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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3:44 作者: 顏月溪
她的存在讓他發現,原來自己心裡也有愛的渴求,也曾經有過夢想,世界上沒有所謂的不切實際,事在人為,努力才能看到希望,而不是看到希望才努力。
「可這件事終究是你的錯不是她的錯,你得好好跟她道歉說清楚,就算當不了情侶,也沒必要反目成仇。」梅朵握著鍾奕銘的手。
鍾奕銘搖了搖頭:「你不了解她,我跟她除了反目成仇不會有第二條路可走,在我和她的交往中,一向勢均力敵,我不義她不仁,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原點。」「非得這樣嗎?」梅朵覺得恨別人是最傷神費腦的事了,生命苦短,愛都不夠時間,哪還有工夫去恨。
鍾奕銘凝視著她:「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別說她有所察覺,他自己又怎會不知。「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梅朵回望著他,眼神很溫柔。
「我想去古格王朝遺址參觀,你跟我一起去吧,也許能在那裡捕捉到創作靈感也說不定。」鍾奕銘道。梅朵點點頭:「我本想過幾天再去,既然你要去,我就跟你一起去。」鍾奕銘微微一笑,很高興梅朵有跟他一樣的興趣。
次日凌晨五點,鍾奕銘在當地人那裡租了一輛越野車,帶著梅朵出發去古格王朝遺址所在的阿里地區扎達縣。
一路上空氣很好,日照也很強,梅朵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荒漠,海拔高的地方空氣稀薄,再加上長時間坐車,梅朵有些不適應,鍾奕銘把車停在路邊,讓梅朵下來走走,喝點水補充能量。
拉薩到阿里有一千多公里,車在路上開了十幾個小時,到扎達縣時已經是傍晚,兩人趕在日落之前到達古格王朝遺址,為的是看一眼那裡的夕陽。
落日中的王城在一片荒野中看起來蒼涼而悲壯,附近的山體異常陡峭,鍾奕銘怕天黑了影響視線,只帶著梅朵在附近看了看,沒有進入王城和廟宇。
天邊一輪圓月漸漸升起,鍾奕銘拉著梅朵的手往回走,梅朵戀戀不捨的遙望:「明天我要來看這裡的壁畫。」
夜晚,他們宿在遺址附近的扎不讓村,這裡一年四季遊人不斷,村民們經常會空出一些房間招待遊客,房間很有限,他倆只能和別的遊人同住一個大房間。
荒村之夜,孤月寂寂,兩人外出散步,四下里一片漆黑,除了月光,沒有人工照明設備,如果不是身旁有人陪伴,這樣靜謐的夜晚,梅朵肯定會害怕的不敢出門。
「你說,到了夜裡,那王城裡會不會有鬼?」梅朵指著遠處王城遺址。遙想千年,那個神秘的古國曾在漠漠黃沙里盛極一時,歷經七百多年,卻在一場外族入侵中王朝覆滅,從此成為荒漠中的一段神話。
鍾奕銘笑笑,故意嚇唬她:「很有可能……不然,咱倆現在去看看?」梅朵搖了搖頭,緊緊攥著他的手。
走了不知多久,梅朵的腳步漸漸慢了,鍾奕銘回頭看她,見她含胸縮背,猜到她是覺得冷了,不假思索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冷了吧,怎麼不跟我說?」鍾奕銘親了親她冰冷的唇。「這裡到了夜晚好冷,不如我們回去吧,不然你會感冒的。」梅朵見鍾奕銘穿的也不多,怕他會著涼。
「沒關係,我是男人,不怕冷。一屋子的人,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出來走走。」鍾奕銘握著梅朵的手,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她。「我怕你會著涼。」梅朵道。
