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都畢業了，有些帳總要算的。今天不算明天也得算。」

    「是不是所有高三學生都是你這麼想的?」

    「差不多，明天我考試了，今天能不能陪我吃個飯，就我們倆。」

    「沒問題，就當感謝你幫我忙，不過吃什麼啊?」

    「去吃自助火鍋怎麼樣?」

    這個天氣吃火鍋……「好吧，我好久沒吃辣的東西了。」

    自從蘇芽受傷後，家裡的伙食完全沒有辣椒，後來就養成了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

    就像幾年前一樣，秦書言定了一家開空調的火鍋店。6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吃火鍋真的不適合，不過開著空調就不一樣了，吃著正好。

    因為是自助的，所有東西都要自己拿，所以秦書言讓蘇芽先去拿食材。蘇芽挑了雞肉和豬肉，還有一些蔬菜，感覺自己夠吃了就挺了下來，浪費可恥，所以蘇芽從不浪費食物。

    秦書言是不能吃辣的，所以點了鴛鴦鍋，蘇芽先把雞爪之類的肉類倒進鍋，然後等秦書言過來。

    秦書言把食物整理好，又把空盤子都疊在一起，處女座的人都有潔癖，有潔癖的人都有強迫症。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有時候真的很受不了，只有同樣習慣的人才能相處。

    「今天怎麼想起找我吃飯?我們好像好久沒見了。」

    「明天都考試了，想放鬆一下，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只能找你了。」

    蘇芽咬著一棵青菜說：「邱成和秦書宇呢?」

    「邱成是借讀生，要回A中考試，秦書宇被他爸帶走了，只有我一個人沒人管。」

    「咦，你爸媽呢?」

    「他們啊，哎～旅遊還沒回來呢。」

    蘇芽撇嘴，「你爸媽可真放心你，那你就自己一個人待著?吃飯怎麼辦?」

    「和宇一起，我們考的都一樣，到時候我住他家。」

    「秦書宇的爸爸和你相處怎麼樣?」

    「還行吧，你吃羊肉嗎?」

    蘇芽搖頭，「不如說說你這學期做了什麼好事吧。你來之前學校里是四大風雲人物，你來了之後就變成五個了，這是怎麼回事?」

    秦書言失笑，「還說我，現在要換成風還影了，聽說有新的代替了，馬上我們就退出了。」

    秦書言說的是真的，風還影的美貌，蘇芽從第一天見到就意識到了，用美貌來形容一個男生是不合適的，可是蘇芽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風還影的外貌，已經不僅僅是帥了。風還影剛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了。蘇芽不知道怎麼，提到風還影的名氣，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以前風還影和蘇芽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成了校草就不是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明戀暗戀他，光是蘇芽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了。蘇芽心裡其實很不想別人注意他，可是風還影就是個發光體，站到哪都引人注意。

    ☆、茶館

    高考三天很快就結束了，當秦書言出了考場之後，首先給蘇芽打了電話，約蘇芽出來。

    秦書言開了他的摩托車，黑色的很耀眼。

    所有高考結束的人大概都有唯一的感覺，那就是解脫。無論是努力的還是散漫的，高考結束之後就是徹底的放鬆，遠離了各種壓力，就好像新生了一樣。

    不知道別人高考結束是怎麼過了，秦書言的過法是開車一路跑。不知道開了多遠，風吹在臉上很涼，連帶著溫暖的陽光也被吹到了腦後。

    蘇芽被吹的有些受不了，大聲的沖秦書言喊，停下。

    秦書言在空曠的馬路邊停了下來，長吐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多年的鬱悶都吐掉。秦書言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略帶興奮的說：「終於考完了。」

    蘇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沒有作聲。

    秦書言問蘇芽：「你打算在哪裡讀大學?」

    蘇芽咦了一聲，不知道秦書言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說：「應該還在S市，我不想離家太遠，我爸爸會不放心的。」

    「哦，以你的成績，選擇什麼學校都有可能，怎麼沒想過去首都，那裡有最好的學校。而且那裡教學設備，還是學習工作環境都是最好的。」

    「我沒想那麼遠，S市也有全國知名的學校，在哪讀都是一樣的。」

    確實，S大也是全國十大名校之一，而且歷史還是很悠久的，除了環境有些舊，其它也是很先進的，蘇芽很早就想過要念什麼大學，所以沒有猶豫就說了。

    秦書言瞭然，也不在說這個話題，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最好的，蘇芽就是那樣的人，聰明人都選擇最適合自己的。

    三天後，秦書言離開了S市，和父母去外地旅遊了，臨走的時候秦書言說：「我也會在S市念大學。」

    高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蘇芽的壓力也開始了，因為蘇芽也快考試了。蘇芽考試的時候，秦書言去填了志願。大學不是隨便選的，選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學校的錄取分數，大多都是根據上一年的分數和本年度的試卷難度猜測的。這是盲選，如果填的志願沒有錄取的話，還會有第二次的補填，如果還沒錄取，可能就要復讀了。

    高二的下學期，蘇芽終於成了榜首，這也是蘇芽同蘇爸講好的條件之一，如果得第一名，就不用蘇姑姑補課了。不過蘇芽還是要看高三的教課書，因為蘇姑姑一早就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