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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9:39 作者: 寒夜飄零
    渣男:「我跟別人領證了。」

    失足少女:「沒有那個證,你我曾經的海誓山盟就不值一提了嗎?」

    渣男:「是。」

    ……

    腦補著性轉版《被始亂終棄的失足少女怒問渣男》,靜姝沖頂的怒火和緩了些。

    念及原著劇情更新到現在,已經有了「『她』把自己從男主白月光作成男主白米飯」的苗頭。

    靜姝心思一動,便想著嘗試加快劇情,幫男主封正則儘快「睜眼」看見靜婉的好。

    男主女主就此鎖死,讓他們去相互折磨,她也好一勞永逸。

    拿定了主意,靜姝收拾心情,醞釀情緒,擺出一副頗為語重心長的姿態,教育「失足少女」封正則:「大表哥也是熟讀四書五經的人物,當知道『聘則為妻,奔則為妾』。沒有那八抬大轎便算不得夫妻,不是夫妻可不就是沒有盟約白首的資格兒?」

    說著,靜姝一指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陳管家,「更匡論,大表哥已是聘了靜婉為妻,更是與她有了血脈延續,自當好好待她。而我,亦是早已嫁做他人婦,夫妻和睦,愛子繞膝。你我各自安好,方為良策。過往那些小兒女言語實在不該再拿出來計較了,大表哥更是不該糾結著那些與我歪纏。」

    靜姝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幫封正則「睜開眼」,不承想劇情威力太過強大,封正則硬是直接去菁存蕪,完美地歪解了靜姝這番話——竟是好一番道理皆不予理會,只覺得靜姝提及靜婉有孕之事必是吃醋了。

    封正則眯起眼審視靜姝片刻,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兀然莞爾,意有所指地道:「所以表妹便帶了點心去了侯府。」

    嘖!

    這思維跳躍的,脫韁的野馬都追不上你。

    靜姝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問封正則:「大表哥此言何意?」

    封正則施施然坐迴圈椅里。

    指腹摩挲著他方才在圈椅扶手上掐出來的指痕,封正則肆無忌憚地欣賞著表妹的傾城之色,慢條斯理地說:「靜婉小產了。」

    小產?!

    她可並沒有如原著所寫的那般往點心裡加料!

    這到底是劇情強大,還是侯府深深,另有隱情?

    無論如何,拿腹中胎兒作筏子也都太過毒辣了些,靜姝蹙起眉,一迭聲地問封正則:「怎會如此!昨個兒我去的時候,靜婉還好好的,捧著糕點吃的可香甜,還說總算開了胃口了……」

    封正則端量靜姝眉宇間發乎於心的關切,微不可查地彎起嘴角:「靜婉說,她小產前只在祖母那裡吃了幾口點心,再沒用過旁的東西,而那點心……」

    封正則意味難明地盯著靜姝,慢悠悠地說,「聽說那點心是表妹帶到侯府去的。」

    「啪!」

    竟敢給她扣這樣的鍋,去特喵的幫男主「睜眼」吧,靜婉活該被封正則無視到底!

    靜姝當真是怒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手心直發麻。

    強忍著甩手呼痛的衝動,靜姝心裡含著淚,維持著怒不可遏的姿態,冷笑:「大表哥這是信了靜婉的話,將小產的鍋扣到了我頭上,帶著靜婉的娘家人來登門興師問罪來了?」

    唔,靜婉確實一直哭哭啼啼的,口口聲聲埋怨著自己不該貪嘴,話里話外暗示他是靜姝害沒了他們的孩子。

    但是封正則從來都沒信過。

    封正則知道他的表妹自小便心思單純,不是那般惡毒的人。

    況且,靜婉肚子裡那個孩子是怎麼有的他心知肚明,他從不覺得那個孩子有留下的必要。

    可以說,意外小產當真是再兩全其美不過,不然……

    然而,許是劇情太過強大。

    看著靜姝嬌顏含怒的模樣,封正則便仿若腦子有坑一般,沒有半句解釋,亦無半句好言相勸,只是面無表情地道:「興師問罪談不上,但話已至此,有些事總要說個清楚。就比如,如若表妹不是心中嫉妒靜婉,又怎會正好在這檔口拎著點心去侯府,好巧不巧那點心還真被靜婉吃了?」

    靜姝看著封正則的目光,宛若看一個智障:「世子,請你回去問問清楚,那點心到底是我讓她吃的,還是她自己個兒想跟我奪外祖母的寵讓我難受,搶著非吃不可的?」

    封正則搖頭,不見喜怒地道:「表妹與靜婉可不是甚麼情誼深厚的姐妹,表妹的東西若是直接送給靜婉,靜婉必是不敢吃的。」

    靜姝當真是怒極。

    輕撫胸口,怒視著封正則,冷笑:「大表哥這是認定了是我處心積慮害了你那嬌妻愛子了?」

    嬌妻愛子……

    封正則端量著靜姝,超厚的劇情濾鏡,硬是幫他把靜姝眉宇間的怒火解讀成了吃醋:「表妹果然心中是有我的。」

    靜姝:「……」

    你敢不讓思維騎上脫韁的野馬嗎?

    靜姝的無語沉默,直接被封正則當做是默認。

    封正則視線黏在靜姝臉上,不緊不慢地說:「表妹便是心中有氣,也不該這般氣我。」還故意說自己與那商戶子舉案齊眉。

    哦,封正則這是認定了是她對他因愛生恨,從而處心積慮地害靜婉小產了。

    這般睿智,不愧是天雷狗血文的男主,腦袋裡只有愛和恨!

    靜姝不禁冷笑:「大表哥愛怎麼想便怎麼想罷!」她懶怠再被他用脫韁的思維牽著鼻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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