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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3:44 作者: 顏月溪
    快到雁大門口的時候,梅朵忽然道:「就停這兒吧。」「還沒到呢。」鍾奕銘知道她們女生宿舍在校園最裡面,從門口走過去起碼得十幾分鐘,還不到八點,車應該可以開進去。

    「不用了,我走回去。」要是被同學看到她坐他的車回宿舍,不知道又會說什麼,之前她在酒吧跟人打架,就被傳的不成樣子,害得她好長時間抬不起頭。梅朵低頭解安全帶,光線很暗,她看不清楚,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丫頭又彆扭什麼,鍾奕銘深吸一口氣,解開自己安全帶後側過身幫梅朵解,兩人的手靠在一起,他掌心的溫熱正好觸到她微涼的手背,這一碰觸,激發了彼此心底的情緒,畫面瞬間定格,兩人都沒有動。

    「咔噠」一聲清晰的響動,安全帶扣鬆了,梅朵得以解脫,正想下車去,腰一把被摟住,他的手用力一攬,她就被穩穩的呈現在他眼前。

    把梅朵轉過身來,鍾奕銘哪兒也不碰,直接吻上她的唇,不等她有所反應,舌頭靈巧的探入,輾轉吸吮,吻的恣意。

    看到就看到!看到就看到!他的腦海里只有這五個字,老子就是喜歡她,愛咋咋地。幾乎要把梅朵揉碎在自己懷裡,他的這個吻強大到可怕。

    梅朵一直在擔心,自己的下巴會不會脫臼,如此熱情的舌吻,她頭一次招架,他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樣,吻個不停。她連動也不敢動,雙手本能的抓著他衣服。

    他身上迷人的男性氣息讓她迷醉,很快就忘乎所以,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靠的這樣近,這種親密的感覺讓她的心突突的跳。

    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這個吻的開始並不怎麼美妙,可等他情緒稍許恢復以後,感覺就不一樣了,她的思想逐漸被他掌控,他的舌頭一直勾著她往裡吸,他的牙齒輕咬著她舌尖的時候,她甚至不能呼吸。

    難怪有人說一吻能定情,作為情人間最親密的舉動之一,吻的力量不容小覷,對方吻技突出就更撩人了,梅朵此時腦海里一片五彩神雲。

    好不容易等他結束了熱吻,她呼呼的喘著氣,再不鬆開,她就要窒息了,可他的胳膊依然牢牢地圈著她的腰,臉親昵的貼著她的臉。

    又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端詳她的臉,她只看到他幽深的黑眸凝視自己,目光像是兩簇燃燒的火焰,霸道而充滿了野性,沒等她看清他的表情,雨點般的吻再次落在她臉上。

    在她臉頰上,他也吻的很深,她能聽到唇舌相碰吱吱咂咂的聲音,接下來是脖子,他在她脖子上停留很久,又是吸又是咬,梅朵懷疑他會留下吻痕,就像她曾經在室友脖子上看到的那樣,抗拒的推他。

    哪知道,她微小的抵抗激發了他粗暴的回應,他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吸還嫌不夠,還用牙齒用力的咬,見她疼的一激靈,他居然用舌頭舔了舔那裡,蘇`癢刺痛的感覺瞬間讓她頭皮發麻。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除了松節水,還有一種甜香,鍾奕銘聞得出來,應該是之前帶她去剪頭髮時,留下的洗髮水的味道,這種香味若是出現在別人身上,或許有點廉價,可在她身上,卻非常好聞。

    他的樣子讓她很害怕,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和耳後的肌膚會那麼敏感,他呼吸的熱氣都能令她身體瑟瑟發抖。他像是有所覺悟,心柔軟的不行,手臂鬆了松,憐愛的捧起她如花似玉的小臉,再次深深的吻下去。

    「小東西!」他在喉嚨里嘟囔了一句,聲音渾濁的自己都聽不清楚。抓著她的手,直想把她的手往自己身體某個起了變化的部位放,可他也知道還不是時候,克制住身體裡來回竄動的燥熱。

