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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02:30 作者: 風兮兮
    砰的一聲,酒吧那原本被自動關閉上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撞開,一條身穿著唐裝,看起來既有幾分俊逸,但又顯得幾分邪氣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掠到他們身邊,焦慮地望了一眼秦無霜,方轉向韓諾,沉聲問:「是你嗎?」

    「是的,師父!」韓諾站了起身,垂首尊敬地叫道。

    「呵呵,你不是要留著你的貞操等著誰嗎?怎麼肯獻出來了?」來人笑著說。

    「情況危急,我總不能等師父你來救急吧?」韓諾低著頭說。如果他不戴著青銅面具的話,旁人一定能看見他臉頰上微微泛著緋紅。

    「臭小子,雖然你叫我師父,但是不要以為我就老得沒用了。」

    「我哪裡敢這樣以為?只是怕師父趕不及而已。師父,她手上那串佛珠到底有什麼名堂?」韓諾低頭說。

    「平時叫你沒事就跟我多研究一點古董東西,你卻不喜歡,偏偏去做殺手,真是無聊。我告訴你,她手上這東西是個魔器,等到她懂得運用自己身上的暗黑力量之後,其力量一定不可估量。」

    「魔器?師父你是怎樣知道的?」韓諾奇怪地望著那串毫不起眼的佛珠,實在是覺得它和街邊擺攤的那些偽劣掛飾沒什麼區別。

    「笨,你師父我是誰?」

    「對哦,我倒是忘記師父你是鼎鼎有名的盜墓高手,古董界的權威天霸了!嘿嘿。」韓諾笑著說。

    「知道就好了。」天霸那成熟而邪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得情緒,但是,那略微有點墨色的眼眸卻平淡得如同一潭古井之水。

    「師父,有點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喝了黑色漩渦就會引發出魔性呢?」韓諾問。

    「導火線而已,呵呵,說多了,你也未必能懂。」天霸蹲下身子,用手指扒開秦無霜的眼皮看了看,然後起身說,「既然她已經沒事了,那我走了,免得被她看見。」

    「好的,師父慢走!」韓諾點頭說。

    「她醒來後,剛才發生的事,就等於是一場噩夢,是記不起來的,你也不要告訴她,免得嚇住了她,以後不肯跟我去盜墓了。」天霸吩咐說。

    「嗯。」韓諾點點頭,恭敬地送天霸出門。

    「嗯……哪……」秦無霜嘴角呻一吟著,幽幽的張眼醒來,眼睛恢復了原來的黑白分明,只是,那黑色的瞳子比以往更黑了一點,更亮了一點。

    韓諾坐回了自己原來的吧檯,動作悠然地調著酒,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

    秦無霜揉了揉有點發痛的太陽穴,望望四周,發覺空無一人,只是桌面上還灑著一些鮮血,地上躺著幾個頸部有潺潺血凝固著的死人。

    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明明記得是在喝著韓諾調的那杯黑色漩渦的酒的。

    她鬆了松有點酸痛的肩膀,站了起來,發覺下身一陣異樣的痛,像是剛和人在做一場劇烈的性一愛運動似的。

    「發生了什麼事?」她問韓諾。

    「就發生了你眼前所看到的事。」韓諾淡淡的說。

    「誰殺了他們?還有,誰強一jian了我?」秦無霜言辭有點犀利的盯著韓諾說。

    「你殺了他們,因為他們強一jian了你。」韓諾說。

    「他們強一jian了我?你就在看著?」秦無霜有點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那六個死人,發覺他們個個長得都很抱歉,不是歪瓜裂棗,就是崩嘴塌鼻,一股噁心不自覺地從胃裡翻騰上來。

    「是呀,我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有現成的A片觀看,我為何不看?」韓諾笑著說。

    「你不是人!」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看著別的女人被輪一jian而無動於衷的男人,而且還當做看熱鬧,秦無霜真是氣歪了,一拳揮了過去,想直接把他的面具打下,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禽獸。

