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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2:30 作者: 風兮兮
「能什麼?」秦無霜睥睨他一眼,冷笑著說,「你想要幹什麼?」
「我……」林警長臉色緋紅,遲疑了一下說,「我想要你,反正你都經歷過那麼男人了,也不會在乎和我什麼了。」
秦無霜噁心地瞥了一眼這個穿著警服的老男人,想到自己剛畢業來報導的時候,竟然差點把他當做神一般膜拜就好笑。
所謂男人,脫開衣服,都不過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我在乎。」她冷冷的說。
「為什麼?」林警長有點迫不及待地想把手從她的肩膀上伸向她那高聳的胸脯,被她一個迅速過肩摔,扔到一邊牆角去了。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秦無霜冷笑著說,「如果你下次再敢拿你的髒手碰一下我,休怪我無情翻臉。」
說完,她摔門而走。
走的時候,她清晰聽到林警長在裡面很不忿地嘀咕:「裝什麼裝?說到底,你還不過是一婊一子而已。」
她的心一刺!
婊一子?
以前林警長對她說臥底是什麼高尚的,原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披著高尚外表的婊一子。
她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純情玉女,但是,也不想被人家當做婊一子看待。
自己將來就算完成了任務,生活又將何去何從?
想到這,她的心一片荒蕪。
路上遇見了紀默。
紀默看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慌忙的問:「無雙,你怎麼啦?十多天沒見到你了,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臉色那麼的蒼白?」
「沒事,受傷了。」秦無霜淡淡的說。
「受傷了?怎麼會這樣?」紀默心痛地擁著她的肩膀說,「是誰幹的?」
「估計是韓諾的手下,你不是說你已經跟蹤了韓諾很久嗎?那你是否知道他手下的四大金剛?」秦無霜問,她真的很想弄明白韓諾傷她到底是為了何事。
「他手下的確是有四大金剛,地位僅次於安陵雨涵和慕容雨凌,在國際殺手界也很出名的,曾經刺殺過一位國家元首。」紀默望著她問,「你不會是被他們所傷吧?」
「我不能確定,因為我並不認得他們,只是根據四人的穿著打扮猜測而已。你有他們的照片嗎?」
「沒有。他們四人精通易容術,每一次辦案都是以不同的面貌出現的,人們除了從那短平頭,黑西裝,白襯衣,白手套的特徵,還有手上的兵刃所判斷是他們外,就對他們一無所知。而且,見過他們的人,都幾乎是死人了。按理說,你的身手還不足以敵他們,為什麼只是受了傷?」紀默奇怪地問。
「我也不知道。所以就一直對這次的事感覺莫名其妙,總覺得裡面不簡單。」秦無霜說。
「那真是奇怪了。」
「你跟蹤了韓諾那麼久,你對他了解多少?」秦無霜問。
紀默搖搖頭:「算是我無能,我對他的了解,比警方所了解的多不了多少。他的人,就好像藏在青銅面具後的臉一樣神秘莫測,而且做事滴水不漏,根本就無從追蹤。也因為我一點線索都找不出,上頭已經撤銷我跟蹤他的任務了。」
「真好。」秦無霜羨慕地說。
「好?」紀默不解。
「不用執行任務不好嗎?我每天一覺醒來,都希望能有人告訴我不用執行任務了,讓我該幹嘛就幹嘛去。」秦無霜有點傷感地說。
「那只是我的無能,我還羨慕你能者多勞你。」紀默真誠的說。
呵呵。秦無霜苦笑,紀默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心酸?