    總算不像是發泄了,梅朵漸漸放鬆了一點,身體不再抖的厲害。「去吧,等我電話……先別跟人說。」鍾奕銘在她下車前提醒她,怕她腦袋一熱告訴徐天朔。

    親都親了,居然後悔,怕給人知道剛才就別那麼放肆!梅朵滿腹的柔情頓時化作委屈和憤怒,一言不發下車去了,下了車就開始跑,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鍾奕銘在車裡看著她,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她的滋味比他想像的還要美妙,雖然在他的幻想里,早已把她占有了一百遍,可當真抱著她的時候,腦海里那些邪念頓時消退了不少,不忍心下毒手了。

    想了想,鍾奕銘打電話給表妹程煜:「忙什麼呢?」「接你電話。」程煜在電話里咯咯地笑,知道她表哥沒事不會找她閒聊。表哥在她心裡就是個嚴肅刻板、亦步亦趨的老古板。

    「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鍾奕銘知道程煜脾氣,直來直去風風火火,最是沒什麼耐性的,索性開門見山。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鍾哥哥讓程小煜幫他什麼忙?

    ☆、第 20 章

    「說。」程煜此時正愜意的趴在某個高級美容院的床上,享受美容師的背部精油按摩。鍾奕銘道:「幫我去商場選幾套女孩兒衣服,冬裝和春秋裝都要。」

    「呵。」程煜來了點興致:「多大的女孩兒,身高几何身材怎樣?」「二十一二歲吧,個頭跟你差不多,有一米六八,比你瘦。」鍾奕銘思量梅朵的身高和體型。

    「哪種風格?小清新還是狐狸精?你得跟我描述詳細點兒,別到時候我給選錯了她不喜歡的類型。」程煜嘴上問,心裡卻在想,他哥居然也會買衣服討好女孩兒了,有進步。

    「她還是學生,簡單大方就行,別太誇張了。」鍾奕銘喜歡看女孩子穿的清慡大方。 「OK,春秋裝、冬裝每樣十套,這個周末我正好有空,選好了讓司機送到你家。」程煜慡快的說。

    「你也不問是給誰的?」鍾奕銘笑道。「給你的相好兒唄,難道是給我?」程煜在電話里笑。「甭跟別人說,連我媽都不能說。」鍾奕銘囑咐她。

    「矯情!」程煜哼了一聲,她又不是個大嘴巴,索性順水推舟:「你不給我點好處,我可管不住我這張嘴,沒準明天就給你嚷嚷的滿城風雨,這樣吧,拿破崙干邑,最貴的那瓶給我。」

    程煜知道她哥喜歡收藏有年代的酒,在法國有一個很大的酒莊,趁機敲詐。曾經有位荷蘭名酒收藏家拍賣藏品,她哥專程前往荷蘭投拍,買下了五瓶不同年代的拿破崙干邑白蘭地。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遲早得找機會幫著葉小航算計我那些酒,得,你拿去,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鍾奕銘心情不錯的時候格外慷慨。

    「我親哥,你真好,我一準兒把你的小情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程煜對著手機親了好幾口。「死丫頭!」鍾奕銘笑罵一句。

    想了想,程煜又問:「你幹嘛不直接帶她去買?她喜歡什麼給她買什麼好了。」她哪裡會知道她表哥的彆扭心思,討女孩子歡心都得兜個大圈子。

    「我帶她去的話,她肯定不要,買好了送去就沒法不收了。」鍾奕銘掩飾住情緒。程煜莞爾一笑:「你是不想讓她知道你這麼在乎她吧,或者說,你怕給她造成負擔。」已然意亂情迷,何苦欲蓋彌彰?

