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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7:03 作者: 寧簡言
    雖然這事情的最終結果顧夕夜是做不了主的,可是這確實是眼下我最有可能辦得到的事情了。

    打定了主意,我更加楚楚可憐的努力用大眼睛撩撥他,柔柔的接著發問:「那麼,我應該怎麼做呢?」

    顧夕夜對我惺惺作態的感覺從最開始的噁心到現在微妙的享受,也不知道是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歷程。

    總之他再一次冷淡的看了看我,閉上嘴巴一字不了。

    我磨牙嚯嚯的瞪了他一眼,心知他是故意拿喬,卻也只能曲意奉承的挨著他緊緊的坐下,獻媚的幫他按摩著肩膀,同時吐氣如蘭的撒嬌:「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顧夕夜大概沒見過第二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這樣的敷衍了事,更別提我現在還有求於他,怒極反笑的哼了一聲:「鳥兒,你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仗著我這麼寵著你,就打算一鼓作氣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嗎?」

    不用他我也知道,自己這番表現確實是沒誠意之極了。

    垂在他肩上的手停了下來,我抬眼正視了他的眸,輕柔嫵媚的勾了抹笑:「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誠意?」

    男人和女人,無非就是成年人都懂的那點事兒。

    可是顧夕夜總像是與眾不同,我才特別有此一問。

    果然,他被我溫柔的聲音膈應的皺了皺眉頭,突然問我:「你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顧少卿對你另眼相待的?」

    這種手段是否算是下三濫,我暫時不予置評。

    只是他所謂的顧少卿對我另眼相待,我卻委實沒怎麼看得出來。

    好在顧夕夜這句問話也只不過是脫口而出,並不是真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他收回了視線輕輕一笑:「鳥兒,你到底是不是白鳳凰?」

    我猜到他會問這個,所以笑容不變的沉默以對。

    就算眼下是個天大的機遇,我也不能用暴露自己的身份來換取。

    別管顧夕夜多麼懷疑我就是白鳳凰本尊,只要我一日不親口承認,在他沒有取得決定性的證據之前,懷疑也就只能是懷疑罷了。

    可是一旦確認了我真的是白鳳凰……

    那麼白家帳本的存在,幾乎就是可以確定的了。

    顧夕夜見此,也不急著逼我回答,反倒是笑眯眯的給了我另外一種選擇:「你不想也可以,正好我也很好奇你是憑著什麼吸引了顧景玉和顧少卿的,不如今天你就讓我也體驗一番,作為你的誠意?」

    兩種選擇,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我的面前。

    顧夕夜一動不動的審視我,試圖從我瞬間的表情發現我就是白鳳凰的確鑿證據。

    而我只是垂眸笑了笑,就真的站起身來,柔柔的在他剛毅的唇畔吻了一下。

    我的動作突如其來卻並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仿佛我真的對他情根深種才無法自控。

    在嫁入顧家之前,我就已經清楚自己或許就是我除了帳本之外,最大的籌碼之一。

    只是這籌碼如今已經給了顧少卿,我還是挺願意從一而終的。

    就是不知道顧夕夜肯不肯給我從一而終的機會了。

    在我一吻之下,他原本悠閒的姿態漸漸僵硬起來,看著我的視線陰狠如刀,想來是明白了我那的意圖。

    憑著顧夕夜的驕傲,他永遠不可能接受來自利益交換的獻身。

    或許他的確想要得到我,得到那個年少時猖狂無比的白鳳凰,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要我的真心,越是不希望我做出和白鳳凰的選擇大相逕庭的事情來。

    而當年的白鳳凰要是面臨這樣的二選一,她哪一個都不會選,也許乾脆會假意奉承再趁機奪取主動權,用白夕夜的命來換他幾句實話也未嘗可知。

    但是現在的我早就已經清楚自己不是白夕夜的對手,當年不是,現在更不是。

    所以我的唇剛剛吻上他性感的喉結,他就無法忍受似的一把推開了我:「夠了!」

    我被他推得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去,因為全無防備,實實在在摔得我眼冒淚花。

    即便只是純粹生理性的眼淚,依舊讓顧夕夜眯了眯眼睛,轉身大踏步的移開了牆面上一幅春宮圖的素描。

    我正好奇他在做些什麼,卻陡然聽到了一陣悠揚的鋼琴樂曲,叮叮咚咚如流水一般的漫過空氣。

    剛剛那一點點旖旎的氣氛頃刻間點滴不剩,讓我很沒轍的拍了拍屁股自己站起身來,乖乖的站在一邊充當空氣。

    直到那鋼琴聲頓了頓,傳來了一個優雅溫柔的女聲:「少卿,你還是這麼喜歡夜曲啊。」

    我一瞬間皺起了眉頭,看清了顧夕夜唇角含著的那一抹冷笑。

    怪不得他刻意把我約到了這裡。

    「阿染,很好聽。」

    顧少卿的聲音也從那畫像處傳了出來,帶著一點再明顯不過的寵溺。

    聽了愛人的讚美,那女人嬌柔的笑了一下,鋼琴聲再次迴蕩在了兩個房間。

    哪怕是我這樣的大老粗,也聽出了這份琴音中掩飾不住的情意。

    夜曲……

    所以,何染就是那個號碼的主人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我毫無準備的和顧夕夜一起接受了心靈的洗滌。

    而隔壁那兩位成年男女特意跑出來開房,竟然也就真的一個彈琴一個聽,彼此之間連話語都沒有幾句,一直持續到離開隔壁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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