    韓諾頭一偏,避開了她的拳風,伸手抓住了她的拳頭,用力一捏,說:「正常情況下,你是打不贏我的。」

    「還有不正常的情況下?」秦無霜聽出他話里的端倪,追問。

    「有呀,就是剛才喝醉酒的時候。」韓諾說。

    「真是後悔,我喝醉酒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打死你呢?」秦無霜嘀咕著說。

    「呵呵。」韓諾笑了笑,不再和她多說了,免得被她嗅到什麼端倪,「為了我不成為共犯,我現在得清理現場了,你從哪裡來,就趕緊往哪裡去。」

    「哦?好,謝了!」秦無霜看都不再看一眼那幾個死人,拍拍屁股就走了,但是每走一步,都覺得腳步有點輕浮,一副很虛脫的樣子。

    「怎麼回事?難道我缺少營養了?唉,好想念阿姨煲的湯呀!」她自言自語地嘆了一口氣。

    「既然那麼想念,那麼就去咯!」冷風忽然站到她面前,嚇得她一跳。

    「真是的,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秦無霜踢了一腳他說,「難道你就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不知道,而且你又沒死!」冷風說。

    「差不多要死了。」

    「那最多也是犯罪未遂,也可以緩刑的,嘿嘿。」冷風看著她一臉虛脫樣子,關切地用手覆蓋在她的額頭問,「看你這憔悴樣,難道生病了?」

    「沒有。」秦無霜拍飛他的手,「我身體好得很,只是醉酒了。」

    「真是的,醉酒會醉成虛脫樣子?既然你都這麼的想念我媽的湯,那就快點跟我回家吧,她正嘮叨著你呢,弄得我耳朵一直得不到清淨。」冷風拉起她的手說。

    「我……不去!」想到自己剛剛被幾個人輪一jian了,更不能用那骯髒的身體去見冷大媽。

    「不去也的去!」冷風態度堅決的說,「這次就算綁也要綁著你去了,否則我就得一直受罪。」

    「你受罪關我什麼事?不去!」秦無霜說。

    「那你打得過我再說!」冷風的手指快捷如風地點向秦無霜。

    秦無霜剛剛經歷了虛脫,身體虛弱得很,動作也緩慢,根本就無法躲避開他的凌厲攻擊,被他制服住了,軟軟的靠在他懷裡。

    「呵呵,既然你打不過我了,那走吧!」冷風攙扶著她回到家裡。

    冷大媽看見秦無霜來了,高興得臉都皺成了一朵花了,但是,發現她臉色不對勁,而且四肢無力的樣子,又緊張起來:「丫頭,你生病了?」

    「阿姨,我沒有生病,只是剛才發生了點事。」秦無霜勉強地笑了笑,在現在這種極端虛弱彷徨的心情下,看見冷大媽那雙仿佛母親般慈愛的目光,總有種讓她想哭的衝動。

    真想伏在她的懷裡大哭一頓,然後疲倦的睡著。

    可是,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媽媽。而且,如果真是自己的媽媽,她更不能哭,不能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讓她擔心難過。

    「是不是小風欺負你了?你告訴阿姨,阿姨一定會狠狠的批評他的。」看見她眼圈發紅,冷大媽心痛地說。

    「沒有呢,小風對我很好。」秦無霜說。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要他就算跪都要把你跪回來。」冷大媽摸了摸她那冰涼的臉頰,心痛地說,「才不見幾天呀,怎麼又瘦了那麼多?看來你自己是不能照顧好你自己的,以後就搬來我們家住吧,反正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的。」

    聽到她的話,秦無霜的心又是一暖,摸著自己的臉笑著說:「阿姨,我並不是不會照顧自己,現在不是流行以瘦為美嗎?我這是減肥呢,你看我,是不是漂亮多了?」

    「真是的,你以為阿姨我老眼昏花了呀?你呀,就算再重上五十斤都很好看,根本不用減什麼肥,小風對吧!」冷大媽憐惜地摸著她那瘦削的手臂說,「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給你補補。」

    「阿姨----」秦無霜嬌嗔著說,「你把我補成肥婆,將來嫁不出去怎辦?」

    「沒事,反正有我家小風娶你,如果他敢嫌棄你,我就給他娶一頭豬,哼哼哼!」冷大媽說。

    「好呀,那他就是豬公了,哈哈。」秦無霜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才是豬母!」冷風翻著白眼嘀咕。

    「你們是豬公豬母天生一對。」冷大媽裂嘴大笑。

    秦無霜和冷風互相對望了一下,臉都不由微紅了。

    冷大媽看在眼裡,暗暗地笑了笑。

    喝過湯,吃過飯後,秦無霜拒絕了冷大媽要留宿的要求,說有急事離開了。

    冷風送她出來,兩人肩並肩在小巷走著。

    「謝謝你和阿姨帶給我的溫暖!」秦無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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