    鍾奕銘沒有答話,程煜平常雖然大大咧咧,看問題倒是不傻,自己的心事被她說中一大半。程煜聽不到他聲音,也就瞭然於心。

    「內衣要不要?對女人來說,外套是臉面,內衣才是精華。」程煜狡獪的問。「什麼?」鍾奕銘眉頭一皺。程煜笑:「別讓我重複,你明明是聽到了。」「死丫頭!」鍾奕銘又罵了一句。

    「你今晚罵了我兩句死丫頭了,等著吧,一句一瓶酒,兩句就是兩瓶。」程煜再次敲詐他哥。「得得,算我怕你。」鍾奕銘不敢再罵她了。

    轉念一想,內衣……還是算了,送女孩兒內衣,那得是非常親密的關係,自己跟梅朵還沒到那一步,貿然送過去只怕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輕佻,反而是弄巧成拙。

    想起梅朵身體的線條,他又有些心猿意馬,她那麼清瘦,不用看也知道身材沒什麼料,她勝在肌膚白嫩、勻稱纖細,穿一套高檔一點的塑身內衣,應該會不錯,想著想著,又歪到別處,不禁在心裡罵他妹妹,都是她那句話給勾的。

    鍾奕銘和很多這個階層的男人一樣,外表再謙遜,骨子裡的清高自負還是改不了,哪怕他心裡再狂熱,總也要裝的雲淡風輕,尤其是在梅朵這樣自尊心很強的姑娘面前。

    從鍾奕銘車上下來,梅朵一口氣跑到某個路燈下,借著微光看看腕錶,之前要下車的時候還不到八點,此時已經八點二十,這麼說,他在車裡整整欺負她二十分鐘。

    本能的摸摸脖子,梅朵忽然想到,就這麼回寢室肯定會被室友看到她脖子上的紅斑,得先想個辦法把紅斑去掉。

    轉身回教學樓,梅朵低著頭走進某個洗手間,見裡面沒人,把門關好了,才跑到鏡子前面照照,那個可惡的人,至少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兩處明顯的吻痕,有一個甚至能看到清楚的一排牙印。

    想起他之前的舉動,梅朵輕咬著嘴唇,鏡子裡的女孩兒粉面如花、嬌艷欲滴,她幾乎要認不出這就是自己,她的唇上,似乎還留有他吻的餘味,手指輕輕碰了碰,她趕緊掐斷了思路。

    怎麼辦?梅朵視線迴轉到脖子上,思來想去沒想到辦法,苦惱的走出洗手間,離開教學樓。好在天早就黑了,她低著頭走路,也沒人注意到她,心裡暗自期待,室友們上自習也好約會也罷,最好別那麼快回寢室,這樣她就又機會溜回去拿毛巾熱敷。

    「梅朵。」有人在背後叫她。梅朵停下一看,竟然是楚雲澤,自己和他好些日子沒來往了,他怎麼還會來找她?

    見梅朵停下,楚雲澤看著她,見她表情很不自然,手還不停的撫著脖子,很是納悶:「怎麼了,脖子被蚊子叮了?」梅朵原本是怕給他看到不該看到的,此時要是否認,反倒落了痕跡,只得訕笑:「秋天的蚊子厲害,我脖子上被叮了好幾口,好癢。」

    「梅朵……」楚雲澤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視線落在她身上,此刻她的美麗令他驚訝之餘,惆悵的情緒變得更深。梅朵望著他,輕聲問:「什麼事?」「你最近好麼?」楚雲澤望著她嬌艷的臉龐,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

    「我挺好的。」梅朵避開他的目光,似乎已經徹底忘記他曾經帶給她的痛苦和挫敗。「我提交的入學申請巴黎美術學院已經批了,下星期我要去參加現場繪畫複試和面試。」楚雲澤告訴她。

    「恭喜你啊,夢想成真。」梅朵勉強彎起嘴角,淡淡一笑。「你本來可以和我一起去的,可是你……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楚雲澤忽然冒出這句話。他注意到,她身上穿著的白裙子和玫瑰色大衣看起來很新,不禁有些奇怪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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