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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51:53 作者: 乃
然而她都捨得以好酒來賄賂扶玉了,扶玉卻還是道:「你這麼說,我就更得告訴娘娘了。」
弄月可憐道:「好姐姐,你就這麼忍心看我被娘娘罵?」
扶玉反道:「罵什麼,指不定娘娘知道後還會拿銀子給你,讓你替她下注呢。」
有錢不能只顧著自己賺,得大家一起賺才是正理。
況且娘娘身份使然,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各種傳言裡的重要人物,從不將那些當回事兒。真叫娘娘知道有關她的傳言能賺錢,她鐵定要說有錢不賺白不賺。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弄月眼睛瞬間亮了,「有娘娘當軍師,我豈不是想賺誰的銀子就能賺誰的銀子?」
扶玉道:「聽你這話,宮裡開賭局的人很多?」
弄月道:「多!各個宮都有。我聽說連貴妃和昭儀都下注了,不知道她們是輸是贏。」
畢竟關於娘娘失寵的傳言傳得最瘋的那會兒,穆貴妃曾問過娘娘,是不是跟陛下鬧矛盾了。
雖然過後陛下就繼續歇在永寧宮,很是杜絕了那些謠言,但弄月仔細尋思,估摸著貴妃就算沒押陛下與娘娘絕對不會和好,多半也押了陛下與娘娘短時間內不會和好。
試想連貴妃都押了不會,宮裡又多是道聽途說喜好跟風的人,所以這個賭局,很有可能只她一個人選了絕對會?
弄月眼睛更亮了。
而除了這個賭局之外,其餘的賭局,她無一例外全押了陛下與娘娘會和好之類的。今年的「皇宮第一賭」必然非她莫屬!
越順著想下去,激動之情就越是溢於言表。弄月有心要和扶玉分享自己即將成為富翁的快樂,但到底是忍住了,決定等銀子真到手了再說,不然扶玉還以為她誇大其詞。
即便如此,弄月那雙眼睛也還是亮得連姜洛都注意到了。
遂趁著團團在落花里拱來拱去,眼看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容景也上樹折花,還沒下來的空當,姜洛道:「弄月。」
「奴婢在。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今日是碰著喜事了,這麼高興?」
「果然娘娘明察秋毫,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娘,」弄月嘴甜道,「奴婢是見娘娘終於同陛下和好,替娘娘感到高興呢。」
姜洛一聽就明白,之前她跟阿洛沒能互穿的那段時間,由於阿洛與容盛光各自都有喜歡的人,他們兩個就很自覺地避嫌——這在外人看來,就是皇后和皇帝鬧彆扭,以致於皇帝連著好幾夜改歇在長生殿,都不跟皇后同寢了。
現在換成姜洛,她跟容盛光小別勝新婚,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可不就是帝後和好。
「天天就知道說好聽話哄我,」姜洛點了點弄月,「說實話,到底是因為什麼?」
弄月道:「冤枉,奴婢天天說的都是大實話,怎么娘娘就不信呢?」
姜洛道:「我怎麼說都是你主子,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我能聽不出來?」
弄月聞言,一邊繼續喊冤枉,一邊給扶玉遞了個求助的眼神。
扶玉回了她個愛莫能助。
弄月只好嘆口氣,把賭局說了出來。
之後便如扶玉所說,姜洛聽完道:「居然還有這等好事?這錢也太好賺了,你應該早點和我說。」
有戲。
弄月立即道:「娘娘,其實奴婢還有兩個賭局想下注,奈何實在不知道該押什麼,奴婢懇請娘娘給個主意。」
姜洛道:「你說。」
弄月先是瞧了瞧折完花下來的陛下,見娘娘沒有要避著陛下的意思,才道:「一個賭局是皇長子……另一個是貴妃她們日後的去處。」
弄月說得不多麼委婉,至少在場幾人立即聽懂,一個賭局是關乎皇長子何時出生,興許還關乎到是嫡出還是庶出;另一個則關乎是否要獨寵皇后而遣散六宮,放穆貴妃等人出宮去。
姜洛咂舌。
宮裡賭局都玩這麼大的嗎?
也不怕被冠以妄議天家的罪名。
似乎是猜到姜洛的想法,弄月補充道:「娘娘有所不知,民間的賭局比宮裡的還要更五花八門。奴婢聽說,還有賭哪家的女兒能當未來太子妃的。」
姜洛道:「開這種賭局,就不怕掉腦袋嗎?」
弄月道:「都是背地裡偷偷開設的。不明指,稍微擦點桃色的邊兒,再小心些別放到明面上講,沒人會過問。就算問了也能往流言蜚語上推,不會出大事。」
姜洛也知道地下黑市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存在的,便不再多說,轉頭問容景他怎麼看待這兩個賭局。
容景正擺弄剛折的海棠花枝。聞言挑了其中開得最好的一朵,往姜洛發間別上了,覺著好看,便又挑了兩朵給她別上,道:「貴妃她們,等中秋再說吧。」
姜洛說:「中秋?這還沒端午呢。」
算算現在是農曆四月,這中間相隔四個月之久。
容景道:「嗯,這是大事,先做好準備,等準備妥當再議。」
姜洛懂了。
他是要拿這四個月的時間作為緩衝,好讓不論前朝還是後宮,在聽到他下旨遣散六宮時,都不會過度震動。
姜洛不期然有點震動。
原來他以前說的是真的啊。
「前一個賭局呢?」姜洛道,「你別跳過啊。」
容景道:「前一個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