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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7:03 作者: 寧簡言
    顧少卿放跑了寧三爺點名要的人,整個錦亭都會跟著受牽連,而我只要還呆在江海之內,不出三天就一定會被人抓住,送到寧三爺跟前。

    可是即便知道,顧少卿卻還是這麼做了。

    這其中幾分真情假意,又或者只是用來蒙蔽我的圈套,到了現在,我全然已經分不清楚了。

    但無論顧少卿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還是會去,並且還是會承他這份人情。

    這事情的發展叫我頗為啞然的沉默一會兒,轉過頭去給了他一個意氣風發的笑容。

    那並不是顧少卿曾經見過的,叫他側頭看著我,不由得怔了一怔。

    我卻是幾步跑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勾著他的脖頸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憑心而論,我的吻技很差,都是因為沒有得到過鍛鍊機會的緣故。

    所以我也只能是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舌尖,下意識的深深糾纏。

    而顧少卿的怔愣不過是瞬間而已,等到他回過神來,便用力的箍住了我的腰,反客為主吻得我呼吸不暢。

    末了還是我淡笑著推開了他。

    「顧少卿,你我之間,來日方長。」

    完這句話,我不再看他,如同偷了雞的狐狸一般笑著走了。

    身後一片寂靜,顧少卿並沒有追上來。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顧少卿能做到剛才那一步,已經是叫我分外吃驚了。

    那一吻過後,我心中一片安然,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另一個少有人知的電梯,上了直達1708的通道。

    第三十一章 身陷交易無法自拔(8)

    錦亭十七層,當之無愧的人間天堂。

    只要你足夠有錢有勢,這地方能輕易滿足你一切最隱秘見不得人的欲望。

    我深吸口氣,從電梯中一步跨出,腳下踩著用來收藏多過用來踐踏的手工地毯,緩步來到了1708門前。

    這裡是17層的東側,漫長仿佛永無止境的走廊上卻只有四個房間。

    此刻被厚厚窗簾掩映的窗外明月初升,大概因為並非是尋歡作樂的最好時間,所以四下一片沉寂。

    我的視線慢慢的落在了房門的把手上,鍍金的雕刻奢華的令人望而生畏。

    只是還沒等我下定決心,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幾個神色冷淡的保鏢面不改色的抬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女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見到門外的我,幾人動作不停卻是交換了一下神色,對著房間內恭敬道:「三爺,人來了。」

    房間中不緊不慢的傳出了一聲冷哼,跟著是寧三爺那略顯陰柔的聲音:「既然來了,還等我去請嗎?」

    我神色複雜的在那已經昏迷了的女人身上定了定神,見那些保鏢們我行我素並沒有理睬我的意思,也只好應邀走了進去。

    有錢人總是凌駕在眾人之上的,賣身求榮的戲碼自古以來都不罕見,那昏迷了的女人應該是自願的,再比如我現在充當的依依也是如此。

    但我不是那位依依姐,也絕對沒有賣身求榮的愛好,所以我擰著眉瞪著眼大踏步的走進了房間,打算跟這位寧三爺好好講解一下這個誤會,雖這念頭似乎有些幼稚,可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可是我滿腔豪情基本上在看到寧三爺那一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1708----怪不得是1708。

    錦亭中一些常來常往的客人的確會在錦亭斥巨資包下房間以供玩樂,其中裝修全部都是客人自己的品味。

    而這1708大概就是寧三爺的根據地了,四面猩紅的大牆襯托出了這位爺與眾不同的品味,正對著房門那面牆上如同陳列般掛了一面牆的……刑具,什麼皮鞭手銬狼牙棒一應俱全,如同渣滓洞一般的裝修足以叫任何人過目不忘。

    寧三爺這會兒就端坐在那刑具牆下面血紅色的真皮沙發上,很惡趣味的穿著一身騷包的豹紋睡袍,一隻手劃拉著大理石茶几上的什麼東西,另一隻手則是又一茬沒一茬的把玩著一根黑色的長鞭,見我到來頓時很感興趣的長嘆口氣,聲音仍是不陰不陽的調調:「我的正餐,你讓我等的好苦。」

    這話里的意思叫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開始強烈的懷疑這位寧三爺是不是不能人道,話的動靜就跟太監似的,而且聽這意思剛剛那暈倒了的女人還只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叫我對接下來的局勢更加的兩眼一抹黑了。

    見我聽完他話還僵硬的站在那裡,寧三爺臉上的笑容跟川劇變臉似的,一瞬間就晴轉多雲了。

    第三十二章 身陷交易無法自拔(9)

    這叫我進退兩難的磨蹭了一會兒,還是不得已的在寧三爺的逼視下選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落座。

    而且坐也不是好坐,一想到這沙發上都經歷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我就覺得跟針扎似的坐立不安,只能勉強咽了咽口水,感慨自己實在是流年不利。

    本來在來此之前,我其實做好了大不了被這寧三爺打一頓的心理準備的,雖對方愛好的是抽吧,可是大不了也就是個皮開肉綻,養一養應該沒什麼大礙。

    但是他現在自上而下瞧著我的眼神叫我一下就打消了之前的念頭,因為就算是在變態堆里,這傢伙也絕對算是一枝獨秀的存在了,令我立刻回憶了一下之前抬出去的女人,雖然鮮血淋漓慘的要命,可是衣服似乎還是頗為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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