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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7:03 作者: 寧簡言
「好啊。」顧少卿很講道理的點了一下頭,俊美無儔的面孔並沒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接著,他淡淡的回答我:「我的確有個初戀情人,也確實姓紀沒錯。」
我挑了挑眉頭,突然覺得很有可能我們的並不是同一個季字。
果然,他下一句便顫抖著肩膀,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你知道季姐全名叫什麼?」
我似有所感,倒吸了一口冷氣,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刀傷,苦著臉:「不知道。」
「她叫季心蕊。」
「那你的初戀……」
「紀雲朵,奇怪了,顧景玉那裡的信息收集都是做的這么半吊的?」
到這裡,顧少卿擺出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殊不知真正被氣得半死的人明明是我。
就是因為顧景玉的情報功夫不到家,害得我差點死在了一個鬼知道她是誰的精神病人手裡,好在我福大命大,否則我就算做鬼都饒不了他!
儘可能心平氣和的做了個深呼吸,自從知道我這一刀挨得毫無意義,還間接的再一次欠了顧少卿人情以後,手臂上的刀傷疼的一陣緊似一陣。
泄憤的將頭抵在顧少卿的肩窩處憩片刻,我渾身脫力的喃喃自語:「我要回江海,好好地給顧景玉那丫的一點厲害瞧瞧。」
我還記得那傢伙在泡妞的時候會裝腔作勢的戴上一副金邊眼鏡,看我這回非把他的二餅打成隱形不可。
顧少卿唇角的笑意在看了我的慘像後逐漸加深,他儘量幫我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貢獻出了手臂借我枕著,從我身上滾到一邊,和我一起靜靜的看著滿天星辰。
如此浪漫又古怪的氣氛中,他慢條斯理的再一次開口:「如果你認為季姐對我很重要,為什麼不將許茜茜要下殺手的事情事先告訴我?」
「你問題還真多!」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很想從他的手臂上滾下去用來表達我的不爽,可失血過多讓我實在沒什麼掙扎的餘地,晃了晃腦袋只能作罷。
「反正你的結果這樣不盡人意,給我聽聽又有什麼不好,也許我可以幫你檢討一下整個過程究竟是哪裡出現了錯誤,讓你下次好再接再厲,不要隨隨便便就落得個重傷貧血的境地。」
他悠閒地躺在我的身邊,話語中的意思悠哉隨意,害我用盡了餘光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好吧,是我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真是顧景玉那個變態。結果季姐也給我一刀,雖然沒能要我的命,算是徹底讓我知道永遠不要高看自己,更加不要高看豬隊友,往往害死你的危機都是來源於身邊的!」
這一夜驚魂落跑到最後竟然是個擱淺沙灘的結局,實在讓人十分的不能接受。
反正顧少卿這樣想要刨根問底,我索性對著他肆無忌憚的表達了抱怨和不滿,言語間對著那不知死活的季姐大翻白眼。
他絲毫不為了我的悲催而感同身受,反倒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
這非常難得,以至於我恍惚間想到了身在別墅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看到他真心微笑的樣。
他本來生的俊美無儔,真心微笑起來的時候更加是眉眼生花,令人望之生畏,又忍不住想不惜一切代價的靠近,只求春宵一度。
那場面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我現在回想,還是能在記憶里一點點的將他最細微的表情拼湊完整,心癢難耐,不可自拔。
再一想到那個完美的男人正躺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和我一樣奄奄一息毫無體力,應該很輕鬆的就能被我撲倒,完成我一直以來想要在在床上壓住他的心愿……
不行不行,現在可不是躁動的好時候。
懊惱的虛了虛眼睛,我真是服了自己這顆蠢蠢欲動的色心,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春宵一度,要是遊輪再不趕過來,我可能真的要因為失血過多而交代在這裡了。
季姐割在我手臂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怎麼劃的,愣是用一把水果刀劃出了狼牙匕首的效果,傷口歪七扭八殘次不齊,看上去不只是很難癒合,留疤的可能性也很大。
想到這裡,我抬起腳丫親切的問候了一下顧少卿的腿:「喂,上次那藥膏還有嗎?」
他有樣學樣的踢了踢我,似笑非笑的開始嘲諷:「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在乎留不留疤。」
「你懂什麼,這可是女孩的心思。」
「是是是,我的錯。」
互相嘲諷之後,海灘上又只剩下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我躺在雪白的細沙上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夜總算感到了些許疲倦。
正當我準備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的時候,顧少卿的手指當仁不讓的觸碰了我的傷口。
「痛痛痛!」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憤而轉過頭怒視他:「你幹嘛!」
他隨後支起了身,抬眼對著我微微的笑,出的話卻風馬牛不相及:「白謹言。」
「嗯?」
「你談過戀愛嗎?」
我唇角一抽,本想躺回去繼續睡我的,卻無意間瞥見了他認真的神色。
失血過多的疲倦讓我來不及思索實話實會不會顯得很丟臉,就已經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單戀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