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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24:38 作者: 空空如氣
    他身上已經荼毒如烤著,偏生還一陣陣的出著虛汗。此時望去,見他身上都已經是被汗水給濕透了,連著襯衫都無比貼身的黏在身上。

    要是就這麼到天明的話,還不知道要燒成什麼樣。

    一旦入了眼,終究是看不過去。

    若是路人,她想必也是不會任之不管的。

    夏芸這才轉身去浴室里,打了盤涼水出來,要替周承安擦拭下。

    果然,那浸濕的毛巾才沾了周承安的臉上,她就見著周承安吃力的動了下雙唇,想必是燒的乾渴了,沾了點涼意,便覺得舒坦不少。夏芸替他擦完臉上,留意到他身上的襯衫也早已是被汗水濡濕了,顏色是明顯的深褐起來。她這才動手替他解了幾顆紐扣,粗略的替他擦拭了下,又費力的將他翻了個身,夏芸也懶得替他脫掉襯衫,手上拿著濕毛巾就著他的襯衫下擺探進去想著隨意將他擦拭下。

    只是她才不輕不重的擦拭了下,就見著周承安渾身明顯的一僵,猝不及防的吃痛出聲,早已是驚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方才剛被她擦好的臉上又滲出了一頭的冷汗。

    夏芸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承安吃痛的樣子,渾身的青筋驟然間暴起,像是被觸到了要命的脈門似的。因著周承安此時半側半趴著,夏芸腦海一閃,早已將周承安後背上的襯衫撩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夏芸掀到一半的右手陡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握住。

    「你醒了?」夏芸倒也沒有吃驚,繼續問道。

    果然,周承安左手反轉鉗著夏芸的手,卻是已經醒了過來,即便是帶著幾分重病之中的虛弱,目光中的凌厲之意卻是不減半分。

    「恩。」周承安簡短的應了聲,說時還是繼續動了□子,這次倒是完完全全的迎面趴在了枕頭上,不過那意思卻是分明不讓夏芸瞧他的傷處的了。

    「背上傷成這樣,你該去的是醫院,不是我這裡。」先前雖然被周承安一手鉗住,夏芸卻是早已看到他後背上的傷口,因為被她毫不知情的拿毛巾擦拭了下,那傷處頓時又開始破皮。方才匆忙一瞥間,似乎看到表面已經膿血發炎的了。

    「我再待個一會就走。」周承安說時,因為嗓音暗啞,便格外顯得倦意十足。

    「周承安,我也很好奇,你這樣夜不歸宿,三更半夜賴在別人的臥室里,不知道你妻子心裡會怎麼想?」夏芸即便說著反諷的話語,不過臉上還是平平靜靜的,是客氣祥和的神情。

    周承安還是沉默不語。

    「周先生大約是有了家室覺得無妨不放在心上,但是也請你考慮並且尊重下別人的感受。」夏芸說完後,似乎覺得話已說盡,這才起身準備往外面走去。

    然而下一刻,原本是趴在床上休息的周承安忽然伸手去拉住夏芸的胳膊,夏芸的身架本就很輕,被這麼大力道猛地一拉,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拉回到了床沿邊,而且因為沒有站穩,又猝然的摔坐在了床沿上。

    周承安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右手繼續一拉,自身後緊密的貼在夏芸的腰側。夏芸條件反射下便要氣急敗壞的掙脫開來,然而被他這麼大力的緊箍著,她卻是一點都脫不了身的。

    也不知道是他高燒不退的緣故還是怎麼的,周承安那滾燙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際邊上縈繞著,加之又是緊身挨著她的後背,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似被他的滾燙給荼毒到了。

    「周承安!」夏芸說時,已經被氣得氣血翻湧起來,那短短的三個字,她卻是咬字出聲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周承安忽然繼續將她一攬拉去,夏芸只覺得被一股大力帶的又朝後面仰去,等她回神過來,周承安不知何時已經撐在她的上方,那炙熱的吐息就在她的鼻翼間晃動著。

    下一秒,周承安忽然毫無預兆的朝她唇上壓了下去。

    那沾了病毒的苦味,沒一會便傳遍了她的全部心神。

    夏芸簡直是發瘋的要別過腦袋,剛尋了空,她立馬氣急敗壞的朝周承安吼道,「周承安!你瘋了吧!」

    「我可不是瘋了!」周承安也是發狠的說完後,忽然一把便要朝她身上的裙子扯去,那面料本是極為牢韌的,被他這麼大力一扯,竟然也扯得立馬線縫崩裂,他的手掌隨即就覆了上去大力的搓揉起來,另外一隻還空著的手早已去解他自己的褲帶,立馬有股炙熱貼了過來。

    「周承安,我求你別——」未料到夏芸忽然哭出聲來,聽這語氣,是極為不堪之下的屈辱央求。

    周承安這才猛地停了下來。

    許是怕到了極點,即便周承安早已經停了下來,她還是繼續哭著發狠的喊道,「髒——」周承安只覺得轟的一下,僅留的某處終於是絕望了。

    絕望的一乾二淨。

    ☆、第三十二章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再也回不去的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是怔怔的發了呆,可是下一秒還是猶如入了夢魘似的,恍若未聞的朝她唇上吻去。

    眼見得視線之內有周承安的陰影繼續靠了下來,夏芸見著他還是無動於衷,是分明沒有打算理睬自己的抗議的,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猛地一下推開周承安,周承安猝不及防的也是反倒被夏芸推的趔趄了下,半個身子重新靠在了床上,想必是後背先碰的床,許是身上的極大痛楚再次襲來,他的動作這才分明緩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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