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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51:53 作者: 乃
    姜洛說:「我午睡至少要一個時辰,不然起不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先醒了,不用喊她,她睡夠了就會醒。

    「知道了,」容景說,「我也睡一個時辰。」

    旁邊高公公聽到這裡,暗道娘娘來了就是好。往常夜裡不論睡得多晚,到了白天,別說是一個時辰這麼久,陛下連眯上半刻鐘都沒有的。

    明明龍床上的兩人尚在說話,還沒午睡,高公公卻已經期待明日皇后娘娘也會來。

    多來幾次,讓陛下養成午睡習慣,這樣他們這些御前伺候的就也不用天天想得頭都禿了,陛下還不肯休息。

    解開帳子,高公公心滿意足地退下。

    帳內,姜洛才在被窩裡躺好,就感到身邊人手一伸,她被攬入帶著淺香的懷抱。

    緊接著眉間一暖,他親了她一下。

    她聽到他說:「睡吧,洛洛。」

    作者有話要說:  先來個一更

    二更很晚,很晚很晚很晚,就別等啦

    所以你們聽到他說:「睡吧,寶寶們。」

    第47章 纏她

    一句洛洛, 讓得姜洛瞬間明白,阿洛穿回來的兩次,到底是和容盛光說了多少。

    但也應該僅限於此。姜洛想, 如果不是容盛光對她使用話術, 他連顧承與是誰都不知道。

    ——說起來, 之前她提到顧承與,他好像還生氣來著?

    就是不知道他是生顧承與是她未婚夫的氣,還是生阿洛跟顧承與關係好的氣。

    想到這, 姜洛當即也顧不得這被攬入懷的姿勢是有多曖昧, 應了聲, 閉眼睡覺。

    大抵是同寢了那麼兩夜,已經習慣了容景身上的味道,這在從沒躺過的龍床上午睡, 姜洛也沒認床,很快睡熟。

    聽她呼吸變得平穩, 容景仔細看了看她, 確定是真的睡著了, 搭在她腰上的手這才以不會驚醒她的動作,又將她往懷裡攬了攬。

    纖細, 柔潤。

    溫香軟玉。

    早在西棠苑初見時他就發現, 儘管身段看起來和阿洛的沒什麼差別, 但她腰肢似乎要更柔軟些。

    如今碰到, 果然很軟。

    他手掌隔著單薄的衣料輕輕摩挲了數下,方瞌眼,嗅著她身上的淡香睡去。

    然而正如高公公所說,以前白天連半刻鐘的短暫休息都無,容景這午睡睡了沒多久, 便自發醒來。

    醒時帳內十足安靜,靜得能聽到懷裡人淺淺的呼吸聲。

    他抬眼一看。

    她睡相和夜裡一樣乖巧,入睡時是什麼樣,現下便還是什麼樣。由於被他攬著,她貼他很近,髮絲繾綣著落在他胸前,有那麼兩根鑽入他領口,細細微微的癢,好似要鑽進他心底。

    於是把那兩根頭髮勾出去,又習慣性地給她掖了掖被角,容景再度瞌眼,卻不是繼續睡,而是閉目養神。

    這一養就養到姜洛終於睡醒。

    「團團別鬧,」未及睜眼,她就含含糊糊地開口,「別舔。」

    察覺到她醒,正按著她嘴唇的容景聞言,動作一頓。

    隨後便是「啪」的一下,他手被姜洛打掉。姜洛在他懷裡翻個身,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睜眼:「團團又不聽……」

    看清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誰後,末尾的「話」字硬生生被姜洛吞回肚子裡。

    她眨眨眼,對著容景再說不出半個字。

    容景則看著她,問:「團團舔你?它怎麼舔的,」他低下頭,碰了碰她的唇,在她唇角處輕輕一碰,「像這樣?」

    姜洛:「……」

    姜洛哪還敢說話。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屏息,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人比最黏她那幾天的團團還要更纏她。

    同時也覺得,連團團的醋都吃,這種占有欲,確定不是醋缸成精嗎?

    容景卻非要聽她回答似的,繼續問:「不是這樣,難道是這樣?」

    宛如無師自通,他仗著姜洛不會,或者說是不敢拒絕他,不費什麼工夫就探進她齒關,輕輕勾了一勾。

    姜洛被他勾得險些閉過氣。

    「團團總不會這樣,」他退出去,轉而靠近她不知何時已經發紅的耳畔,低低的氣音有種過分的暗昧,「還是只有我會這樣?」

    這下好了。

    姜洛不止耳朵紅,臉也紅了。

    她那顆再度被激活的少女心抖啊抖,抖啊抖,終於抖出句:「……只有你。」

    三個字而已,容景卻好像很滿意。

    她聽見他低低笑了聲,聲線沿著耳廓傳到大腦,傳到脊椎,傳到雙手雙腳,以致於她頭腦陡然一片空白,渾身發麻。

    被蘇的。

    「顧承與呢?」他又問,「你那個未婚夫,也會這樣?」

    「沒有。」

    「你同顧承與關係不好?」

    「不太好。一年到頭都見不了一次面。」

    「所以一直只有我?」

    「是。」

    容景好像更滿意了。

    他便親下她耳朵,說:「還睡嗎?」

    姜洛說不睡了。

    再睡,怕不是這一下午都別想離開這張床。

    於是等到容景鬆開她,姜洛簡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起身下地,離龍床遠遠的。

    看她跟兔子似的一驚一乍,容景失笑。他半坐起來,學她平時的樣子倚靠著床柱,透過屏風看她又是揉耳朵又是摸臉頰,企圖讓熱意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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