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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23:42 作者: 空空如氣
    「阿龍,怎麼了?」農舍裡面傳來聲響。

    「好像有動靜,我看看。」那個叫阿龍的男子手上持著一把衝鋒。,戒備的四處張望。

    他話音剛落,埋在另一邊暗處的大壯冷不防丁的射了一槍過來,砰得一下打在剛才倪海楊射過的木柱上,立馬穿孔而入。

    「有情況,全體戒備!」那名叫阿龍的男子立馬朝裡面喊了一聲,嗖得一下裡面又飛奔出好幾個彪形大漢,不過都是隱藏在門口前面的木柱或者磚塊後面,顯然並沒有正面迎戰。

    陸嶼崢看到已經引出了大半的人力出來,他自己則是從山坡上疾步下來躍進了後屋的二樓。

    畢竟三人之中,近身相搏以他最強。

    他敏捷的落地,未料到裡面視線昏暗的不可思議。

    他剛反應過來情況有詐,太陽穴上已經被冷冰冰的物件頂住了。

    房間裡的窗簾這才掀開一角。

    他抬頭,果然見著鄭永洲端坐在房間裡的正中央,神色微笑的看著他。

    「又見面了。」鄭永洲似乎有點哮喘,剛開口就輕咳了一會,之後用手帕捂在鼻子前面,顯然是很忌諱這房間裡的灰塵什麼的。

    陸嶼崢腦袋被上。膛的槍。口指著,腰間的槍立馬就被搜走了。他顯然也做不了什麼,唯有視線快速打量了下房間,偌大的房間,密密實實的站著不下數十個彪形大漢。

    「老朋友,在這邊做這勾當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光追著我有意思嗎?」鄭永洲說時從椅子上起身,慢悠悠的朝陸嶼崢的位置走來,蹭亮的皮鞋在房間的木地板上發出咯噔咯噔的清脆聲響。

    他走到陸嶼崢面前,手帕原本是嚴嚴實實的捂在他自己的口鼻前面的,和陸嶼崢對視後,他忽然挪開防塵的手帕,似笑非笑的說道,「老朋友,你今天怎麼不說話了?」

    鄭永洲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大漢突然一拳揮過來落在了陸嶼崢的臉上,力道之猛,陸嶼崢的嘴角邊立馬有血水滴了下來。

    「怎麼這麼不懂事,打人不打臉都不知道——」鄭永洲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沒有預兆的輕咳起來,剛挪開的手帕又捂在了鼻子前面。

    他剛走開幾步,旁邊那個壯漢接連出手。

    果不其然,那人的拳頭不再落到陸嶼崢的臉上,而是往他身上的要害落去,沒多久,陸嶼崢就被踹的倒在地上。

    畢竟是年久失修的房間,他這一驟然倒地,帶起了地板上不少的灰塵。

    鄭永洲立馬不受控制的狂咳起來。

    「鄭哥,你要不先去樓下坐會?」旁邊的一個小弟討好的問道。

    「也行。我這人平時吃齋念佛,最怕的就是鬥毆打架的場景。」鄭永洲慢悠悠的說出一句,這才轉身往外面走去。

    他這一走,旁邊的好幾個彪形大漢也跟著一起往樓下走去。

    房間裡瞬間少了大半的人力。

    不過這依然沒有減弱動手教訓陸嶼崢的那人的氣勢,畢竟旁邊還有一個人時刻拿槍指著陸嶼崢的腦袋。

    那人等到鄭永洲離開後,開始興奮的捏了下指關節,又轉轉腦袋,身上發出骨節拉動的清脆聲響。

    顯然,他很興奮接下來的場景。

    「阿峰,你別湊那麼近,免得我誤傷!」那人覺得自己手腳活絡的差不多了,又對著旁邊那個拿槍的兄弟吩咐起來。

    叫阿峰的那人點點頭,便往靠窗處走去。

    他剛走到靠窗邊,外面忽然憑空翻進來一個人,連帶著把窗簾一扯而下糊在他的臉上,他毫無預防之下,手上的槍也被瞬間奪走。

    分秒之間,房間裡的形勢已經發生逆轉。

    尤商商手上握著槍,對準了陸嶼崢前面那人的方向說道,「都給我悠著點,否則我怕手一抖,後果就不知道了。」她這樣吊兒郎當的痞樣,光看這架勢倒是十足的老練,房間裡剩餘的幾個人也不知道她什麼來頭,一時間居然被震懾的噤若寒蟬起來。

    剛才陸嶼崢佯裝自己被揍的倒地不起,本來已經盤算著趁鄭永洲離開後搏命一擊,沒想到節骨眼上尤商商居然冒出來了。

    他一躍而起奔到尤商商旁邊,面露不悅的命令起來,「趕緊給我走!」

    「我要和你一起撤!」尤商商一口回絕,毫無商量餘地。

    「你——」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裡我看著,你要忙什麼事趕緊的!」尤商商繼續催促起來。

    他利索的從她手上接過槍枝,對著阿龍問道,「東西在哪裡?」

    「在、在老大看手上——」阿龍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嗎?」陸嶼崢輕飄飄的問了一聲,砰得一下,已經打了一發出去,那彈頭在那人的臉頰邊呼嘯而過,那人僵在原地,被嚇得眼珠子都停滯的不敢轉動。

    陸嶼崢開槍的時候,尤商商也是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她雖然有些了解陸嶼崢的崗位,可是這么正兒八經的看他動手,還是第一回。

    尤其是在前一秒,她以為他要動□□。斃一個人的時候。

    那人雖然看著像是不法分子,但是罪不至死。

    「還回憶不出來的話,我保證這次不會失誤了。」陸嶼崢繼續輕飄飄的提醒起來。

    「在、在——」那人支支吾吾的說到一半就沒再說下去了,然而視線卻是望向剛才鄭永洲坐過的太師椅後面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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