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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26:15 作者: 空空如氣
    「吳總,不管怎麼樣,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我會立馬辭職的。」許諾畢竟還沒太多的社會經驗,衝動之下便覺得辭職才是最好的澄清方式。

    「你一走了之倒是輕鬆,這麼短的時間,剩下我們要找誰去準備華城的文案——」也不知道是誰輕聲嘀咕起來,不過隨即又有輕聲的附和聲響起。

    「小許,這件事我會立刻安排相應人員調查下的。要不這個星期你就暫時先放個假吧。放空下自己,等下周一回來上班,狀態也好點,到時候再抓緊時間把華城的新文案重新寫下交上來。」吳文勝這麼多年的閱歷擺在那裡,做的決定也是滴水不漏的。

    畢竟在接下來最敏感的幾天內,他也不確定許諾是否百分百的清白,乾脆就讓許諾先放手個幾天。不過他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要找新的文案接手華城的項目並不合適,末了還是給公司和許諾都留了餘地。

    許諾聽得出吳文勝已經是最大程度維護自己了,她是個聰明人,眼下也點頭說了謝謝,心頭不甘也並未繼續糾纏解釋下去。吳文勝這才宣布散會。

    許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公司里走出來的。

    她出來的時候還剛下午而已。

    昨天下的大雪,今天才開始融化。加之中午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舉目之處,已經看不到積雪的地方了。唯有這天氣愈發濕冷的厲害。

    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加之怒火攻心,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昏沉沉的,開出去好長一段路,身上的雨水都開始往下淌了,她還是毫無知覺的。

    那場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停歇。

    她也沒地方可去。

    早上出來時和厲寅北鬧了不愉快,眼下她也不想再回去。

    原來,除此之外,她竟是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沒有的了。

    許諾一個人在雨中漫無目的的騎著電瓶車。

    到晚上十點多了,厲寅北都還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知道厲寅北這次大約是真的生氣了。

    許諾本來是騎著電瓶車往厲寅北的住處方向開去的,不過在離他的住處那邊還有幾個紅綠燈的時候她就停了下來。

    這邊附近也沒有可以遮風擋雨的站點。她把電瓶車停在邊上,她自己就挨著電瓶車蹲在了那邊。

    這麼糟糕的天氣,加之已近深夜,視線之內甚至都見不到其餘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她就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蹲在那邊。

    其實淋雨淋久了,凍得僵麻了,許諾居然也不覺著冷。

    除了厲寅北,她不知道她還可以去找誰。

    許諾迷迷糊糊的想著,那雨水沒一會就要從臉上淌下來,到後面她乾脆都懶得去抹臉上的雨水了,任憑自己的雙腿繼續僵麻下去了。

    這麼晚了,厲寅北都不願意出來找她——他是真的生她的氣了,她自暴自棄的想道。

    許諾蹲在原地,借著遠處昏黃的路燈,她就一直百無聊賴的看著地上的積水,在水坑裡漾開一個個水圈,波光粼粼的,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看。

    她都不知道自己盯著面前的水坑發了多久的呆,直到覺著前方有刺眼的大燈亮起,她這才下意識的扭頭朝前方望去。

    就這幾秒的時間,車子已經疾馳過來,順帶濺起了一地的雨水到許諾的身上。許諾雙腿早已僵麻,而且她自己反應遲滯著也沒有起來避讓,那水坑本來就深,泥水立馬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許諾還是伸手朝臉上抹了一把,依舊呆在原地。

    早已疾馳過去的車子不知為何又轟的倒退回來,車子剛在她的面前停下,厲寅北早已下車,許諾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仰頭望著雨幕中驟然出現的厲寅北。

    「還不上車?」見她這樣作踐自己,他簡直是氣得渾身發抖起來,說完後就要一把將她扶了起來。可是她已經蹲了這麼久,即便被他這麼大力扶著,一時半會也還沒站直身子。

    「三哥,你不生我的氣了?」她自己的身子還沒站直,卻先怯怯的問了他。

    他冷著一張臉,其實是已在盛怒之上,反倒不知道要怎樣和她發火起來,見著她渾身僵麻著動作極慢,乾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車裡抱去。

    可是車裡也沒有可以擦拭的東西,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已經淋得濕透。

    厲寅北等許諾坐進車內後,早已發動車子朝前方疾馳而去。

    許諾被他悶聲不吭的扶到屋裡後,她坐在沙發上,身上的雨水沒一會就把附近都淌的濕漉漉起來。厲寅北剛進屋就隨手拿了乾的衣物替她身上擦拭起來。

    陡然間回到了溫暖的室內,她反倒愈發冷的哆嗦起來,甚至連牙齒都凍得咯咯作響起來。

    方才把許諾抱到車上到進屋來,厲寅北就沒說過一個字。

    把她身上的雨水快速的擦拭了下,他自己又疾步走到樓上,拿了她的睡衣下來,他急著要將她身上濕透的衣物剝下來,可是那衣物全濕貼在她的身上,他力氣雖大,一時間不得其法,手上的動作反倒是顯得粗魯起來。

    好不容易將她換了乾爽的睡衣上去,他這才起來,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去給你煮薑茶過來驅下濕氣。」

    「三哥——陪我會,好不好?」方才她渾身癱軟的任由他倒騰,此時忽然伸手拉在他的右手上,沙啞著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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