鍾奕銘帶她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下,抱緊她:「這樣就不冷了。」梅朵推開他一點,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扯下來,披在他身上,外套下兩人緊緊相擁。
靠在一起熱吻許久,又說了許多悄悄話,身體貼在一起,的確暖和許多,鍾奕銘的手之前一直圈在梅朵身後,此時變得不老實,手滑到她胸前,伸進她衣服里,輕輕握著她玲瓏的蘇胸。梅朵渾身一震,想往後縮,可是已經來不及,情不自禁的把臉貼在他頸窩。
確實不怎麼大,手感倒還不錯,挺拔而緊實,可惜隔著層衣服,不然的話,手心接觸她皮膚的感覺一定很好,鍾奕銘這麼想著,動情的低頭吻她臉頰:「要是房間裡沒那些人,就咱倆該多好。」梅朵羞澀不已,臉往他肩上蹭蹭,不言語。
鍾奕銘憐愛不已,下頜貼著她臉頰,心裡卻想,荒郊野外漆黑一片,又沒有別人會看到,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臉皮就是薄。她不說話,於是他無聲的在她身上揉,她漸漸適應了,臉上的熱燙才漸漸褪了。
靠在鍾奕銘溫暖的懷抱里,梅朵望著天邊暗紅色的月亮,輕聲道:「你看,這裡的夜晚天空是藍色,月亮看起來特別明亮。」鍾奕銘也望著天邊:「是啊,月光下古城的輪廓都看得清。」
「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我小的時候,爸爸帶我出去散步,都會講故事給我聽。」梅朵親昵的依偎著心上人。鍾奕銘低頭看她一眼,見她縮在他衣服里,摟緊她,把他家裡的事情說給她聽。
「深圳剛建特區的時候,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我爺爺是第一批從部隊退下來去特區辦實業的軍轉幹部之一,那個時候體制改革剛剛開始,寰宇最早掛的也是國字號,到我爸爸接手以後,才逐漸私有化,我小的時候,一年也難得見到我爸爸幾次,公司總部在深圳,他跟我媽兩地分居,到我十歲的時候,集團總部才遷到雁京。」
梅朵想了想道:「那你不是很可憐,你媽媽工作也很忙的吧,父母都不在身邊,誰陪著你?」「我爺爺奶奶呀,還有我姑姑,她沒出嫁的時候一直住在家裡,公司交給我爸和我姑父管理以後,我爺爺基本上就不管事了,我跟他們住在一起,我媽那時候經常去國外進修,一去就是兩三個月。」
鍾奕銘回想起年幼時的歲月,對父母的印象實在很模糊,直到他十歲以後,父母的事業都上了軌道,一家人才得以歡聚。
梅朵道:「我小時候,一到周末父母就帶我外出郊遊,他們都很疼我,爸爸每天送我上學接我放學,媽媽就在家裡給我做好吃的。」和他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不知為什麼,就是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而且是只想跟他一個人說。
「我爸媽從來沒接送過我,都是讓家裡的司機開車接送。」鍾奕銘感慨的說。梅朵捏他下巴:「他們那麼忙,哪有時間接送你,況且你一個男的,幹嘛要父母接送,培養獨立精神不好嗎?」
鍾奕銘笑著嗯了一聲:「確實是獨立了,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在美國生活了七八年,他們很少去看我,給的生活費也不多,我送過快遞還當過學校圖書館的管理員,後來我把兩年的獎學金拿去炒期貨,賺了一大筆錢,才脫離了打零工生涯。
梅朵聽了直笑,揶揄他:「你還挺厲害的嘛,我還以為你什麼都得靠家裡呢。」「什麼話,我腦子一直很好使的好不好,只有遇上你,部分功能才會紊亂。」鍾奕銘不滿的說。
