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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7:03 作者: 寧簡言
    「別別別,你也是個可愛的美人,怎麼脾氣還這麼火爆。」我求饒的舉起了雙手,注視著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次有些膽戰心驚的緊張。

    要是這妮娜姐真的還未成年的話,在公海殺了我應該是不用認罪伏法的。

    至於顧夕夜那丫會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和妮娜姐撕破臉為我報仇,我完全不抱有任何希望。

    看在我如此識相的份,妮娜姐的槍口稍稍往下偏移了一點點,從瞄準我的腦袋,改成了瞄準我的心臟。

    不知道她是不是誤會了我和顧夕夜一樣有著良好的身手,那槍口左右挪動卻從不離開一擊致命的地方,讓我想要施展一下空手奪手槍的技術都無從下手。

    我只好苦哈哈的求饒道:「好吧好吧,我都聽你的,你不喜歡我出現在顧夕夜面前,其實我也不太想出現在那個精神病患者面前,反正他現在在這個島,你大可以拿著槍去隨意的*他,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為了自己的命著想,我已經儘可能將話的十分慷他人之慨,可妮娜姐不為所動的瞪了我一眼,末了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總算是若有所思的收起了手槍。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手槍其實藏在那層層疊疊的裙擺里,大概是哪個蕾絲邊里暗藏有一個槍套,除了妮娜姐能順利摸到之外,其他人算想要繳她的械,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她的口袋。

    但是對我來想要繳械也不是那麼困難的,既然找不到口袋索性不找,直接把她扒光了還來的輕鬆一點……

    「呸,油嘴滑舌的混蛋!」

    妮娜姐半點不給我面的哼了一聲,提著裙擺問清了顧夕夜的位置,又恢復了那嬌憨可愛的模樣,穿著粉紅色的水晶鞋狂奔而去了。

    她後面自帶的女傭則是半點不為妮娜姐的變臉絕技所困擾,反倒是憂心忡忡的跺了跺腳,跟去的同時有些焦急的低聲道:「姐!您慢一點,那效果……應該還沒來得及發揮呢。」

    「所以我才要在發揮之前找到他,決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妮娜姐人都跑得不見蹤影了,回身卻仍是餘音裊裊。

    我面無表情的扭過頭去,對了顧夕夜留在這裡主持大局,好保護我不被一槍爆頭的保鏢哥的視線。

    這哥是之前在教堂里兼職神父的那一位,從他眼看著妮娜姐掏槍指向我都毫無反應,讓我很懷疑他陽奉陰違到了這種程度,到底是不是妮娜姐的內奸。

    哥冷森森的回了我一個生人勿進的眼神。

    我執著的瞧著他,同時在心狐疑的想著妮娜姐臨走時那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肯定是去找顧夕夜了沒錯,但效果指的是……

    還沒等我研究明白,那哥總算受不住我直白的視線,冷著一張臉開了口:「少夫人有什麼話要?」

    他口的稱呼倒是讓我愣了愣。

    不過倒也很有道理,我嫁給顧少卿能成為顧家的沈夫人,嫁給顧夕夜的話,當然也算是少夫人之一。

    想不到我紅顏禍水竟然身兼兩職,使我略帶得意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感慨這八成是父母留給我最好的遺產了,我非得物盡其用不可。

    「不,我沒什麼話要。」

    既然哥沒有解釋的意思,我也笑眯眯的回絕了對方,只不過看著他的視線更加深刻了些許。

    從長相來,這哥和顧夕夜並沒有太大的可性,如果顧夕夜是十分的話,他大概也是六分左右的程度。

    只不過顧夕夜迷人的地方實際是在於他那發瘋發瘋,除了顧老爺外誰都不給面的精神病氣質。

    那氣質令他常年的略帶一絲詩人般的憂鬱,成功迷惑了江海不少瞎眼了的大家閨秀,還真把他當成了顧家常駐海外的儒商看待。

    而這哥的迷人之處,自然也不只是在那張臉,當然精悍的身材也給他添了不少分是了。

    我的視線先是略過了他白襯衫外精緻的鎖骨,又緩緩下滑肆無忌憚的在他勁瘦的腰線盤旋了一會兒,隨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的視線也像一隻調皮的手,目奸意淫的有著越來越下移的趨勢。

    「你……」他終於忍不住了,臉色陰鬱的望著我,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腰間的槍套,大抵是自從跟了顧夕夜之後,還沒受過任何流氓的騷擾。

    可我偏偏是他家少爺指明了要保護的人,否則他也不用陪我傻站在這了。

    我對他危險的動作視而不見,直到他的臉色由黑轉白再轉紅,最後默不作聲的敗下陣來:「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顧夕夜是為了什麼建了這島的諸多設施,還有……他的那個白鳳凰,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哥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半點不好我『並不是』白鳳凰的事實,和他那個精神病少爺一般冷聲:「這座島是少爺十八歲成年禮的禮物,這些設施則是為了未來他和白鳳凰姐的孩預備的。」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沒被口水嗆死。

    怪不得這島連兒童遊樂場都有,其他的地方則是儘可能的模擬了一個簡略的城市,投入的人力物力自不用,可問題的關鍵在於……

    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和他一起生孩,還準備的這麼事無巨細啊!

    再聯想到他十八歲訂好了婚紗,我突然有種莫名其妙被毒蛇盯的感覺,縱然假死了一次告別了過去的身份,還是心驚膽戰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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