,靜姝裝出來的緊張絲絲縷縷地滲進心裡,成了真緊張。
鬆開自己的衣襟,雙手擋在她和謝瑾年之間,靜姝抵著謝瑾年的胸膛,含著笑嗔怪:「光天化日的,你別胡來!」
他的小娘子可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
謝瑾年垂眸,盯著他家管撩不管負責的小娘子,輕哼:「自家娘子,算甚麼胡來?」
「白日……」嘴瓢這病,還有救嗎?
靜姝額頭抵在謝瑾年胸膛上,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謝瑾年盯著小娘子的後腦勺,忍著笑問:「白日什麼?」
靜姝覺得她牙又有點癢。
指尖摳著他咬出來的牙印,恨恨地罵:「壞胚子!」
謝瑾年壓著嗓子,低低地笑。
笑得夠了,眼見著他的小娘子要被他笑惱了,彎腰,如同抱稚童那般抱起他的小娘子,三兩步走回到床榻邊,施施然坐下。
靜姝摟著謝瑾年的脖頸,跨坐在謝瑾年腿上,與他隔著不足一掌的距離對視,鼓譟的心臟幾欲造反。
她自己的心跳聲幾乎霸占了她全部的聽覺。
在顯然超出正常頻率的「撲通」「撲通」聲里,靜姝聽見謝瑾年含著笑說:「閉眼。」
靜姝下意識地便閉上了眼。
旋即,便有賽過晚霞的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小娘子如此嬌羞乖巧。
謝瑾年心底有些蠢蠢欲動,眸色沉沉地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謝瑾年深吸口氣,指尖蘸著榻邊矮桌上茶盞里的茶水,細細地抹在了靜姝浮腫的眼瞼上。
沁涼的指尖沾著涼沁沁的水塗在眼瞼上,仿佛靈丹妙藥,竟有奇效。
靜姝睜開眼,眨眨舒服了不少的眼睛,抓著謝瑾年的手輕嗅指尖:「茶?」
「紅茶。」謝瑾年含著笑解釋,「藺先生說,紅茶可消浮腫。想著娘子昨個兒哭了不少,便讓立春泡了一杯鐵觀音來。」
藺先生必不會主動去說這個,定是謝瑾年看他眼皮子腫的不像話,特特找藺先生問的。
靜姝心中念謝瑾年的好,摟著謝瑾年的脖子蹭他的臉頰:「正好不用擔心如何見人了。」
謝瑾年莞爾:「也不知管不管用。」
紅茶自然是管用的,她前世熬夜趕論文熬腫了眼,敷過的,不過用的都是泡過的紅茶包。
靜姝摸摸已是幹了的眼瞼,笑道:「抹一抹著實舒服了些,不過要想消腫,恐怕得用帕子蘸了茶水敷著才行。」
謝瑾年細端量小娘子的眼,著實看不出有什麼差別來:「你確定?」
靜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左右不過是些茶水,便是不能消腫也能明目。
既然他的小娘子說有些效用,謝瑾年便讓靜姝躺回床榻上,把簇新的帕子丟進茶盞里泡透了,撈出來仔仔細細地蓋到了小娘子「結了果子」的桃花眼上。
沁涼的帕子蓋在眼上,哭得乾澀腫脹的眼著實舒服了不少。
靜姝長舒了口氣,摸摸索索地抓住謝瑾年的中指,又一根一根地,把他的無名指和尾指一起攥在了掌心:「經昨個兒夜裡那一出,冀弘清當能消停些罷?」
謝瑾年胳膊肘杵在床榻上,斜倚在榻邊,總也看不夠似的端量著他家小娘子明艷動人的嬌顏,曼聲應:「按常理來說,他當會消停些。」
按常理?
那廝若是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人,當日便不會於大庭廣眾之下,說那點石齋是他未過門的娘子的,更不會把念情詩的鸚鵡明晃晃地送到懷瑾院裡。
靜姝沒來由地有些煩悶,恨不得在書城app里,寫上一句「和親王不知何故,昏迷不醒」,來圖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