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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55:09 作者: 流兮冉
    曾經這裡三處相接最為熱鬧,如今這兒卻成了偏僻陰森之地。喬喬趁著沒人一溜煙鑽了進去,也幸好景喬房間還藏有這座閣樓的鑰匙,她進去的很是容易。

    「靈靈?」

    荒廢許久的閣樓灰塵遍布,喬喬膽子小有些害怕了。她握緊手中的小鏡子喊了書靈一聲,書靈懶洋洋的回應她,「一樓肯定沒你想要的東西,你去三樓看看。」

    喬喬找到樓梯趕緊往上爬。

    這會兒的月亮幾乎完全被陰雲遮住了,黑漆漆的環境下喬喬視物能力偏弱。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所以她不能照明,只能一通亂摸。

    三樓的房間有四個,喬喬率先去的是書房。

    「這、這怎麼找啊?」

    打開書房,入目的是三大排書架,上面的書不說有幾千本也有上百本,這要讓她一本本的翻,她得翻到什麼時候呀。

    「沒有,這裡並沒有巫族的書。」

    書靈好歹也是書中之靈,只是耗費了些靈力就知道了這裡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喬喬放棄掙扎,正準備轉移陣地再去別處找找,這時書靈卻忽然對她說道:「喬喬,閣樓附近有人在靠近。」

    「誰誰誰、誰呀?」

    喬喬簡直要被書靈嚇死了。

    此時她剛好走到窗前,在聽到書靈的話後果斷蹲了下去,這一蹲她的背部不知壓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到咔嚓一聲,背倚的牆壁小角突出來小小一塊。

    「又是景芸。」

    書靈探知到湊近的來人了,「她停留在了閣樓附近,似乎並不準備靠近。」

    「她好煩吶。」

    喬喬被她嚇到兩次了,這景芸似乎是不弄死她誓不罷休。如今她前有虎豹後無退路,明明已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偏偏其中還有個景芸在不停的找她麻煩。

    「只要她不靠近就好。」

    感受到書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喬喬此時也顧不上景芸了。她湊近角落一看,發現剛才從牆壁中突出來的那塊內部中空,裡面放著的是把小巧鑰匙。

    「鑰匙……」

    喬喬將鑰匙拿了起來,找了幾處上鎖的櫥櫃試了一下,發現都不能打開。

    她總覺得這鑰匙似乎與她想找到的東西有些關聯,她退出書房後看了眼身側的樓梯,上面還有最後一層。

    「四樓是什麼地方?」

    書靈在意識里搜索了一下,回答道:「整個四樓只有一間房,那裡還是放雜物的地方,你覺得蓮聽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那裡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該找的地方她們都找過了,如今就只剩四樓的閣樓還沒去。喬喬握著鑰匙上樓,在看到上面的大鎖後微微揚眉,一副猜中了的表情。

    「整座閣樓好像就只有這一間房上鎖了吧?」

    咔——

    隨著鑰匙插入鎖芯,沉重的大鎖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這把鑰匙果然是四樓的,但推開門後讓人大失所望的是——

    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東西。

    「蓮聽到底把巫族的禁書放在了什麼地方啊……」

    找了那麼久,饒是耐心不錯的喬喬也有些亂了。此時她只恨自己穿來時沒有帶入景喬原本的記憶,畢竟原主身為蓮聽的女兒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對這裡的生活應該很是了解。

    明明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可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可既然什麼也沒有,那蓮聽又何必將這間房單獨上鎖還費勁心思的把鑰匙藏到機關中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時書靈的靈力比剛才削弱了太多,為了維持靈力它基本都不再開口說話了。如今喬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逼迫自己放平心緒保持冷靜,平穩了一下後,就開始在房間中摸索起來。

    她想既然蓮聽能把鑰匙藏在機關中,那她很有可能會用同一種方式把書也藏在了機關中。

    在一番摸索後,喬喬手上沾滿了灰塵。她耐著性子一點點繼續找,最後在鋪著地毯的一塊地板縫隙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找到了!」試探的敲了敲,那塊地板下面顯然是空的。

    喬喬嘗試了很多辦法才將那塊地板取下,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本破舊書籍,她將它拿起來時,書靈也開口說話了,「這就是巫族的禁書!」

    從這裡面耗了這麼長時間,此時景芸早就不耐煩的離開了。

    喬喬將書塞入衣服後,將斗篷裹好正準備出去,才走到二樓的拐角,就聽到書靈很是匆忙的說道:「喬喬,快趴下。」

    「是景芸又回來了嗎?」

    二樓的拐角處剛好有一處窗戶,經過書靈幾次的危機提醒,喬喬已經適應了。

    此時她正蹲在窗戶的下方,不等書靈回答就小心翼翼的探出小半個腦袋,她不滿的嘟囔道:「她怎麼總是陰魂……」

    媽、媽呀!

    抱怨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吞回了肚子裡,只看了一眼喬喬就趕緊縮回了腦袋。她原本只是想看看景芸在什麼位置,誰知道景芸沒見到,倒是讓她看見了景琰!

    「怎麼會是他——」

    這處拐角除了上方的窗戶,在最底端還有磚塊大小的小窗口。

    此時喬喬正瑟縮在兩扇窗的中間位置,她大著膽子又往小窗口那一瞥,隱約間只看到景琰正低頭前行。

    隔著兩層樓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凜冽氣息,寒風吹散了他身上的溫潤,此刻在黑夜中穿行的他竟比白日更顯壓迫,很輕易就讓人生出逃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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