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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頁

2023-09-28 22:26:53 作者: 空空如氣
    他也不知道這樣一口氣的追過來有什麼意義,也許只是想親眼看到她平安無事而已,畢竟他是答應過粱舒娟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著自己。

    一直快走到那個插著紅旗的小學那邊時,蘇正卓的腳步反倒越來越慢。

    越是走近,裡面破敗的房子越來越清晰。說是小學也不過是個一排稍微長點的民房,兩層,都是石材堆砌出來的,前面有塊坑坑窪窪的空地,中間插著一根紅旗,大概是當做操場來用的。

    隔著雨幕,他似乎看到那房子一樓前面的門口上,似乎有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低頭在玩著什麼。

    越往裡面走去,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渾身淌著雨水,剛走過去,就留下了一地的雨水。

    「你找誰呀?」膽大點的小男孩卓央好奇的問道。

    「程老師程老師,有人來了!」旁邊那個小胖乎乎的小女孩沖裡面大聲嚷嚷起來。

    「卓瑪,誰來了?」伴隨著驚訝的聲音,下一秒程宜寧便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身上還圍著當地特色的圍裙,手上則是沾滿了白白的麵粉,應該是正在燒飯。

    「蘇、蘇正卓?」程宜寧怎麼也料想不到居然蘇正卓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渾身上下都是淋得落湯雞似的,褲腿上和皮鞋上則是沾滿了黃泥,她才帶了一眼就瞠目結舌的問道。

    「我——」蘇正卓一時間絞盡腦汁居然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程老師,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那個胖嘟嘟的小女孩一臉興奮的追問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盯著蘇正卓看。

    「小瑪別亂說話」旁邊的小男孩立馬著急的糾正起來。

    「你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蘇正卓想起先前打她很多個電話都沒人接,加上唐嶼安明著暗著的作梗,他這才想歪了去,因此還答應下來唐嶼安的要求。

    「昨天小瑪帶我去逛廟會時,前面忽然有燭台倒下來,那燭台眼看就要砸到小瑪身上,我一急也跟著去擋,我以為那燭台肯定會砸在我身上的,幸虧有個陌生人及時出現一把扶住了燭台,我手機在混亂中掉了,後來就打不通了,可能是被路人撿走了——」程宜寧說時還是一臉的心有餘悸,當時的場景的確是兇險的很,有幾個離的近的被滾燙的蠟燭油濺到,現場一度混亂的失控起來。

    蘇正卓一聽就明白了燭台無端倒下來以及那會在唐嶼安手機錄音里聽到的程宜寧尖叫聲的緣由。

    不管如何,至少面前的程宜寧平安無事,這點來說,唐嶼安倒是依約做到了。

    「那你過來這邊幹什麼?」程宜寧如實回答了蘇正卓的問題後,她自己接著問道。

    「公司里明年計劃挪出部分資金做希望小學的公益項目,我以前來過溫橋縣,對這邊的情況還有點了解,所以我就想著先過來看下——」蘇正卓方才剛看到這邊簡陋的條件時,腦海里的確是一閃而過這樣的念頭,眼下半是胡謅半是如實說道。

    「這樣——那挺好的,校長還整天擔心這個小學會不會被關掉,要是你們如果能及時捐點過來,至少還可以撐個幾年,捐款事宜我待會把你帶去校長家,你和他具體聊下這方面的流程。」程宜寧剛過來就看到校長滿臉愁容的,她和校長聊了下得知現在生源越來越少,稍微有點經濟能力的家長都咬咬牙關把孩子送到縣裡讀書了,唯有幾十個家境困難的留守兒童依舊還在這裡念書,要是連這個小學都關了,那幾十個留守兒童立馬就輟學了,她自己腦海里原本還一直擔心著這事,眼下聽蘇正卓這麼一說,倒是沒有懷疑。

    「恩。」蘇正卓不經意的舒了口氣。

    「要不——你先擦下雨水吧。」畢竟是零下幾度的氣溫,加上蘇正卓渾身淌水滿是泥漬的站著,眼下也沒有其餘地方可以讓他落腳,程宜寧想了想便把他招呼到裡面去了。

    這邊做飯都是用大灶,不過也幸虧是大灶,蘇正卓進去後就走到大灶前面烤起了柴火。

    「你把外套脫了吧。」程宜寧說時從灶肚裡拿了幾根燒的正旺的柴火出來架在空著的炭盆上,一邊無比自然的解釋起來,「她們這邊冬天都是這樣烤火的,很方便的。」

    冬天的外套本就厚實,沾水後更是變得極重,程宜寧這麼提議了下,蘇正卓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把冷冰冰的外套脫了,之後坐在炭盆邊伸出雙手烘烤起來,被那燃得正旺的柴火烤了一小會,他身上便冒了點白霧出來,蘇正卓一轉眼又沒看到程宜寧的身影,就連剛剛兩個坐在門口處的小屁孩也沒看到,他身上的衣衫又潮又濕又帶著點蒙蒙的熱氣,自然是難受的很,他便乾脆起來把身上的線衫襯衫一股腦的脫了下來,走到外面用力把雨水擰到最干後,之後才轉身回到屋裡把這幾件衣衫拎到炭火上烘烤起來。

    「程老師,他穿的進你的衣服嗎?」門口處沒一會突然傳來小女孩的聲音,蘇正卓一個激靈倒是無比迅速的把烘烤的衣衫抖開,不過他這樣著急的,加上衣衫潮濕,一時間甚至不能利索的穿上去。

    「我的外套先將就披下吧。」程宜寧說時扔了件她自己的運動外套過來,蘇正卓別無選擇只得在小屁孩一臉探究的注視下快速的穿上,不過他這樣長手長腳的,程宜寧的外套穿在他身上,他還露出一長截手臂,整件外套都以一種無比詭異的狀態被他撐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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