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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46:02 作者: 莫如歸
丁蓴回了京城,怎麼能不做個局。
凡是肯給面子的,能出來的都出來了。
「到了嗎?」駱紫站在一個半封閉式自助豪華包間,一直打電話:「我們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們倆……在路上是吧,行行行。」
掛了電話,發現大家瞅著自己:「看什麼看,她跟她對象還沒分手,放寒假旅行去了。」
「我操。」袁小媛淡定地點了一支煙,壓壓驚。
很多人沒見過丁蓴的對象,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是什麼樣的來頭,家裡多少資產?
諸如此類的問題,聽得袁小媛發笑不止,就像瘋子一樣。
只有駱紫知道她笑什麼,也覺得挺好笑的。
這時候門口有了動靜,駱紫說:「操,終於來了。」
門打開之後,卻不是丁蓴和蔣冬生,是武文君的臭臉:「聚會都不叫我,把我丟出圈外了?」
所有人都愣了下,袁小媛涼涼地說:「你不是不混圈麼?」
除了她,也沒人敢嘲武文君,大家對他跪舔還來不及。
「丁蓴做的局?」武文君只能欺負一下氣場比較弱的駱紫。
「啊,是。」駱紫說:「她帶她對象回家見父母,見朋友,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說話帶點腦子。」武文君瞪著她說:「我會喜歡那種人嗎?」
豪華的兩扇門再次被打開,傳來一聲大家熟悉的聲音:「我是哪種人?」丁蓴翹著嘴角說:「武文君,咱倆那點破事你還沒放下嗎?」
「少胡說八道了。」武文君回頭,看見他們的時候目光一愣。
今天的小兩口,一身英倫風,年輕帥氣,小沉穩。
印象中小清新的男生,噙著微微的笑意,看到他也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仿佛忘記了他們在海邊的針鋒相對。
「好久不見。」武文君僵硬著語氣回道,可他真的看不起這個人就是了。
於是扭頭走了進去,找個角落坐下來生悶氣,怪自己為什麼要過來受委屈。
丁蓴和蔣冬生手牽手進來,跟這些混跡在京城上流圈子的新生代們,鄭重地介紹:「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赴我的局,今天主要是帶我對象來露個臉。」微笑,側頭親一口隔壁男生的嘴角:「他叫蔣冬生。」
「你們好。」
很簡單的介紹,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沒說。
可是沒有人質疑這個男生的分量,因為丁蓴最好的幾個朋友,都對他很客氣。
「啪啪啪……這碗狗糧我吃了。」袁小媛站起來,帶頭鼓掌:「丁蓴,我詛咒你一輩子只有一個男朋友。」
「謝謝。」蔣冬生笑眯眯地朝她點頭:「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我說話算話的啊。」丁蓴一屁股坐在最近的一張沙發上,穿褲裝的腿抬起來搭著扶手,臉上的表情不可一世:「你們都等著瞧吧,有你們吃狗糧的時候。」
那模樣看在蔣冬生的眼裡,是超級可愛。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生,而且她屬於自己……也不是的,是自己屬於她。
就算被留在眾人矚目的中央,也不會再有無所適從的感覺,因為她一直在啊,就在身邊看著他。
「冬生,過來。」丁蓴向那個美好的男孩子伸出手掌。
他看過來,微笑而矜持地躊躇了一下,才向她走過去。????
