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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3:44 作者: 顏月溪
    「幹嘛把酒潑我衣服上?濕噠噠的好難受。」梅朵嬌膩的呻`吟。「這樣更美。」鍾奕銘抬起頭,嘴角勾著一抹迷人的笑。

    還真是惡趣味,梅朵記起來,他們第一次在酒吧里相逢的時候,他就故意耍無賴,把酒潑在她身上,盯著她濕透的衣服看,當時她就覺得他的目光很邪惡,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惡魔,對著她猙獰的笑。

    他的床上功夫真是花樣百出,梅朵很難想像,他對著司徒慧藍那樣的美女會沒性趣,只是他既這樣說了,自己便信了他。

    有些話,她要是問出來了,而他又不想回答,有的是推脫的理由。所以司徒慧藍並不是他倆關係的節點,他為她去西藏,又為她到海城來,足以說明在他心裡,她比司徒慧藍重要,她很明白這一點,也知道真正能給他壓力的,其實是他的家庭、他的父母。

    兩天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很快隨著梅朵回到單位上班而結束,颱風雖然沒有完全過境,勢力卻已經減弱,到了第三天,天已經開始放晴。

    梅朵想搬回自己家去住,鍾奕銘卻不放她走,最多還有兩天,他就得回雁京去,再長的假期也終將結束,他要好好享受餘下的時光。

    好在第四天是周末,兩人又得空廝守一整天,鍾奕銘在書房上了會兒網,看到梅朵一直坐在窗前畫油畫,好奇的走過去看看。

    「你畫了一天了,畫的是什麼?」鍾奕銘對畫板上明暗對比強烈的顏色運用不是很理解。「索多瑪城。」梅朵告訴他。

    「索多瑪?那不是聖經里以yín`亂聞名的罪惡之城,你從我身上激發的靈感就是yín`亂和罪惡?」鍾奕銘不滿的瞪著梅朵。梅朵哈哈大笑,拿著筆站起來在他臉頰上一抹,畫了一條紅道道:「你在我心裡是個悶騷的傢伙,既禁慾又yín`亂,你是個大怪物。」

    這幾天,鍾奕銘興致好的時候會把自己的那些夢說給梅朵聽,梅朵匪夷所思之餘,對他產生了深深地「鄙視」,他居然能在腦袋裡想那些荒yín無恥的齷齪事,還把自己想成勾魂攝魄的妖精,真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我剛才是騙你的,這幅畫的主題叫愛,明暗對比的用色表達的是愛情里的種種情緒,亮色代表甜蜜,冷色則是心情灰暗的時候。」梅朵把筆放在松節水裡涮了涮,又沾了一點綠色顏料,在他臉上畫,紅綠黃,她畫了三道。

    「這個能洗掉吧,萬一洗不掉怎麼辦?」鍾奕銘很擔心的問。梅朵見他表情有點傻,又一陣笑:「能洗掉的,用松節水和酒精都能洗,肥皂也行,就是脫色慢一點。」

    「那我也給你畫上,咱們拍照留念。」鍾奕銘從梅朵手裡拿過畫筆,在她臉上畫了朵花。兩人的臉頓時色彩繽紛起來。

    梅朵拿出手機,拍下了兩人擠在鏡頭前的樣子,效果不錯,她用彩信發給他。鍾奕銘把照片存在手機里。

    作者有話要說:《最遠的你,最近的愛》開始訂購,詳情請見本人圍脖。

    ☆、第 42 章

    洗過臉之後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梅朵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睡裙下兩條長長地腿白皙光潔,鍾奕銘坐在她身邊碰碰她的腿,她踹了他一腳,把腿往裡縮縮,他伸手握住她足踝,細細打量她的腳。

    玉足纖秀玲瓏、白皙如蓮,只是缺少點綴,鍾奕銘道:「你怎麼不塗指甲油啊,好多女孩夏天穿涼鞋都塗指甲油的。」梅朵看他一眼:「你閒著沒事盡琢磨女人的腳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她想把腳縮回去,他卻不放:「我幫你塗上指甲油吧。」「我沒買過指甲油。」「我去買,對面商場肯定有。」鍾奕銘真的跑去換衣服出門了,半個小時以後才回來。

    梅朵見他手裡真拿著一瓶玫瑰紅色指甲油,好奇的坐起來:「你說真的呀?」鍾奕銘點點頭,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你真是惡趣味。」梅朵不能想像,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心甘情願幫女人往腳上塗指甲油,可他調皮的時候,她也只能由著他。她不知道,男人真正動情的時候,為心上人做什麼事都願意,誰說犯賤不是一種快樂。

    玫瑰紅色就是襯皮膚,塗上以後她的腳看起來更美了,鍾奕銘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藍色小盒子,取出裡面的閃亮的鉑金鑲嵌碎鑽的鏈子戴在梅朵腳踝上。

    梅朵只覺得腳上一涼,坐起來看看,卻聽到細微清脆的鈴聲,奇道:「這是什麼?腳鏈?幹嘛給我戴這個?」

    「你不覺得很好看嗎,你走路的時候,亮閃閃的,把你的皮膚襯的更白。」鍾奕銘托著下頜觀賞,覺得很滿意,從小耳濡目染,十六七歲就開始泡小妞兒,這些公子哥兒會玩著呢。

    「我不習慣。」

    「習慣就好了,洗澡也不用摘,不怕水的。」

    「幹嘛非讓我戴腳鏈?」

    「我喜歡看,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鍾奕銘越看越滿意,這一番裝飾之後,她的腳都變性感了。梅朵注意到他的目光,搖了搖頭,先是把刻有他名字的銀牌掛在她脖子上,又讓她戴上腳鏈,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梅朵把雙腳從他膝上挪走。「怎麼不是,你就是我的,我的小女奴。」鍾奕銘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搞清楚,小丫頭,難道她有別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梅朵半眯著眼睛,湊在他肩上揶揄:「要是能在我身上刻字,你是不是準備在我身上刻上你的名字?」「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在你這裡,紋上幾個字,鍾奕銘到此一游。」他的手不老實的探向她小腹,故意逗她。

