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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44:12 作者: 五枚金幣
    這裡有一處打戲,是洛水輕與師妃煙第一次交手。

    野狐梁盜金台寶符,嬌夜娥千里追兇。

    段清商看著泡在湖水裡的何灄,眼神閃爍,她嘴邊露出一點笑,這是屬於師妃煙的笑容。

    她半睜著眼,緩緩轉頭,對著蘇也知扯扯嘴角,「原來,在這裡啊...」

    額間的瑪瑙在烈日下,明艷耀目,段清商捏了捏耳骨上的金蛇配飾,扯扯肩膀,將掛在肩頭的流紗向下飄了飄。

    蘇也知打量著眼前的段清商,神情嚴肅,在段清商臉上有些僵硬,剛想恢復原態時,捧住她的臉。

    他低下頭,湊到段清商的耳邊,喃喃說著下流話。

    「師小姐,我想親你的眼睛,吻你的唇。」

    明亮的,鮮艷的師妃煙,是桀驁的野馬,是不馴的彩雲,也是蘇也知心裡,難以控制的悸動,段清商此時給他一種...唔,新鮮感,他愛著她,快要發狂,今天的她,用眼神斜看他,有些淺的眸子帶著狡黠的輕蔑,露出陌生又高傲的表情。

    他是被她馴服的騎士,只要一個眼神,就會義無反顧向前。

    段清商一怔,繼而傲慢抬高下巴。

    「我允許你,吻我。」

    蘇也知將自己的吻貼在段清商的臉頰,小心,溫柔。

    「遵命。」

    他的呼吸灑在耳畔,呢喃的話語灼熱了心臟。

    在段清商臉頰漸漸熱起的時候,蘇也知吻住她的唇,這一個吻沒有保留,他是認真執行女王命令的騎士,無比專注描繪面前人嘴唇的形狀。

    將她有些涼意的唇,染上自己的溫度。

    段清商微微抬著頭,闔上眼,代入師妃煙的情緒,她是高傲的王,接受屬下的愛慕,沒有羞澀,只有本該如此的淡定。

    眼前人為她著迷,為她失了分寸,她欣然接受,坦然應對。

    蘇也知的嘴角擦著屬於段清商的顏色,鮮艷的唇彩現在只剩一點薄紅,段清商看著蘇也知嘴角淺淡的顏色,漲出一點不自然,眼神躲閃,而蘇也知卻毫不猶疑撫住她的臉頰,湊近,輕嗅她身上的味道。

    段清商最終還不是師妃煙,她用手臂抵在蘇也知的胸口,將他推開。

    「清商,我想吻你。」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段清商的心猛地皺起,臉上的溫度也燒起,「不是親過了嘛?」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卻帶著一點嬌嗔。

    蘇也知目光坦然。

    「剛才親得是師妃煙小姐,現在,我想請段清商小姐賜我一吻。」

    「你這個狡猾的...」

    剩下的話被蘇也知堵住,他的目光深沉關注,托住她下巴的手指溫柔限制著她的逃避,段清商開始瞪著眼,就面前人沒有放開的意思,乾脆閉上眼。

    既然躲不開乾脆享受。

    蘇也知的唇是柔軟的,恰恰好緊密貼合她的唇線,也許是怕嚇到她,蘇也知只是溫柔貼著她的唇,不再動作,兩個人就像小孩子,觸碰著彼此的肩膀,好奇感受對方的溫度。

    親親我我總是浪費時間,兩人分開,竟然有種眩暈的不真切感。

    段清商戴上墨鏡,眯著眼睛打量蘇也知被陽光曬得發燙的臉頰,見他依舊保持適當的紳士風度,左手插兜,身形瘦削,仿佛剛才浪子不是本人。

    「你怎麼不去演戲,挺適合。」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要嗆蘇也知。

    蘇也知嘴角含著笑,並不生氣,「不喜歡被人注視。」

    繼而他又說,「但是,你是例外。」

    「我想你的眼睛裡都是我。」

    段清商摸摸鼻子掩飾心中的羞澀,目光放向遠處的眾人。

    何灄開始拍攝追逐戲,她身後跟著身穿甲盔的士兵,土黃色的衣物幾乎與黃沙化為一體,遠遠看,只有鐵盔的紅色瓔珞份外惹眼。

    她跌跌撞撞,不全是裝出來的疲憊,正常的一個女性,在烈日下酷曬幾個小時,也會脫力,段清商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出她的氣勢,何灄會是一個好的對手,在這劇中。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時間不早了。」

    蘇也知見段清商面上掛著欲欲躍試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認真了。

    段清商伸手臂來了一個懶腰,扭了一個響指。

    「走吧...」

    她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前面,因為拍攝時需要赤足,現在這雙鞋是蘇也知帶來的禮鞋,段清商一共帶了幾雙,今早坐車浩浩蕩蕩離開,匆忙之下,蘇也知只來得及隨便挑了一雙,誰知道鞋盒裡是一雙禮鞋。

    見段清商走得有些艱難,蘇也知繞到她身前,半蹲下,回頭對著她道,「上來吧。」

    段清商不做聲,蘇也知還以為她會推拒,誰知道下一秒,一個東西砸到他的背上,差點把他壓個踉蹌。

    「駕,小馬兒,快點跑。」

    段清商勾著他的脖頸,伸掌拍他的腦袋,兩條腿夾著他的腰,借著手臂的力量向上爬。

    蘇也知怎麼可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低頭親了親段清商垂著的手背,「那我們走。」

    背上的段清商將頭蹭著他的肩膀,小小咬了口他的肩頭。

    兩個人慢悠悠向前走,段清商不重,只是大夏天,兩人的溫度相互傳染,不一會,接觸的地方就被汗水沾濕,段清商身上的衣服厚重,也無礙,只是蘇也知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被汗水打濕的地方,隱隱約約看出肌膚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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