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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46:02 作者: 莫如歸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來頭不小。

    所以說活,這年頭大家都比較能接受男人寵愛對象。

    為什么女人不可以寵愛對象,女人寵愛對象就是賤?吃虧?

    「這車呢……」丁蓴一邊開一邊說:「原本是打算買來以防萬一,我要考不上前五十,就送給你當安慰。」

    可現在既然考上了,蔣冬生又沒有駕照,還是自己開著比較實在。

    「嗯?」蔣冬生微微撐著眼,這車是丁蓴買的:「考上了呢?」他果然問。

    「考上了就是我的獎勵啊。」丁蓴看著他說。

    「……」蔣冬生扁嘴。

    「哈哈哈哈。」丁蓴說:「只是開玩笑的,原本就是買給你的,有時間你就去考駕照吧。」

    然而心裡在想,這貨越來越恃寵而驕,要上天的節奏。

    「寒假去考?」蔣冬生說。

    「就那麼點時間,來不及。」丁蓴說:「還是暑假去考吧,時間剛剛好。」

    更何況寒假,她想帶蔣冬生出去走走,哪怕是不回京城。

    濱海的這家餐廳,難得海鮮不是主菜,也有很多其他的菜式。

    兩個人吃著都覺得還行,味道很不錯。

    「寶貝,喝點酒。」丁蓴要了一支口味稍甜的酒。

    「你一會兒要開車。」蔣冬生嘗了一下,雖然度數很低的樣子,但是喝酒開車總歸不好。

    「那就不回去了。」丁蓴說。

    換個環境親熱親熱,比家裡的臥室更刺激。

    「附近有家主題賓館,環境還不錯。」

    她都了解過了?

    「你是有預謀的啊?」蔣冬生抿著酒,嫣紅的酒水襯得他唇紅齒白,越來越好看了。

    「開心啊,慶祝啊。」丁蓴眨眨眼,心情喜悅想吃大餐不是人之常情嘛?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帶一支酒,和著蔣小哥哥這道主菜一起吃進肚子裡。

    「你的目光讓我怕怕地。」蔣冬生眯著眼睛,在打量丁蓴的意圖。

    「怕什麼。」丁蓴抖著肩膀笑:「我還能對你怎麼樣,還不就是那樣?」

    「女生都跟你一樣,對男生有那麼濃厚的興趣?」蔣冬生搖晃著手裡的杯子,動作不是故作優雅那種,是好玩的那種。

    他很放鬆,很享受和小姐姐打情罵俏談人生的時光。

    他知道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喜歡,於是大部分時間笑得矜持,時而蕩漾。

    「那我不知道,少數吧。」丁蓴說:「女孩大部分還是比較羞澀內向的。」單純指□□之間這件事:「怎麼,覺得我太孟浪了,吃不消?」

    「倒也沒有。」蔣冬生臉頰微紅:「那不是說明我有魅力嗎?」

    丁蓴愣了下,猛點頭:「對對對……」那小眼神有點嘚瑟,有點開心:「你勾得我五迷三道了,現在就想一口吞了你。」

    ☆、032

    最後也沒去主題賓館, 因為蔣冬生嫌棄特意去主題賓館親熱不正經。

    「行吧,不去就不去。」丁蓴沒有勉強,可是酒已經喝了。

    回去的時候找的代駕, 她和蔣冬生坐在後排。

    剛才在餐桌上就有點想他, 如今到了密封的空間,丁蓴二話不說, 湊上去吻了少年愛笑的酒窩。

    他最近比較愛笑了,開心的模樣比板著臉更可愛。

    被吻了會閃躲, 眼睛閃爍閃爍地, 明晃晃地寫著『我喜歡但我不告訴你』這樣的感覺。

    「幹嘛呢?」丁蓴喝了點酒, 神情懶洋洋地說。

    「不幹嘛。」蔣冬生往回靠了一點:「有司機。」

    「哦……」原來是害羞了,對了,他不喜歡有人看著他們親熱。

    特別是社會上的人, 十分反感。

    出身在社會底層,蔣冬生最討厭的是人,他覺得人是最醜陋的東西。

    思想裡面的骯髒,不堪展示。

    也包括自己, 有時候的想法令人唾棄,卻總在別人面前維持一副很好的樣子。

    自己尚且如此,那麼別人呢?

    物慾橫流的世界中, 他感覺自己太幸運。

    暈暈的腦袋向左邊靠去,落在那個女孩的肩膀上。

    不用擔心她承受不起,也不用擔心她討厭這樣的依賴,對她已經解鎖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壞脾氣。

    虛榮會嗎?

