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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2:55 作者: 布丁girl
楊周清:「跟我還客氣什麼,快進去看看肉絲吧。」他穿著白大褂,雙手插進口袋裡。
King是最先跑進去的,它蹲在床下,眼巴巴地看著床上的肉絲,炯炯有神的眸子泛著水光。
肉絲靜靜地躺在小床上,秦艽就坐在床邊,從頭頂絨絨的棕黃色到腿上白色的毛髮,她一寸一寸,用溫暖的掌心撫摸。摸到肚子處,停留了一會兒。
木洲摟著她的肩,她將頭靠在他的小腹上。靜了許久,秦艽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肉絲是我在日本東京的街頭看到的,它那時候渾身髒兮兮的,可是它一看到我就跟著我,怎麼趕也趕不走。我沒辦法,就陪著它在街上,等了好幾日,都沒有人來領它,它想跟著我,我就只能領它走了。」她像是要說一個漫長的故事,聲音壓得很低。可說到結尾又轉了話題,「你知道嗎,楊周清是我的恩人,救命恩人。」她知道,木洲對楊周清是有介意的。
確實介意,楊周清對她那是有求必應,她對楊周清沒了對一般朋友本能的距離,就想她對九九那樣。
房間裡只有頭頂的明亮燈光和她低沉的聲音,「我剛去日本那會兒,還沒遇見肉絲,九九又在洛杉磯,我們相隔甚遠。每天都是一個人,上課、回家、吃飯、走路,我那時候還患有輕度抑鬱症。」
木洲輕閉著唇,咬住牙,將她摟得更緊。
秦艽繼續說著,「日本的大晚上並不安全,很多小街小巷在很晚的時候會有一些不正道的人,在街上抓女生去拍……拍片。有一天晚上,我很不幸,被他們盯上了,四個人,追了我好幾條街。我唯一能聯繫的人只有九九,可是她那時候在美國洛杉磯演出,電話打不通,我……從來……從來沒有哪一刻……比那個時候更絕望,我覺得我完了。」
「是我不好,我來得太晚了。」木洲輕輕吻著她的秀髮,安撫著她也安慰著自己。他不敢去想那些畫面,怒火和自責都在心臟處燒著。
「不過,我還是幸運的,我遇到了楊周清,他本是去日本休假,那天晚上剛好路過,看到了我。他是木姍的朋友,我們之前也有過一面之緣。他報了警,還替我挨了一頓打,他大學的時候學過心裡學,察覺到我有輕度抑鬱症,他就一直留在日本照顧我,我的抑鬱症,也算是他幫忙治好的。」聲音如羽毛,很輕很輕地落下最後一個尾音。
她說得簡潔,大概描述了一個輪廓,木洲也不敢深想其中的細節,他的目光透過對面的玻璃窗,對面的高樓亮著燈光,手心輕輕撫過頭頂的秀髮,心裡百般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布丁:可憐了我的肉絲
☆、西家的女兒要回來
秦艽一天的睡眠時間大概是固定有十個小時,昨晚守著肉絲到了凌晨睡下,今早能點□□點鐘醒來實屬不易。
她迷茫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肉絲已經醒了,正和King搶食,木洲沒在屋裡。她不適應地抬手擋了擋光,迷迷糊糊地推開門出去,肉絲和King都跟在她腳邊打轉。
秦艽跑過去撲向楊周清身旁立著的黑色身影,在他懷裡蹭了蹭,安靜地將頭靠在木洲的胸口,安心地進行起床緩衝。
木洲被她撲到,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腳,「怎麼了?」他抿笑著,心裡樂開了花。今天太主動了,太喜歡了。
「我需要緩一緩。」她閉著眼睛依在木洲懷裡。
木洲知道,她起床一般需要一小段時間緩衝才能清醒,所以他就靜靜地把她擁在懷裡,滿足地笑著看了看身旁的楊周清,還頗有點得意。
楊周清識趣地抬步往外走,「今天又不是情人節,真是莫名其妙被砸了一臉狗糧。」
肉絲還要打點滴,木洲陪著秦艽在醫院樓下吃……算是午飯的一頓早餐。她回味地砸吧砸吧了小嘴,沒擦口紅的小嘴抹上一層油,亮粉粉的。
咬下最後一個灌湯包,吮了一口豆漿,她滿足地吞下,笑眼彎彎地看著他。木洲心中一動,橫過不足五十厘米的木桌,挑起她的下巴,也不顧周圍有多少人便吻了下去。
秦艽的左手還放在盛豆漿的紙杯上,右手捏著那一個咬了一半的灌湯包。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嘴唇上的油漬被他舔盡,潤滑的小舌輕易撬開她的齒瓣,在上齒掃了一圈又落在下齒。
木洲適可而止,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目光掃過眼睛和鼻樑,最後落在剛剛被他吻過的紅潤的唇瓣上,咧開嘴無聲地笑著。秦艽向後仰了一些,紅著臉嗔了他一眼。不敢面示周圍人的目光,羞死人了,她低下頭含住剩下的半個灌湯包。
木洲倒是一臉的坦然,他大大方方地買了單,將害羞得想鑽地縫的某人擁在懷裡。
秦艽雖然嘴上說著不滿意,但人卻是緊緊窩在他懷裡,心裡甜絲絲的。
兩人甜膩地從安全通道走上來,正好碰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陳家父女----陳可辛和陳臨,秦艽頓時臉色就變了。
秦艽死死盯著陳可辛,試圖用眼神將其陣亡,陳可辛也睜大了眼睛瞪回去。還是木洲先開口打破了這奇怪的氣氛,「陳叔叔」。
「嗯」陳臨點頭示意。既而,又轉眼看向秦艽,「秦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