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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46:02 作者: 莫如歸
二個扣著手,疾步走出機場。找到一家附近看起來不錯的餐廳,進去吃飯。
「昨晚怎麼突然掛我電話呀?」丁蓴動手泡好茶,給他倒茶。
「這不明顯麼?」蔣冬生看著她:「你回去又抽菸又喝酒,撒歡地玩,我守著空房子,我能不多想?」
丁蓴愣了一下下,然後點頭:「是是是,我的錯,您喝杯茶,消消氣。」又說:「倒真的沒有撒歡玩,我一向不碰黃|賭|毒,除了喝點小酒,抽點小煙,其他什麼都不干。」
蔣冬生就說:「那你說的戒菸戒酒還算數麼?」是當放了個屁怎麼著?
「算,算數。」丁蓴保證道:「到這學期結束我哪兒都不去,老實待家裡學習。」
「寒假回了B市,繼續撒歡了玩?」蔣冬生說。
「哪能啊。」丁蓴訕笑:「寒假不回去,陪你在濱海過。」
蔣冬生就不說話了,懷疑地看著她,這人是說真心話還是哄人的。
寒假又是連帶著過年,她一個豪門大小姐不回家團員,陪自己在這山旮旯過年?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哪來的家?他們都各自成家了,我回去除了尷尬就是礙眼。」
知道她雖然出身豪門,可是家庭氣氛也挺慘的,蔣冬生就點頭信了:「那有什麼,都長這麼大了,自己有自己的生活。」
「對。」仔細觀察他,眉宇間對自己帶著心疼和同病相憐,就是氣消了吧,心裡沒疙瘩了。
「何明那事,昨天辦妥了。」蔣冬生說。
「我知道,張律師給我電話了,他們也回了B市。」丁蓴想起來,拿出手機給張律師和他的團隊發了個大紅包:「得感謝人家,給咱解決了一個麻煩。」
「你是不是特心虛?」今天說話格外好聽,順耳。
「沒的事。」丁蓴心想,我心虛個毛線,已經做得很好了。
跟身邊的豪門對比一下,有哪個跟自己一樣耿直?
不忘初心,大事上說到就做到。肩膀哪怕不寬厚,也能頂天立地地扛事,兩個字兒就是靠譜。
吃完了飯坐車回濱海,窗外的環海公路景色很好,不愧是遊客眾多的旅遊城市。
可是這邊的工資水平卻不高,平均只有二三千塊錢。
蔣媽媽說找工作,也不知道她找到了沒有。
蔣冬生也不說,他很少跟丁蓴說關於自己家的事情,或者童年的事情。只是偶爾迎面撞上,憤怒地說個一兩句。
那個過去的他躲在陰暗裡,就像蓬頭垢面的乞丐一樣羞於見人。
也許急著把何明弄進監獄的舉動,也等於把過去從此剪斷,丟棄。
反正那個人進去之後,蔣冬生整個人都輕鬆了,握著隔壁女孩的手,跟她討論生活上和學習上的瑣事。
丁蓴特別煩學習,她可不想一回去就被題海淹沒:「冬生,學習得勞逸結合,我們四天沒見了,是不是該親熱親熱,交流交流,然後再談學習的事兒?」
又說:「而且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什麼事?」蔣冬生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能夠像研究學習一樣,研究一下怎麼讓我舒服。」丁蓴耿直地說出來:「活不好沒關係,不能沒有上進心。」
蔣冬生的臉紅透了,警惕地看周圍,還好都在打瞌睡。
我家老蔣:我要生氣了,你就不能回家再說這種問題。
丁蓴看了手機,笑得肩膀顫抖:「你臉皮真薄。」
「不是。」蔣冬生生氣的不是這個,是丁蓴長得漂亮,偷窺她的男人太多。
假使聽見她嘴裡在說這種問題,肯定會在心裡幻想各種……是男人就不能忍受別人拿自己的對象當性|幻想對象。
「那是什麼?」丁蓴看他臉色不好,連忙舉手投降:「行行行,我錯了,回家好好給你道個歉。」
「……」
到了濱海客運站,一下車熱浪襲來,都五六點鐘了還這麼熱。
兩個人在路邊截了一輛的士,回到家已經累得不行。
「今天這麼累,別做飯了,叫外賣吧。」丁蓴走進家門,踢了鞋子,赤著腳進了洗手間。
「嗯。」蔣冬生坐在沙發扶手上,拿著手機搜索一下,艱難地決定兩個人要吃什麼。
還沒弄好,就覺得腹部上痒痒地。
他低頭一看,是丁蓴的手在解他的褲子。那個人跪在地上,身上穿著一套布料很少的內衣褲。