    「你敢!」梅朵覺得鍾奕銘真是可惡,這笑話很不好笑。鍾奕銘卻不以為然,大笑:「有什麼不敢的,總有一天,我還要把自己的遺傳基因種到你肚子裡,讓你替我造個小小鍾出來。」梅朵聽了這話直打他,兩人很快親熱的抱在一起。

    執起梅朵的手,鍾奕銘看了看,她的手固然纖細白皙,指甲透著紅潤,因為不怎麼保養,手心和手背的皮膚似乎不夠柔嫩,忍不住道:「對女人來說,手和臉一樣重要,以後要好好保護你的手,福氣都在手上。」

    梅朵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笑問:「我還有哪裡不夠漂亮,讓你覺得不滿意,你說!」「我覺得你哪裡都很漂亮,但是細節不夠精緻。」鍾奕銘莞爾一笑,他喜歡挑剔別人的毛病時不時就會發作。

    「我是職業女性、上班族,為什麼要活得像情婦一般精緻?每天精心打扮就為了等男人回家?」梅朵頗不以為然。

    鍾奕銘點她腦袋:「你這種想法不對,打扮得體不是為別人,恰恰是為自己,上班就得有上班的樣子,活得優雅是一種態度,你真該跟我姑姑學學,看人家怎麼做女人的,就算跟我妹妹們比,你也太粗糙了,皮膚、頭髮、手和腳,還有……都不知道好好保養自己。」

    「我天生麗質。」梅朵嘟了嘟嘴,隨即又道:「你姑姑和你妹妹們都是千金小姐,有那個閒工夫花錢保養,我每天忙得很,要掙盒飯錢。」

    鍾奕銘自然聽得出她話里的嘲諷,笑道:「別的也就算了,穿衣服要有品味,世面上一些流行的款式設計不上檔次不說,做工也不行,回頭我讓我妹妹介紹幾個歐美的牌子給你,你穿過高級定製,那些衣服根本不在眼裡。」

    梅朵擠眼睛扮了個鬼臉:「你怎麼跟我們社裡那些八婆一樣,整天關心衣服鞋化妝打扮,你別忘了你是個男人!」「我實話跟你說吧,男人從來都不喜歡粗枝大葉、活得像男人婆一樣的女人,女人就得像個女人才討喜。」鍾奕銘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梅朵注重細節、提升品位。

    梅朵不高興了,覺得他完全把自己當個玩物:「照你的意思,我要是長得不美你瞅都不愛瞅我,長得難看的,都不能稱為女人了?淺薄!」

    鍾奕銘見她忿忿的,把她拉到懷裡,安撫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長得美比較能吸引別人的目光,這你不能否認吧,可是能不能繼續把別人的目光留住,就不單單是長相了,你長得漂亮固然是我喜歡你的一個原因,我更喜歡的是你的性格,不刻薄,願意相信別人又不過分依賴,我不喜歡那種總是懷疑別人動機,好像全天下都會算計她的那種女人,自己心理陰暗,所以看不到別人的陽光。」

    梅朵撅著嘴:「我倒覺得我這樣很傻,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她把柯荔荔和楚雲澤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給鍾奕銘聽,鍾奕銘這才恍然,怪不得那時她和楚雲澤剛好了幾天就分手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要說現在的女孩子可也真是,為了個男人就不擇手段害自己同學。

    「這種人包藏禍心,一時一事或許能得利,終不是長久之計,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旦暴露,在對方心裡的形象也就完了,所以她不得不用一個又一個謊言來攏住對方,活得太累了,也失去了愛情的意義。」

    鍾奕銘說的倒是客觀,可也不得不感慨,假如沒有柯荔荔從中作梗,只怕梅朵和楚雲澤且不會分手,以梅朵的性格,不會主動背叛對方,自然也就不會有自己什麼事了,除非去搶?

    梅朵點頭:「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永遠也不會揭穿她,既然她覺得只要能跟楚雲澤在一起就是幸福,我又何必破壞她的美夢,如果她真心想懺悔,就對楚雲澤去懺悔好了。」

    「你這丫頭壞呀,折磨對手最高明的辦法就是掌握她不能說的秘密,讓她惶惶不可終日,我敢說,柯荔荔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她給你發那個郵件,也只是試探你,怕你會破壞她和楚雲澤。」鍾奕銘笑著輕撫梅朵的頭髮。

    梅朵覺得他分析的挺有道理,柯荔荔畢業以後就沒再聯繫過自己,突然發來郵件,也不像是心血來cháo,這麼一想,她倒也釋懷了。

    「你說古代人可真有意思,形容美女全用的是植物,柳眉杏眼桃腮櫻唇藕臂柳腰蓮足,這要是組合成一個人形,得是什麼樣子?」忍不了多久,鍾奕銘又開始發表謬論。梅朵哧哧的笑:「你可以畫一個出來看看。」

    「我畫畫兒不行,你畫給我看。」額頭頂了頂梅朵。梅朵掙脫他懷抱,跑到電腦旁點開軟體畫圖,不一會兒就畫好了,給鍾奕銘看,鍾奕銘看了大笑,一堆水果組成的人,能好看到哪裡去,簡直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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