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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3:44 作者: 顏月溪
兩人相識多年交往兩年,他好像真的沒有對她產生過幻想,不像那時遇到梅朵,腦袋裡經常妖念叢生,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就想把她撲倒了辦事。
「真的?」梅朵不大相信的看著他,他說他對司徒慧藍愛不起來,可不代表司徒慧藍不愛他,起碼那時候她在自己面前宣布和他的婚事,看到自己奔潰的表情,她是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輕蔑的。
「當然是真的!我的小寶貝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騙你是小狗。」鍾奕銘哄小孩兒似的哄著梅朵,從床上跳下來,就那麼光著身子赤著腳站在地上,把她抱起來狠狠地吻她。
「把我放下來,你怎麼不穿衣服呀,會被人看到的。」梅朵摟著他的脖子。鍾奕銘大笑道:「除了你,誰會看到?昨晚上黑燈瞎火,你都沒好好看看我,你要看看我嗎?」
「我才不要呢。」梅朵趕緊捂著眼睛,想起什麼,故意逗他:「我又不是沒看過裸體男人,我們上素描課畫人體的時候,見得多了。」她從指fèng中看著他笑。
「小傻瓜!來,親親我!」她可愛的表情讓鍾奕銘心情甚佳,只要跟她在一起,哪怕身居陋室,他也覺得如在天堂。梅朵見他向自己側著臉,嘟著嘴親上去,兩人互相啄來啄去,嬉笑聲不斷。
「你把東西收拾收拾,等一會兒雨小一點的時候,跟我搬到酒店去住,天氣預報里說,這次颱風帶來的降雨要持續好幾天,你這裡停水停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鍾奕銘邊說話邊打量屋頂,想著找工匠替她把屋頂修好。
梅朵嗯了一聲,告訴他,昨天晚上組長就打電話給她了,公司決定颱風期間放假兩天,確保員工的人身安全。
把梅朵放到床上,鍾奕銘穿好了衣服,輕撫她的背:「怎麼不起來?」梅朵從被子裡探出腦袋:「被你壓了一夜,我渾身酸痛。」最疼的是胯骨,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可以被擺成那樣的角度。
「那我幫你按摩按摩。」鍾奕銘的手按在她背上。「不用了,你少折騰我就行。」梅朵鑽進被子裡。「那可不行!屬於我的權利,我一丁點兒也不會放棄。」鍾奕銘臉跟過去逗她,眼神壞透了。
梅朵聽著生氣,覺得他一點也不憐惜自己,猛然把被子掀開,瞪他:「我是你的玩具嗎?」「沒錯,你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玩具,英文名叫girl friend,日文名叫インフレータブル人形
。」鍾奕銘無恥的笑。
梅朵坐起來掐他脖子,被他一把抱在懷裡揉,男人的力氣簡直可怕,就連疼愛的親吻和撫摸也帶著強勢,讓她嬌喘連連,不得不求饒。
他見她眼角像是沁著濕潤,知道她是真的又困又委屈,心柔軟到疼痛,在她眼角一吻:「小乖乖。」這才把她放回被子裡,替她蓋好了,自己去替她收拾東西。
活了二十八年,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心疼,只要能占有她,什麼都能妥協,只求日日夜夜和她廝守。
☆、第 41 章
上午,趁著雨勢漸小,鍾奕銘打電話到公司,讓人派了一輛商務車過來,把梅朵的那些畫和隨身物品都打包送到他住的酒店,梅朵的東西很少,除了簡單的衣物就是各種各樣的畫具,筆記本電腦也是隨身不可少的。
颱風帶來的狂風暴雨到了中午又將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水世界,酒店裡倒是一切如常,應有盡有。他帶她去吃最精緻的食物,買最漂亮的衣服給她穿,像寵個小孩子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
「多吃一點,你太瘦了。」吃飯的時候,鍾奕銘生怕梅朵吃不飽似的,又點了滿滿的一桌,見她喜歡吃龍蝦沙拉,讓服務生又上了一盤。
梅朵指著刀叉:「我不想用這個,太麻煩。」「那就讓他們給你上勺子。」鍾奕銘讓服務生給她拿了一把勺子過來,梅朵接過去,吃的很開心。
他在一旁看著她,想起他倆那回在法國餐廳吃飯,她用刀叉刮盤子,被他說了幾句,她不高興的情形,心想,自己有時太過較真,只要她高興、能吃飽,用刀叉還是勺子有什麼大不了。等她哪天想學西餐禮儀了,他再教她也不遲。
梅朵見他老看著自己,斜了他一眼:「你又想說我什麼,每次吃飯你都要說我。」鍾奕銘淡淡一笑,吃他面前的魚子醬:「我不說你了,你能多吃點就行。」
一抬眼看到餐廳中央的琴台上擺放著一架鋼琴,鍾奕銘努了努嘴:「你會不會彈鋼琴?」梅朵搖了搖頭,父親去世以後家境一直清貧,她哪有機會接觸樂器。「我會,你等著,我去為你彈個曲子。」鍾奕銘說去就去,梅朵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徵得大堂經理同意,鍾奕銘坐在那架白鋼琴前面,打開琴蓋,手放上去,宛轉的曲調很快行雲流水一般流淌出來。
梅朵聽得入神,以手支頤看著他的側影,他彈琴的姿態很優雅,隨著曲調的變化,手和身體的動作也協調的跟著變化,心中暗想,也只有那麼修長的手指才能在琴鍵上奏出如此悅耳的旋律。
