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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46:02 作者: 莫如歸
    《買來的男保姆》作者:莫如歸

    文案

    ……

    男保姆十八歲,叫冬生。

    他讀高二一班,和丁蓴隔著三個班還是四個班來著。

    黑嬸說這孩子苦,小妹你照顧著他點。

    丁蓴窮得只剩下錢了:「行啊,我出錢,他照顧我。」

    桀驁不羈女主vs賢惠純情男主,慎入。

    內容標籤: 甜文 花季雨季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丁蓴,蔣冬生 ┃ 配角: ┃ 其它:

    【

    ☆、001

    濱海小城,九月天。

    熱風,海鷗,黃昏。

    遠方傳來漁船回航的鳴笛聲,小孩們赤著腳在沙灘上奔跑嬉鬧。

    丁蓴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聽見有人用口音濃重的普通話喊:「小妹,小妹!」

    她回頭用手掌蓋住額頭,雖然黃昏了,可陽光還是挺刺眼的。

    站在丁蓴面前是一位皮膚黝黑的中年大嬸:「小妹,我幫你找到保姆了。」

    「哦。」丁蓴說:「找到了?」

    「對啊。」大嬸指指丁蓴租住的小二層:「你先回家吧?我把他給你帶過去。」

    「好。」丁蓴笑了笑。

    整棟樓不是她租的,一樓是別人的門面,開著平價小超市。

    二樓才是丁蓴的地盤,她打開門,裡面亂七八糟堆著各種東西。

    有打開的行李箱,有亂扔在沙發上的衣服,還有吃過的方便麵碗。

    門口還扔著一雙高跟鞋,丁蓴走進去差點絆倒,她視若無睹地踢了一腳,繼續往裡面走。

    這房子不是丁蓴來到濱海租的第一間,她八月底來的時候租在市中心。

    可是發現自己轉讀的高中不知道在哪旮旯,反正離市中心挺遠的。

    這也不奇怪,除了這種名不經傳的三流高中,也沒有哪所高中會突然接收丁蓴這種除了錢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三無學生。

    丁蓴把塑膠袋放在客廳的桌面上,穿著拖鞋在周圍走了兩圈,把自己的胸罩和內褲之類的東西收拾起來。

    房子是兩房一廳,可是丁蓴這兩天睡在沙發上,因為臥室和次臥都很髒。

    沙發也不見得很乾淨,她打了個電話告訴房東,要把這裡的家具都換了。

    「那我叫人來搬走原來的家具。」房東說。

    「行。」丁蓴掛了電話。

    之所以房東這麼慡快,是因為丁蓴說,以後買的新家具都留給房東。

    「小妹!」黑皮膚大嬸在外面敲門。

    丁蓴穿著吊帶和短褲,嘴裡還叼著根煙,她趕緊把煙屁股摁滅了,出去開門。

    門是兩道的,裡面一道木門,外面一道老式推拉鐵門。

    從縷空的鐵門看到,黑皮膚大嬸後面跟著一個男孩兒。

    跟這邊普遍的黑皮膚不一樣,這男孩挺白。

    「大嬸。」丁蓴拉開鐵門,眼睛瞪得老大:「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保姆啊?」跟自己心目中三四十歲的勤懇中年阿姨有所出入,不不,出入太大了。

    「是啊。」大嬸把男孩拉過來:「他叫冬生,很勤快的,小妹你別嫌棄他,他家裡也不容易……」

    「等等等……」丁蓴舉起手:「我要找的是保姆。」

    「這就是保姆啊。」大嬸說:「冬生很勤快的,做飯也很好吃的,小妹你試用幾天吧,要是不滿意大嬸再給你換一個。」

    「呼……」丁蓴沒說什麼,讓開身體讓他們看看屋裡面的場景:「我這兒工作量不低,你確定他能行的話,讓他進去收拾給我看看。」

    「這個沒問題。」大嬸拍拍男孩的手臂:「冬生,快去!」

    叫冬生的男孩子點點頭,丁蓴發現他一直垂著眼瞼,都沒抬頭看過自己。

    從身邊經過,又發現他挺高的,這得有十七八歲的年紀。

    很瘦,長得周至秀氣。

    「幾歲了?」丁蓴靠在門口跟黑皮膚大嬸嘮嗑:「全名叫什麼?」

    「十八了。」大嬸說:「全名叫蔣冬生。」

    打開了話匣子,大嬸收不住嘴巴:「這孩子命特別特別苦,跟著他媽改嫁的,現在他叔又失業了,全家就他媽一個人幹活,底下三個孩子呀!」

    「哦。」丁蓴點點頭。

    「這孩子很早就叫我給他找點活兒干。」大嬸嘆了口氣:「可是人家都看不上他。」

    「正常啊。」丁蓴心想,是我我也看不上。

    「你瞧瞧,小妹你瞧瞧。」大嬸拍拍丁蓴的胳膊,指著屋子裡面:「他收拾的多好。」

    丁蓴看過去,要是嘴裡有煙恐怕就掉下來了。

    高高瘦瘦的小哥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個人,收拾起東西來,唯乾淨利索四個字可形容。

