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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23:42 作者: 空空如氣
尤商商看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後才去回撥張瑾的號碼。
張瑾的手機並沒有立馬被接起。
她甚至疑心著剛才的未接來電只是自己的幻境,正想把手機按掉,未料到那邊忽然被接起,隨即有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記得那個男人的聲音,之前在後山坳的木屋裡,她趴在窗外,聽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和陸嶼崢打的招呼聲。
好久不見。
枯敗的音色,像是生了什麼大病似的氣若遊絲,然而就能讓人聽得毛骨驚然起來。
那邊掛了電話的時候,尤商商手心早已滲出密密麻麻的手汗。
她立馬下意識的去撥110的電話,可是在電話被接通前又掛了電話。
去找陸嶼崢?
可是她剛剛答應過他的,她並不想打碎和他的約定,儘管那更多的是她一廂情願的約定。
更何況,她也不希望把他捲入其中。
尤商商心神不寧的看著迅速灰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沒隔幾秒,張瑾驚恐的尖叫聲在她耳邊重複響起。
一個小時後,尤商商重新回到了機場。
還有一個星期才開學,時間夠用了。
她還沒來得及補覺,登機後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你壓根不知道他有多少秘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覺得他喜歡上你了?你甚至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包括好的和壞的,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做上春秋大夢了?」迷糊中,符莎的冷笑聲像是一把緩鈍的刀,精準無差的插在她的心上,她一哆嗦,就從夢境裡醒了過來。
尤商商側過身子看了下窗外,漆黑一片不見星光,還是深夜。
第33章
尤商商回到A市後,按照簡訊上收到的地址打車過去。
地址是在她支教過的學校那邊。
尤商商從機場裡出來的時候,還是第二天早上。
她打車到了澄江村後,孤身一人就往學校那邊走去。
澄江村唯一的這座小學坐落在山腳處,不遠處就是成片的梯田。
尤商商從馬路拐角處下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溜達的老村長。
「商商,怎麼又回來了?」
畢竟她每年的暑假都會來這裡呆上個把月,村長還是認識尤商商的,剛碰到尤商商就無比熱絡的打起了招呼。
「我的東西落在宿舍里了,趁著開學前過來拿回去。」尤商商隨口應了一句就匆匆趕路。
「不急著趕回去的話中午來我家吃麵條。」尤商商都已經和他走出幾米開外了,村長還在後面豪爽的邀請起來。
「恩。」尤商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繼續往操場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她就走到了學校宿舍的那幢樓。
還是暑期,加上支教的大學生都回去了,這座本就破敗的小學愈發無人問津了。
尤商商看了眼一樓最側邊的那間教室,打碎的幾扇玻璃都是用報紙糊著的,那報紙薄的很,好多處被調皮的小朋友掏了洞眼出來。
她盯著舊報紙上的洞眼看了幾秒,又在心頭把陸嶼崢的名字過了一遍,之後才朝那間教室里走過去。
這間教室的牆壁外面就緊挨著山腳處的小土坡了,雜草叢生的,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野花,不顧烈日荼毒照舊盛開如故。
尤商商深吸了口氣,這才朝教室門推了進去。
果然,那門是虛掩著的。
她剛推進去,就看到裡面黑壓壓的站著好幾個人。
而張瑾雙手被反綁著扔在地上,身上血跡斑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處受了傷。
「你這朋友還真是夠義氣的。」離張瑾最近的小弟突然間握住張瑾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評價起來。
「不是找我嗎?我都來了,可以把我朋友放了吧。」尤商商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統共只有四個人,還有一個身形削瘦的中年男子坐在前面的凳子上,捂著手帕,像是對眼前的場景頗為嫌棄似的。
「你還沒有資格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鄭永州說時把手帕緩緩放下,聲音冷冷清清的,不知為何,尤商商總想到古墓里的陰森之氣。
鄭永州說完後視線卻是投到了被踢倒在地上的張瑾,旁邊的阿龍立馬會意,手上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格。斗。刀,尤商商只覺得銀光一閃,本來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張瑾立馬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她的肩處位置隨即有血水涌了出來。
「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們計劃無限期擱淺。」阿龍一邊說著,沒事人般的把那柄格鬥刀從張瑾的肩處抽了回來,張瑾跟著發出了更為驚悚的尖叫聲。
「你要是還這麼吵,我乾脆先割了你的舌頭。」阿龍笑嘻嘻警告張瑾起來。
下一秒,張瑾立馬噤聲。
尤商商環視了下屋裡,確定自己沒有突圍扭轉局勢的可能,心頭早已沉了下去。
「你挺眼熟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鄭永州冷不防定又冒出一句,說完後就慢悠悠的把手帕捂回到了鼻翼下面。
「大概我長得大眾化的緣故。」和這樣的人過招,尤商商不確定自己的言語會不會又激怒到面前的陌生人,乾脆中庸的應道。
「聽說是你帶走的銅像,你只要把銅像還回來,我保證會叮囑阿龍給她留個全屍的。」鄭永州繼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仿佛他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我把銅像還回來的前提是你們不能動她。」尤商商腦海里閃過自己先前從暗格里拿走的那尊銅像,想必是價值連城的文物,所以他們才會要挾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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