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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2:13:10 作者: 一七令
    方氏正駕車疾馳,身側忽然多出一隻冷箭,正中馬蹄。

    馬車瞬間失控。

    沈蒼雪跟鄭頤不可避免地被甩出了車廂,直接摔到邊上的濕地上。

    方氏也摔了下來,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

    兩側的人已經包夾過來,鄭鈺正在不遠處高高地坐在馬上,輕蔑地望著她們,左右是早已蓄好力的弓箭手。只要她開口,方氏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反正都是死,死前也要讓鄭鈺後悔!

    方氏拿起沈蒼雪落在地上的簪子,拼盡全力奔向鄭頤,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狠狠刺下去。

    鄭鈺目眥盡裂:「快放箭,殺了方氏!」

    箭頭劃破破長空,帶著巨力,朝著方氏胸□□來。

    千鈞一髮之際,另一邊飛來一隻羽箭,恰好射中前一支箭,兩力碰撞,前一支箭往側方偏移了許多,直挺挺地插進了地里。

    方氏見狀,高高地抬起手,用力一刺,猛地將金簪扎進鄭頤胸口。既然律法沒辦法整治鄭鈺,那麼復仇無疑是最正確的抉擇。

    獻血染紅了方氏的臉,也刺激了鄭鈺的雙目,她不由自主地向前,直挺挺地從馬上摔了下來。

    第96章 得救

    鄭鈺揪著身邊的侍衛嘶吼:「給我殺了方氏!」

    侍衛被她嚇住, 半晌才僵硬轉過身,吼道:「速速放箭!」

    手下正欲在上手,卻見四周忽然跳出不少裝備整齊地護衛軍, 上來便與鄭鈺的人廝殺在一起。鄭鈺被這變故給嚇得停在原地,也不敢靠近方氏,更不好救自己女兒。

    她見人越來越多, 以為這是方家或者是王家請過來的救兵, 暗暗後悔自己今日魯莽, 竟然在方氏跟前露面,鄭鈺生怕自己暴露在人前,於是趕忙又爬上馬,準備逃離。

    不想有人故技重施, 也朝著她的馬腿上放了一箭。

    馬兒受驚癲狂,再次將鄭鈺甩下來。

    不過鄭鈺這邊人多, 並未叫她真摔著,可回頭一看, 自己那匹好馬已經快要斷了氣了。

    這力道跟準頭, 都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家丁該有的。

    鄭鈺正想著逃脫之法,忽然瞥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手持長弓,正對著她的方向。這是……定遠侯府那個早死的小崽子?

    鄭鈺瞪大雙目, 錯愕地望著突然出現的聞西陵。

    怎麼會呢?聞西陵怎麼會還沒死?

    鄭鈺抓住身邊的人:「那是定遠侯府家的小子是不是?」

    屬下定睛一看, 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就是他。」

    定遠侯府的父子倆, 化成灰, 他們都認識。

    聞西陵似有所感, 放完冷箭後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鄭鈺,接著便搜尋沈蒼雪的蹤跡。他幾乎是飛身趕到了沈蒼雪跟前, 一把將她從泥地中抱了出來。

    沈蒼雪咳了幾聲,虛弱地靠在聞西陵懷裡。

    再次見到他,沈蒼雪亦是十分驚訝,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痛,緩了緩方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吳兆領我找來的。」聞西陵說完,一寸一寸的打量著沈蒼雪,

    見她一手的血,他以為那是沈蒼雪的血,一時慌亂起來:「你怎麼——」

    沈蒼雪見他呼吸漸重,立馬回握住他的手,語氣鎮定:「別急,這是別人的血,我雖挨了一棍子,卻也沒傷著,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我們今日必定要葬身於此。」

    「別人的血?鄭頤?」聞西陵回了神,低頭看了一眼周圍。

    方氏方才握著的那根簪子還插在鄭頤胸口。

    鄭頤疼得暈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還在往外滲著血,形容酷似方才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方氏,也不知,她如今是死是活。

    聞西陵冷哼一聲:「死有餘辜。」

    他還不忘沈蒼雪被他們一家人牽連謀害的仇。

    可沈蒼雪卻注意到,方氏刺的是右胸,這人多半只是失血過多,疼暈過去了。

    她刺了幾下,方氏又重重地刺了一回,這姑娘今日屬實被她母親牽連受了大罪。

    方氏坐在鄭頤邊上,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只覺得一陣痛快。

    她知道鄭頤並沒有做過惡事,於今日而言也算無辜,可鄭鈺欺辱她至此,將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方氏做不到毫不遷怒。她並非聖人,方才那一擊沒有直接扎進心臟,已經算是她最後的仁慈了。原本方氏還想弄瞎鄭頤雙目,留給鄭鈺一個瞎子女兒,可如今得救,方氏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了。

    吳兆扶起了方氏,不過方氏即便站起來腳下也沒有力氣,氣若遊絲。

    吳兆看了看,這雙手皮肉都散了,腿上的有一道半臂長的傷口,這雙手肯定是要廢了,但是腿過去還能保得住。

    吳兆同聞西陵道:「世子,這位夫人得立即就醫。」

    沈蒼雪先一步道:「速將方夫人送去醫館醫治,這裡交給我們。」

    吳兆立馬抱起方氏上了馬,一路飛奔而去。

    聞西陵這回帶過來的人都是歷經戰場,能夠以一抵十的護衛。鄭鈺那點人手也就只能對付對付沈蒼雪等弱質女流,在聞西陵他們面前根本無力招架。不多時,鄭鈺一干人等便全都被制服。

    鄭鈺一個養尊處優的長公主,平日裡被人捧慣了,頭一次遇上這樣憋屈的事,一邊掙扎還一邊威脅:「你們敢動本朝長公主?誰給你們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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