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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55:09 作者: 流兮冉
    雖然景睿把景玉逼瘋了,但他似乎對這個哥哥還不錯。

    喬喬看著他身上穿著的藍色華貴衣服,見他袖口有些髒了,剛想幫他擦拭一下,誰知景玉卻忽然臉色一變,握住喬喬的手腕大力咬了下去。

    「大哥!」

    喬喬痛呼的時候,景睿也剛好領著一群人找到了跑丟的哥哥。他見景玉正咬著喬喬的手腕,先是安撫著哥哥放開了她,接著又一臉厭惡的怒斥道:「你對我哥做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發瘋!」

    喬喬手腕被咬的生疼,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剛想反駁景睿,就聽到景玉大笑了起來,他一邊汪汪的學著狗叫,一邊笑嘻嘻的對景睿說道:「小狗,我是一隻小狗狗!」

    「你罵了我哥?」

    對於景睿的腦迴路,喬喬很是無語。她記得書中描寫的景喬對景睿一直很恭敬,為了不崩人設,她只能軟軟的解釋:「二哥,我只是幫大哥撿了顆珠子。」

    「你會這麼好心?」

    景睿對景喬的成見似乎因為景芸的原因而根深蒂固,帶著景安離開之時,他不僅將喬喬撿起的珠子又扔回地上,還陰陽怪氣的對景玉說道:「哥,那顆珠子髒了,我回頭再給你拿顆新的。」

    喬喬目送他們走遠,對比之下,她忽然覺得景琰這個哥哥比他們這幾個不靠譜的好太多了!

    當喬喬進入花房的時候,入目的就是一大片綠色。

    透明的玻璃上爬滿了植物,上面開著各類顏色的小花,頭頂隱約還能看到天空的顏色。喬喬吸了口氣,就連這裡的花香也很特別,沒有屬於血鶯花的香氣。

    書中有介紹過,血鶯花是景帝國的國花,它四季不敗,所以景帝古堡中處處都開滿它的存在。

    因為種種原因,喬喬並不喜歡開的如此張揚艷麗花朵,更何況景喬就是在血鶯花開的最燦爛時死亡,而景琰徹底黑化後,血鶯花的顏色逐漸轉至黑紅,使整個古堡變得妖異又詭譎。

    「哥哥?」

    喬喬想她是喜歡這個花房的,因為這裡沒有血鶯花的存在。只是她走了許久才看到景琰的身影,此時他正躺在花架旁的躺椅上,安靜的睡著。

    竟然睡著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景琰的面色已經恢復許多,但仍舊呈現蒼白之色。喬喬見他的對面還有架用花藤架起來的小鞦韆,於是輕手輕腳的坐了上去,靜靜觀賞著景琰的睡容。

    減輕對他的害怕後,喬喬如今的目的很明確,別的不說,至少她要先把景琰的好感度刷起來,因為再過兩個月就要入冬了。

    書中寫道:

    景喬生日的那天,景帝國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在整個國家都被白雪覆蓋的時候,景琰第二次動手殺人,與此同時景喬的眼睛在這片大雪中受到重傷,很長一大段時間失去視物的能力。

    那段是景喬歇斯底里的開始,也是她開始明目張胆躲避著景琰,讓景琰將對她的寵愛消磨乾淨的開端。

    一陣涼風吹過來的時候,花房中傳來清脆的鈴鐺撞擊聲。喬喬抬頭時才看到頭頂的玻璃開了一扇,上面掛著幾串紅繩小鈴鐺,正隨著風慢悠悠飄著。

    「喜歡嗎?」

    耳邊傳來景琰略微低啞的聲音,喬喬收回視線眨了眨眼睛,見躺椅上的美男子已經醒了,趕緊脆生生的喊了聲哥哥。

    她沒忘今日出來的任務,她一定要在景琰初步黑化時刷滿他的好感度,這樣她才能保住自己的眼睛,才能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景琰自然不知道喬喬心中想的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妹妹這聲哥哥喊得極為悅耳,他扯唇露出一抹笑容,對著喬喬解釋道:「上面的鈴鐺是我母親掛的,她總說這花房太過冷清,想要聽聽別的聲音。」

    景琰的母親……

    「雁容王后?」

    喬喬不自覺就喊出了這個名字,見景琰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她趕緊道歉:「哥哥,對不起……」

    雁容王后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她生前溫柔又優雅,對景琰這個兒子很是疼愛。只可惜這個國家是以長為尊,不然以景琰這個嫡系出身,肯定一出生就要比景安景睿還要尊貴。

    喬喬嘆了口氣,她想景琰最開始的善良與溫柔,一定與雁容王后的教導有關。而且又因為雁容王后與景喬的生母蓮聽夫人關係很好,所以她也曾不止一次告訴景琰要照顧好自己這個妹妹。

    景琰是聽話的。

    於是書中前半段他按著雁容王后的要求做的很好,哪怕是王后死了,他的性子也未曾變過,直到——

    他發現雁容王后真正的死因。

    「哥哥!」

    只是發了會兒呆,回過神來喬喬就看到景琰要去端身側小几上的中藥碗,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出聲阻止了。

    那句『藥中有毒』的話被她衝到喉嚨口又生生壓了回去,見景琰正抬眸望著她,她乾笑了一下,話音一轉弱弱的問了句:「你喝的是什麼?」

    「中藥。」

    喬喬一噎,感覺自己剛才像個白痴。

    她當然知道這是給景琰調身子的中藥呀,只不過這中藥內也被景睿參入了毒,喬喬今天會來,還有個原因就是想提醒下景睿再給他下毒的事情,只是如今她不知道這話該怎麼開口。

    因為景琰這人有足夠敏感,所以喬喬生怕他察覺到問題。

    慌神的她只想現在把剛才的白痴話圓回去,誰知緊張之下的她說話一點也不過腦子,竟然臊著小臉軟綿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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