    丁蓴看著髒亂的家一秒一秒地變得整齊便乾淨,心情十分複雜,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大嬸……」她說。

    「今天讓他留下來給你全部收拾乾淨。」大嬸點點頭:「時間夠的話還能給你做頓飯。」

    「呼……」丁蓴吹了吹額前的薄劉海,換個姿勢站立:「那行吧,我暫時用著,要是不滿意隨時退貨。」

    「好嘞好嘞。」大嬸連聲答應。

    她走了之後,丁蓴關上鐵門,裡面的木門打開透氣。

    「房東。」蔣冬生聽見小姑娘在陽台打電話:「你的人什麼時候過來搬走家具?我正在收拾房間,你不搬走我沒法收拾。」

    「儘快,最好現在馬上來。」

    掛了房東的電話,丁蓴心情略煩躁,直到房東的人過來了,她的臉色終於好看點。

    「冬生。」她瞅著不知道該幹什麼的蔣冬生:「把我的行李收拾到一個角落,讓他們把家具搬走了你才收拾屋子。」

    「好。」蔣冬生說。

    而丁蓴的東西並不多,只有一個中等的行李箱。

    搬走舊家具花了半個小時,外面天都黑了,丁蓴找出錢包鑰匙和手機:「先別弄了,出去吃飯,順便買點搞衛生的工具回來。」她忍了忍,沒拿煙盒和打火機。

    「我先回家一趟行麼?」蔣冬生站在屋裡,丁蓴終於看到了他全貌,眼睛還挺大的。

    「行啊。」丁蓴說:「你家在哪?」

    「就在附近。」蔣冬生指了指,可是丁蓴也不知道,懶得問。

    「走。」

    鎖門下了樓,跟著前面的男孩七拐八彎地走了五分鐘左右,他說:「到了。」回頭瞅著丁蓴:「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嗯。」丁蓴應了聲,無聊地打量蔣冬生的家,看上去比自己租住的房子還要小,位置也不好,很深很窄。

    隱約聽到一些吵雜的聲音,丁蓴沒有興趣聽牆角,她往外面挪了幾步。

    然後蔣冬生就出來了,天色太黑看不見什麼表情,只看到兩隻眼睛有點亮。

    「你們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丁蓴才來兩天,什麼都不清楚。

    「就是海鮮比較多。」蔣冬生有點遲疑:「我帶你去吧。」

    丁蓴又跟著他七拐八彎,走到比較繁華的街道上,拐進一條小吃街。

    海鮮的香味兒撲鼻而來,到處都是。

    身為北方人,很少感受這種『鮮』的味道。

    「陳叔。」蔣冬生走進一間門面不大的小吃店:「有客人。」

    後廚走出來一個中年大叔,看見蔣冬生笑了,看見丁蓴,愣。

    丁蓴有點煩躁,這種目光她忍受了兩天了……穿吊帶熱褲露出雙花腿,就那麼值得驚訝麼!

    「冬生。」陳叔說:「這是你同學,還是女朋友?」

    「不是。」蔣冬生拿紙巾擦了擦椅子,把菜牌遞給丁蓴:「你看看……」才回頭對陳叔說:「黑嬸給我介紹的活。」

    「……」丁蓴的嘴角嚴重抽了抽,眼睛若無其事地瀏覽菜牌。

    過了兩分鐘還沒決定好點什麼,蔣冬生的手指躊躇地伸了過來:「這個好吃。」

    丁蓴放下菜牌:「那就要這個吧。」

    「陳叔!」蔣冬生收走那張薄薄的A4紙:「要一份蝦仔面,一碗香辣蟹。」

    「你吃什麼?」丁蓴說。

    「陳叔知道的。」蔣冬生倒茶洗筷子:「我吃蛤仔面。」

    「你不是說蝦麵好吃嗎?」丁蓴挑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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