「無雙,你近來見過冷風嗎?」紀默猶豫了好久方問。
「受傷之前見過,之後沒見過。」秦無霜說。
「哦。」紀默低頭應了一下,沒了精神,想了一陣,又抬頭問:「你……能不能讓我見他一次?」
「難道你對他還沒有死心?」
「我不知道,儘管知道不應該,也知道他並不是我以前所幻想的那種純情的白馬王子,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念他。」紀默哀傷地說,「我和我媽一樣,都是那種一旦愛上,就不容易轉移的人。」
「像一棵樹。」秦無霜說。
「對。聽說人可以分為兩種特性,一種是植物性,一種是動物性。前者的人一旦扎了根,就不容易移動,而後者隨心隨性。我估計就是植物性的人了,真是很悲哀。」紀默憂傷地說。
我也悲哀。秦無霜在心裡暗道,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無雙,求你了。」紀默抬起期盼的大眼睛望著她說。
秦無霜的心一軟,儘管明知道那不可以,依然受不了她的哀求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無雙,謝謝你。」紀默激動地抱著她的脖子大叫,因為她的動作過大,碰到了秦無霜那剛剛痊癒的傷口,一痛,忍不住皺眉哎喲的叫了出來。
「怎麼啦?」紀默發現狀況不對,緊張地問。
「你弄到我的傷口了。」秦無霜指著胸脯說。
「真的?沒事吧?我瞧瞧。」紀默焦急地問。
秦無霜拉開運動衫的拉鏈,露出胸前那難看的傷疤給她看,皺著眉頭說:「唉,是不是很難看?」
「是有點煞風景。」紀默點點頭。
「這樣的話,以後我再在男人面前脫衣服沒那麼的自信了。」秦無霜把衣服的拉鏈拉好,不無煩惱的說。儘管夜野說過他並不嫌棄她的傷疤有多麼的難看,但是,她有點難以保證他話里的水分。人都說,男人呢,無論把話說得多麼好聽,終歸是視覺動物。
就算夜野不在乎,冷風呢?韓樂韓諾呢?他們會不會在乎?
所以,她根本就不允許自己那瑩白的身子,尤其是在胸前這麼關鍵部位出現瑕疵,自己看著都不慡,更何況是別人呢。
「沒有什麼特效藥能把這個疤痕去掉嗎?」紀默問。
秦無霜搖搖頭。
「去韓國整掉它?」紀默忽然說。
「不行,這個我早就問過醫生了,因為辱一房這裡的皮膚是最嬌嫩的,無論多好的技術,都不能讓它恢復原來的無暇樣子,反而會弄巧成拙,我不想冒讓自己冒這個風險。」秦無霜搖頭說。
紀默偏著頭想了好久,目光一亮,拍手說:「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秦無霜問。
「你可以在上面刺青,比如刺朵妖艷的黑玫瑰黑蝴蝶什麼的。不但掩飾了那傷疤的醜陋,反而變得更加的誘惑而神秘。」紀默高興地說。
秦無霜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
「我認識一個刺青大師,很多國際國內知名明星都是找他在身上刺青的,你絕對可以放心。」紀默說。
「好呀,在哪裡?」秦無霜欣喜起來。
「等你這傷口已經完全痊癒,不會再發炎的時候,我就帶你去找他。」紀默說。
「我想現在就去。否則,我的心會不安。」秦無霜說。
「好吧。」紀默點頭,「我們見過」
紀默帶著秦無霜來到一條青石小巷。
這條小巷估計有很年久的歲數了,到處是滑膩膩的青苔,兩邊是低矮的瓦屋,裡面光線昏暗,住著一些比較貧窮的人。
「你別看這裡這樣,這裡是A市最頭痛的紅燈區。」紀默說。
「是嗎?」秦無霜才發現,這裡閃著霓虹燈的髮廊還真不少,在昏暗的室內,坐著不少衣著暴露性感女郎在搔姿弄首地招徠客人。
「是的,這裡除了多不正當髮廊外,還有盜版窩點,賭坊,毒販等等,每隔一段時間,警方就得來這裡象徵性地掃蕩一番。」
「哦?那掃蕩到什麼了?」秦無霜問。
「呵呵,這裡的人都成精了的,哪怕是坐在巷頭搖扇的老婆婆,都是很高明的放風者,通常警察還沒進來,這裡的人就聞風而動,變成了良民,沒有證據,警察也無可奈何。」紀默苦笑著說。
「你說的那個刺青大師就是住在這裡?他不是很出名的嗎?」秦無霜有點奇怪的問。
「是啊,但是,他還有一個很出名的,就是好賭。要找到他,必須得找到賭場才是。」紀默引領她來到一戶人家門前。
這戶人家的大門關閉著,木門殘破,對聯脫落,看起來像很久沒人住似的。
紀默伸出手指輕輕磕門:五長三短。
秦無霜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敲這樣一扇爛門幹什麼,剛想問,被她噓聲制止住了。
過了一會,門咯吱的開了半條fèng,從裡面露出一雙像黃鱔般細小的眼睛盯著她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