    其實也會的, 他為她而驕傲。

    「困了就睡吧。」丁蓴的聲音低低地,感覺有隻手在額頭上撫摸。

    「嗯。」蔣冬生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靠著她。

    路途太近,還沒睡著已經到樓下。

    丁蓴半扶半抱著,被暈和困侵襲的少年,然後在上樓梯時聽到一聲輕笑。

    她火大:「看見我這麼辛苦很樂呵是吧?」

    全身放鬆的蔣冬生站直了一點點:「沒有。」只是喜歡被她照顧。

    昏黃的樓梯間,丁蓴把微笑的男生摁在牆壁上,帶著酒氣的雙唇侵略他,在他口腔里肆意掃蕩,宣示主權。

    舌根傳來受不住的麻木,男生哼唧了一下,用手推了推女朋友的肩膀。

    卻被女朋友摁著強吻了一頓,還拍了屁股:「精神了吧,自己走。」

    「……」他還在喘息,她已瀟灑地轉身上樓。

    黑色的高跟涼鞋,踩在樓梯上一下一下,響聲倍具節奏。

    像踩在他心裡,心臟跟著跳動,一下一下。

    口乾舌燥,抬手鬆開脖間的領帶。

    蔣冬生拎著領帶,爬上自己家門口,對象沒有鎖門,他走進去就鎖上了。

    「丁蓴!」領帶扔在沙發上,他又扒衣服又扒西褲。

    等了幾分鐘沒看見人出來,蔣冬生眼巴巴地探頭看著浴室。

    她打開門,裹著輕薄的浴巾,看到他站在門口略意外。

    剛剛出浴還滴著水珠的一張芙蓉面,眼睛靈氣動人地笑睇:「給,浴室讓給你,我一會兒來驗收成果。

    蔣冬生朝前靠近她,眼睛都合上了。

    輕輕在嫣紅濕潤的嘴上偷一下,他笑著擠進了浴室,把門關上。

    丁蓴被關在門外面,抬頭看了看今晚的月亮,好一個良辰美景。

    洗手間連著陽台,她站在陽台上等他。

    蔣冬生打開門看見她,水汽氤氳的雙眼濕漉漉地,柔和得滴水。

    「嗨。」丁蓴側臉一笑,兩道稍微英氣的眉毛,給她增添帥氣和天真。

    「愛你。」蔣冬生走過去,親親她的嘴。

    「我也愛你。」丁蓴親吻著他的身體,邀他共度春宵。

    從明天起,一個班上課,也就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

    拍了一張蔣學霸距離自己不遠的背影。

    丁蓴驚呆地發朋友圈:[圖片]我們同班還同居,這樣下去會審美疲勞嗎?

    蔣冬生瞄到了朋友圈,快速回復道:一生一起走,誰提分手誰是狗。

    丁蓴回:汪汪。

    蔣冬生抄起桌面上的一張卷子,揉吧揉吧朝著左后角扔去,叫你汪。

    「哈哈哈。」丁蓴接住那個紙團,打開一看有驚喜,這張卷子自己還沒做呢,正好抄答案。

    「你敢抄!」蔣冬生立刻過來,兇巴巴地把卷子拿回去:「自己做。」

    丁蓴跟他一個班是痛並快樂著,從此聊天上網是路人,更別提上課吃零食,那都是過去的美好時光。

    天天被蔣冬生管,在別人看來是狗糧,然而她心裡苦。

    這種日子一晃就是最後一個考試周,考完就放寒假,大家自己選擇要不要補課。

    班長秦曉曉拿著報名單,走到丁蓴面前,雖然已經證實她成績是真的,可是秦曉曉心裡埋下了疙瘩。

    「丁蓴同學,補課嗎?」

    「不補課。」丁蓴不但自己不補課,還朝著前面的蔣冬生吆喝:「冬生,寒假去玩兒。」

    秦曉曉知道蔣冬生是個學習狂,平時管丁蓴可嚴厲了,她等著看笑話。

    可是蔣冬生居然點頭:「嗯,你安排。」

    所以補課名單上,就沒有他們倆。

    放寒假那天,丁蓴和蔣冬生穿著同款的羽絨服,帶著倆大大行李箱出發。

    北歐自由行,去了一個多星期,回到京城那天正好是年二十九,丁蓴打電話問俞華彤來不來機場接他們。

    這會兒估計忙吧,她也就隨便問問。

    可是對方二話不說,就說來:「你們等著,我馬上開車過來。」

    丁蓴和蔣冬生還在擺渡車上,兩個人穿著厚厚地,蔣冬生一張臉藏在口罩下面,只留下兩隻亮亮的眼睛:「阿姨過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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