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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26:15 作者: 空空如氣
    徐虎畢竟是多年的老司機,那一腳油門下去,他就知道糟糕了,不過正好又要左轉彎,他便立馬眼疾手快的猛打了下方向盤,餘光不小心瞥了一眼內後視鏡,果然見著方才還端端正正坐著的許諾猛地一下就朝厲寅北身上靠了過去。

    這力道,估計要挨批了!

    果然,徐虎剛想到這個念頭,後排立馬響起了某人無比陰沉的聲音,「玩漂移嗎!」

    徐虎:

    ☆、第11章

    許諾原本是好端端的坐著的,未料到那車身猛地一下朝左邊傾去,借著那股巨大的慣性力道,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往左邊猛甩了過去,她便避無可避的直接往厲寅北身上撲了過去。

    而且,最最無語的是她驟然受驚之下,居然還想憑空抓著什麼點東西穩住自己,就那麼點空間,又是被車身的巨大慣性帶著的,她條件反射之下也只是抓到一點順滑的面料而已。

    等著車身回正後,許諾才發覺她自己的上半身居然側靠在了厲寅北的肩處,左手還緊緊的拽在他大腿上的一點西裝褲上。

    許諾剛意識過來,立馬忙不迭的鬆開了手,跟著僵硬的坐直了身子,無比尷尬的囁嚅道,「剛才——真是對不起——」

    她自己說時,方才電光火石間抓過厲寅北大腿的左手居然要命的跟著滾燙起來,而且總有種無論放在哪裡,那隻左手都礙眼的無處遁身起來。

    「沒事。」厲寅北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說時微不可微的伸展了下他的一雙長腿。

    許諾琢磨著方才那一下猛地撲過去,自己手心的力道是有點沖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撞著他的哪裡了。不過見著他一副沒事人般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唯有餘光中瞥到他的西褲面料,就這麼會功夫,那被她捏的皺巴巴的面料不知何時已經舒展回去了,挺括的恍如是剛熨帖出來似的。

    「厲先生,不好意思,剛才我一不小心油門踩重了點——」徐虎似乎也感應到後排許諾的不自然,倒是跟著開口閒聊起來,想要暖暖場。

    「知道就好。」某人不知為何突然低氣壓的開口接道。

    至此,徐虎也訕訕的不再說話趕著撞槍口了。

    許諾自然是更加不會開口找話了。

    徐虎琢磨著車裡實在安靜的不像話,開了一會後便擰開了電台,有了喧鬧的聲音干擾著,許諾也跟著默默的舒了口氣。

    好不容易車子開到了許諾的住處,許諾下車前偷偷的舒了口氣,跟著禮節的說道,「厲先生,麻煩你們了——」

    「上去帶你妹妹下來。」一直沉默不語的厲寅北忽然開口說道。

    許諾一時間沒聽明白厲寅北的意思,還是扭頭過來愣愣的望著他。

    「回去正好順路,經過醫院那邊。」他大約是看出許諾的不解,這才有些不耐的解釋道。

    許諾又回頭去看了下四周,到了這個點,黑夜寂寥,外面又是大雪紛飛的,路上的車子都少得可憐,待會自己下來能不能打到計程車也是個問題。

    既然都已經欠著人情了,也不差多一趟。

    許諾這般想道,倒是誠心誠意的說道,「真是太麻煩你們了,那我先上去,麻煩你們在這裡等個一會。」她自己說完後這才下車急沖沖的朝她自己的住處走去。

    等她回到了房間裡,果然見著許薇薇正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原本白皙的臉上早已通紅的像是煮熟的大龍蝦似的。

    看之症狀,似乎比上次還要嚴重許多。

    許諾其實心頭還是有些害怕的,一邊張羅著許薇薇趕緊起來,等她穿了外套後她又到衣櫃裡把自己最厚的羽絨服拿出來再套到許薇薇身上,之後才扶著許薇薇朝外邊走去。

    許薇薇像是醒過來了又像是還睡著的,任憑許諾折騰。她這樣渾身癱軟無力的,下去的時候,幾乎是被許諾架著走出去的。

    還好有電梯,許諾把許薇薇拖進電梯後,這才大口吸氣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將許薇薇攙扶到車子停著的位置上,徐虎也早已下車幫她把許薇薇扶上車了。

    等許薇薇坐進去後,許諾才察覺到厲寅北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前面的副駕上去了。

    顯然是給她和許薇薇騰了空間的。

    這人看著不苟言笑的,其實倒是個熱心之人。

    許諾這麼一想,趁著寂黑的夜色,視線不由得朝前排副駕上的厲寅北多望了一眼。

    其實這黑影幢幢的,她也看不到什麼,這樣自背後望去,唯有帶到他的身姿,明明是隨意散漫的靠在真皮坐墊上,可是那身板卻又挺拔的不可思議。

    真是個矛盾的綜合體。

    她心想道。

    徐虎大概也知道后座上有病患坐著,即便車技了得,卻也不再馬虎。

    一路開過去,路上偶爾也見著拋錨的車輛,在白茫茫的雪景中格外孤零零的閒置在半道上。

    到了醫院後,許諾立馬著急的帶許薇薇去掛了急診,醫生量了體溫後見著都快40度的高燒了,立馬又給許薇薇開了藥方。

    許諾一會跑去付款一會跑去取藥,等著把許薇薇掛上鹽水了,她這才渾身癱軟的坐在外邊休息室的長凳上。

    此時把許薇薇安置好了,許諾才回想起來方才一下車,她自己顧著許薇薇的事情,似乎連謝謝都忘記說上一聲了,而他似乎也趕時間,她都沒印象他是幾時消失的。這麼一想,她忽然有些自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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