無緣的人,相處再久也觸不到心中的柔軟;有緣的人,她的存在便能驚醒所有感覺,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微妙,仿佛腦電波處在一個頻率,一眼萬年。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稀罕你的抱歉,我不稀罕你說你對我很虧欠,我要的就是這樣的對等關係。
☆、第 31 章
在外面溜達了一晚上,夜深的時候不得不回去睡覺。條件簡陋,一個房間裡要住五六個人,鍾奕銘便要求和梅朵擠在一張床上。梅朵原本不同意,可是想到自己住在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陌生人,心裡又有些害怕,只得答應了。
好心的村民多拿了一床被子給他倆,梅朵正想接,鍾奕銘卻推辭了:「不用了,把被子給別人吧,我跟我女朋友蓋一床就行。」不顧梅朵扯他衣角,他拿定了主意要跟她擠一個被窩。這樣一來,即便因為人多不敢鬧出動靜,他也能在被子裡肆無忌憚的撫摸她。
條件有限,梅朵簡單洗漱之後,只脫了外套和牛仔褲就鑽進被子裡睡著。燈滅了之後,四下里一片寂靜,溫暖的被窩裡,鍾奕銘伸手到梅朵衣襟上,要脫掉她襯衣,她不肯配合,抗拒的推他的手,他只得親吻她額頭,在她耳邊低語:「朵,把衣服脫掉睡。」
梅朵既羞又怕,鍾奕銘於是退了一步,只解開她衣扣,脫掉了她內衣。心口一陣涼颼颼,想到自己對著男人敞開衣襟,梅朵的臉頓時熱了,雙手試圖把衣襟攥緊了不讓他碰自己,然而卻是徒勞無功,他的手早已嫻熟的從衣服下面伸進去握住了她,手指輕輕一捻,讓她所有呼吸都停了。
和之前隔著衣服不一樣,這回他略有些粗糙的手心實實在在的摩挲著她最嬌嫩的地方,有時揉有時捏,他的手勁兒實在不小,像是在替她按摩,並不讓她覺得疼。
她的皮膚絲一般光滑,他的手一直在她衣服里流連,她翻了個身,羞澀的背對著他,不讓他再摸自己,心中撲騰撲騰像是有小鹿亂撞。一瞬間,忽然想起那時和季採薇在寢室說的話,臉都羞紅了。
「怎麼了?」鍾奕銘的嘴唇從她額頭移到耳畔,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上升。「你別再亂動了好不好?別人都睡了。」梅朵靠他頸窩裡低語,這一晚上他的手就像是長在她身上。
「我沒亂動,亂動的是你,扭來扭去的不老實。」鍾奕銘低聲調笑,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愛撫,挑逗她這樣一個處女,對熟男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梅朵不敢動了,怕發出聲音驚醒客房裡的其他人。
他的手溫暖而且有力,在她肌膚上流連時卻又那麼溫柔,指尖輕點指腹輕按,她只覺得渾身蘇軟,燥熱的因子在體內亂竄,渴望他一直這樣撫摸自己不要停下。
鍾奕銘把臉湊過去,兩人埋頭在被窩裡接吻,一點點的舔她嘴唇、吸吮她,不一會兒就把她撩撥的意亂情迷,小臉熱燙。
梅朵漸漸地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感覺到這男人火一樣的熱情炙熱的燃燒著自己,她的手觸摸到他身體,從堅硬的胸肌到八塊腹肌,他身體的線條很硬朗。
她纖細的手指摸他,他很快就感到了異樣的興奮,握著她的手吻了吻,之後唇一路往下,停在她溫暖的胸前,一口含住,不停吮吻,好像貪吃的寶寶,無聲的吞咽,手摸到她□,想把手指伸進去,可惜的是她緊張的雙腿緊緊併攏,他的手根本伸不進去。
梅朵羞的不行,還得忍住不發出j□j聲,那滋味真是說不出的難受,要是給房間裡住著的其他遊客知道他在幹嘛,他倆就沒臉見人了。
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硬硬的抵著自己下腹,小心翼翼的研磨,似乎要闖進自己身體,梅朵恢復了意識,抗拒的把身體往裡退了退:「別人會聽到的,我想睡了。」一天的旅程讓她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