情不自禁的向他走過去,梅朵靠在鋼琴邊上,目光和鍾奕銘默契相對,他溫柔含笑,明亮的光線下,他的睫毛仿佛鍍了一層金光,每一個音符都是他靈魂發出的顫音,她看的出神,目光柔情似水,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只有他和夢幻般的鋼琴聲。
他倆的相處,難得有這樣溫柔的時光,鍾奕銘示意梅朵坐到他身邊,把她的手放到琴鍵上,帶著她彈一支簡單的曲子,他的手指微涼,覆在她手上,停留在皮膚上記憶讓她再次想起昨夜的情形,臉不知不覺就發熱起來。
梅朵興奮不已,手指觸摸琴鍵,這似乎是出生以來第一次,不敢相信,這樣動聽的旋律是從自己柔細的指尖滑落。
回到自己座位上,梅朵才問:「剛才你彈的那支曲子叫什麼名字?」「李斯特的《愛之夢》。」鍾奕銘告訴她,聲音柔軟而磁性。梅朵笑道:「你還真是多才多藝。」
「我小時候脾氣急,我媽說音樂可以陶冶性情,就讓我練琴,直到我去美國上大學才丟下。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彈些簡單的曲子。」鍾奕銘淡淡的笑。
「你是我的王子。」梅朵誇獎他。
「你是我的王妃。」鍾奕銘湊過去親了親她。
「肉麻!」梅朵甜甜的笑。
「你帶頭,先肉的麻。」
情人的竊竊私語總是浪漫而不厭其煩,只要兩杯咖啡,他們就能對坐一下午,哪怕什麼都不說,就這樣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滿心喜悅的想,這是我愛的人,我愛他/她就像愛自己,此刻的時光,如此年輕如此美麗,要一輩子都這麼相愛。
酒店裡的兩天是日夜顛倒的瘋狂,暴風雨一直沒有停,兩人哪兒也不能去,只能在房間裡呆著,所有的一切都被拋開,他們的世界只有彼此。
這天傍晚,仲禹打電話過來給鍾奕銘:「媒體那邊我都交代好了,如果司徒慧藍發通稿,他們幫忙截住,實在截不住的話,我們的通稿也準備好了,不會讓他們單獨掌握話語權。」
「好,我過兩天就回雁京,到時候你幫我約幾家相熟的媒體總編,我要請他們吃飯。」鍾奕銘對仲禹的安排很滿意。離開雁京之前他就想好了,要逐步對媒體放出消息,鍾家和司徒家並沒有外界猜測的那些關係。
仲禹又道:「梅朵之前打工時常去的那家酒吧我打點過了,老闆同意轉讓所有權,價錢方面可以等你回來再談,我找人評估過,不會讓對方漫天要價。」
鍾奕銘嗯了一聲:「之前所有員工一個不留,全部遣散,那家酒吧位置不錯,你和薄荷有興趣的話,可以繼續經營。」
仲禹聽他這麼說,不禁喜出望外,老闆一向大方,這次更是大手筆,以雁京商業休閒區的房價,那個酒吧估價至少兩千萬,他和薄荷再怎麼能幹,也不過是替人打工的白領,辛苦二十年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將來等酒吧賺了錢,大可以盤下來當做自己的資產。
鍾奕銘又道:「啤酒公司那邊怎麼樣了?」「經手過梅朵那份合同的人事部門負責人已經調職了,合同也已經註銷,我看過了,那只是一般的用工合同,不會有什麼問題。」仲禹盡責的匯報。
他知道,鍾奕銘這是要為梅朵進鍾家一步步的鋪路。鍾家那樣的家庭,兒媳婦的清白很重要,梅朵在酒吧賣酒那點事兒雖說沒多大,可要是經過有心人一渲染,搞不好會成為污點,所以之前鍾奕銘沒有輕舉妄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談完了公事,向來圓滑的仲禹也不忘記關心一下老闆:「我聽說海城遇到強颱風,怎麼樣,你在那邊還好吧?」
「酒店裡還好,市區和郊縣積水挺嚴重,機場全部航班都停飛了,高速也封閉了一些路段,電視裡說因為山體滑坡,郊區的某個縣二十多人死亡。」鍾奕銘如實道,看到梅朵過來,順勢拉她一把,摟在懷裡。兩人剛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上運動,到此時仍是難捨難分。
梅朵微微吃驚,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被電話那邊的人聽到。鍾奕銘見梅朵往邊上縮,故意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無處可躲,只得靠在他頸窩裡。
仲禹本想和鍾奕銘再說說其他事情,聽到電話那邊聲音不對,聰明的猜測:「說話不方便吧,那我先掛了,司徒小姐那邊我會盯著,有情況第一時間匯報給你。」「行。」鍾奕銘最欣賞仲禹的就是他不僅辦事得力,而且特別善於察言觀色。
梅朵望著鍾奕銘,他聽電話時抿著嘴唇的小動作很是可愛,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捏捏他臉頰。鍾奕銘低下頭也看著她,沒有說話,往她唇上吻下去,兩人在沙發上吻的纏綿,鍾奕銘隨手把手機給關了。
他又把手伸進她衣服里,她忙阻止:「不行啦,縱慾傷身。」跟他在一起才兩天,她已經感覺到他的生猛和強壯,攀登頂峰的時候,他力氣大得幾乎能將她揉碎了。
「我有分寸,會量力而行。」鍾奕銘沒有立刻解開梅朵身上襯衣的扣子,低頭吻在她胸口,腦海里一直記著颱風之夜她衣衫盡濕的樣子,欲望一下子就被刺激的高漲。
茶几上放著之前他們喝剩的半瓶白蘭地,他隨手抓過來,知道她這兩天在室內都沒穿內衣,把酒潑在她衣襟上,酒液瞬間將衣服浸濕,她的胸前像是開了兩朵紅艷艷的小花,隔著衣服他咬上去用力吸吮,紅的更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