「幹嘛呢,別動我。」蔣冬生單手捂著,另一隻手在下單。
「疼你啊,寶貝。」丁蓴朝他小腹上吹氣。
終於把外賣單下好了,蔣冬生扔了手機,心cháo迭起:「那你來吧。」自己把褲子弄下來,換個位置坐好。
「小浪|蹄子,裝正經。」丁蓴笑得不行,讓人想踹扁她。
「你消遣我是吧?」蔣冬生來氣。
「沒有沒有。」丁蓴說:「術業有專攻,接下來學著點,咱們互為老師。」
「這能一樣嗎……」蔣冬生仰頭蓋著眼,斷斷續續地說:「都不一樣……」形狀什麼的都不同,他學不來。
「殊途同歸。」丁蓴抽空教育了一句,接著沒空說話,被那小子撐滿了。
這挺刺激的,蔣冬生流了一身薄汗,一會兒低頭看著她怎麼做,一會兒挪開眼睛給自己壓壓驚,這種不要臉的挑|逗他打死都做不到。
可是不能否認,很舒服,一點都不想她結束。
「嗡嗡嗡……」桌面上的手機在叫。
丁蓴伸長手,把手機給他遞過去。
是外賣小哥的電話,蔣冬生淡定地接了,然後用手掌推開丁蓴的額頭:「我去拿個外賣。」
艱難地起來,穿上寬鬆的短褲走出去,花了一分鐘把外賣提進來。
擱在桌面上,臉上表情叫一個自然:「你繼續麼?」
丁蓴沒說什麼,朝他勾勾手指頭。
蔣冬生深呼吸了口氣,站她面前去,這真的挺……過後心裡有什麼仇啊怨啊都煙消雲散,滿腦子只剩下她跪在那兒的畫面。
把他弄出來之後,丁蓴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蔣冬生渾身沒勁地躺在沙發上,想起來還是臉熱熱地。
「舒服吧?」丁蓴走了出來,眼角泛著淡淡的cháo紅:「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蔣冬生仰著下巴,裝死,眼睛在數天花板上的格子。
「靠……」丁蓴給他氣笑了,解開外賣的塑膠袋開始吃東西:「我犧牲這麼大,倒是給我點回饋。」
「學不來。」他蹭到她身邊去,擠著一起吃飯:「術業有專攻,我不專攻這行。」
「那你專攻什麼?」丁蓴說。
「專攻被你疼。」蔣冬生不要臉地說,筷子往隔壁偷一塊丁蓴的肉。
☆、021
這可不像蔣冬生平時的作風, 看得丁蓴一愣一愣地,咬著筷子反應不過來。
隔壁男生撞了撞她的肩膀:「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還不餓?」
「嗯……」畢竟下午三點多才吃了一頓, 現在六點左右吧, 丁蓴真不是挺餓的。
「那就先放著,晚上餓了……」蔣冬生說:「我給你下面吃。」
「哦。」丁蓴心不在焉, 想歪了一下下。
「放假回去就月考了。」蔣冬生挨在她身邊,一邊吃一邊說:「你看能不能努力一下, 分到我們班來。」
「這有點難度吧?」丁蓴對他側目。
八中採取的是淘汰制, 每次月考的前50名就可以分在一班。
丁蓴這學渣才努力了十天八天, 這就想考進一班,好像不切實際。
「你就甭想了,這個月不可能。」丁蓴不好意思讓他失望, 勉為其難地答應:「要不下個月,我努力一個月試試看。」
「行。」心機boy蔣小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笑得特別順眼。
丁蓴瞧著他,嘴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男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自然地親近自己,比起以前純粹的身體交流, 總歸是不一樣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古人誠不欺我,這不闊別了三四天就黏糊上了。
「那吃完了趕緊學習, 先把你的作業做了。」蔣冬生說。
「哎。」丁蓴反射性地嘆氣。
剩下的幾天長假裡,倆人哪兒都沒去,一天二十四小時窩在家裡吃飯睡覺打豆豆,不, 學習。
偶爾把蔣小哥哥按到,讓他在客廳、房間、或者浴室,暫時忘記學習,和小姐姐一起享受身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