☆、036
從京城回濱海那天, 下著小雪。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地,均都戴著口罩和帽子,然後回到濱海, 天氣一下子暖和了很多。
這個時候丁蓴就開始喜歡南方的天氣了, 只要不下雨的時候就不會濕冷濕冷地。
他們從京城帶回來很多東西,都是兩邊長輩收拾的, 也沒看是什麼,就一股腦地帶回來。
搬上樓的時候才抱怨:「早知道就不要了, 這麼多吃到什麼時候。」
「可以拿去送禮啊。」蔣冬生說, 已經想好了要送點什麼出去。
老師和校長都要意思意思, 不是為了拉關係,而是純粹地一種孝敬。
以前蔣冬生還沒遇見丁蓴的時候,全靠學校的老師關切, 那可算是他最能依靠的對象。
當然,現在不一樣了。
「笨蛋,這個別這麼拿。」蔣冬生回頭說:「你放下吧,去拿小件的, 大件的我來拿。」
「我又不是林妹妹。」丁蓴吭哧吭哧,沒有放棄手裡稍重的東西。
如果因為辛苦了點兒就中途放手,那不是她的為人和作風。
「回到濱海感覺好多了。」蔣冬生嘮嘮叨叨, 在路上說:「我還是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厲害,跟你比起來很遜色。」
而且不管怎麼力,追不上的就是追不上。
「既有的現實,你推翻不了就只能接受, 雖然這麼說殘酷了點。」丁蓴喘著氣說:「不過寶貝,我一直都支持你,做你的後盾,你想怎麼樣就告訴我吧。」
「好。」蔣冬生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改變了許多,變成了隨時隨地都向她傾訴自己,說出來就會好受很多。
雖然有時候她可能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可是她願意地了解,儘管無法感同身受。
摸出口袋的鑰匙打開門,蔣冬生迅速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放進去,然後轉身接過丁蓴懷裡的箱子。
「真的挺重的啊,什麼東西?」蔣冬生皺著眉頭,又笑了笑:「阿姨是故意的嗎?」
「好像是罐頭?」丁蓴拍拍手,下樓繼續搬。
小兩口忙忙碌碌,終於把車上的東西全都般了上來。
車是從機場開回來的,丁蓴買給蔣冬生那輛豪車,他們年前走的時候停放在機場附近的停車場。
回到濱海,日子過得緩慢平靜起來。
暫時不上學的假期,兩個人整天窩在家裡,過著腐敗的生活。
雖然才認識半年左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有預感以後的日子也是這樣,一直陪伴下去。
「我是個挺安分的人吧,其實……」丁蓴大冬天地抱著一盒雪糕,邊吃邊感概了起來。
蔣冬生對她側目,仔細想了想她的話,也表示點頭同意:「嗯。」還好,跟他在一起之後確實挺安分的,沒有想像中那些富二代的陋習。
三觀出奇地正,道德底線出奇地高,挺好的一個人。
「雖然這樣做是出於本心。」丁蓴咂咂嘴:「不過有時候還是想被誇贊一下。」而不是理所當然,享受她的好。
「嗯,這樣嗎。」蔣冬生剝著一碗乾花生,聞言湊過去親親她的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喜歡你。」
丁蓴撅著沾了雪糕的嘴巴,伸出舌尖舔了舔:「我也喜歡你。」
只是看他安安靜靜地剝花生,也覺得賞心悅目,時時刻刻想抱一抱他,親一親他。
被誇贊過後,又抱著雪糕盒開開心心地吃雪糕,一動一動的嘴巴小巧精緻,卻偏偏愛裝大女人,經常說出一些特別man的話,讓蔣冬生覺得有種反差萌。
可是不能否認,她確實man。
不敢想像她有朝一日喜歡上別人的樣子。
「幹什麼?」開學前最後一天假期,丁蓴站在陽台上晾衣服。
一雙手臂從後面抱著她,剛開始很純情地抱著不動,後來手指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耍流氓啊?」她說。
「是啊。」蔣冬生說。
丁蓴忙完手上的活,像大佬一樣,把他弄進客廳的沙發上,對他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
「你總是欺負我……」蔣冬生滿臉紅cháo,被擺弄得不上不下。
「那你欺負回來。」丁蓴在這種狀態中有種懶洋洋的痞子勁兒。
「戰五渣,欺負不過你呀。」因為身嬌體軟易推倒,他總是被欺負的那個。
蔣小哥哥gui在皮質的沙發上,這姿態讓丁蓴狼血沸騰,一連串的親吻,然後猝不及防地咬一口。
蔣冬生小叫了一聲,回頭怒目瞪她,含羞帶惱。
「哈哈哈……」小姐姐笑倒在他背上。
「討厭你。」他把小姐姐弄下來,抱著啃了啃,提槍上陣……殺她一回。
長長的髮絲,從扶手上垂下來,隨風起伏,時而是盪-漾的波浪紋,時而是急促的搖擺。
也喜歡看他這副模樣,認真地,滿含愛意地。
所以說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讓人這般愉快。
「晚安。」丁蓴在他眉心上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