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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14:06 作者: 阿斯頓
    司清心下瞭然。

    冉苹婉更是憤怒,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估計是在黎念巧那聽了另一個版本,此時看向司清的眼神充滿了譴責。

    冉苹婉走上前,一點也沒把司清放在眼裡。

    「就算不是親生的,巧巧也是你的妹妹。」

    「怎麼能用這樣的舉動來污衊她?」

    冉苹婉十分心疼,她輾轉多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丟失多年的孩子,沒想到這些年來被養父母虧待,還被自己的哥哥欺負。

    「她是這樣告訴您的?」

    司清嘲諷地笑了笑,對冉苹婉說,「您要是偏聽偏信,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回放和錄像都擺在那,您覺得我會說謊,但證據不會。」

    冉苹婉依舊皺著眉,她心中也有疑惑,剛才對黎念巧的心疼差點蓋住了自己的理智。

    貴婦人沒說話,司清又添了把火,把胳膊伸出去給冉苹婉看。

    那上面是剛才摔在地上時被擦碰出來的傷口,冉苹婉乍一看到,只覺得心裡鈍鈍的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突然抬頭看向司清,發現這個孩子眼神清澈,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模樣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你……你沒事吧。」

    司清有些詫異,但還是輕聲回答,「沒事,是哥哥救了我。」

    本以為對話會在此結束,冉苹婉卻忘記了還站在不遠處等待的「女兒」,輕柔地握住司清的手腕,看了幾眼,「抱歉,剛才我太著急了,這件事我回去之後會弄清楚的,如果真的是我女兒頑皮失手,一定會給你補償。」

    「補償?」

    司清面色微冷,他看了黎念巧一眼,發現對方一點愧疚的神色都沒有,剛才如果控制不好力度,直接將威亞損壞,司清就會命喪當場。

    也對,黎念巧這種人,什麼時候在乎過其他人的生命。

    司清想起前段時間那場車禍,想起黎念巧罔顧人倫隨意傷害別人,他就滿心的憤恨。

    「我不要賠償,我要她坐牢。」

    冉苹婉一下子變了臉色,「你這孩子!」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巧巧年紀還小,她還是你妹妹,怎麼能這樣對她?」

    司清非常失望,他緩緩搖頭,知道這件事根本無法給黎念巧定罪。

    即使知道對面這位婦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司清還是覺得失望透頂。

    他遇到的所有長輩都是偏心的,所有人都喜歡黎念巧,而對他置之不理,當做瘟神一般對待。

    司清突然不想再繼續糾纏,他回到車上和厲擇嘀咕了幾句,對方便下車去找黎念巧說話。

    沒過多久,黎念巧就一臉紅暈地低下頭跺跺腳,「你真的要邀請我參加宴會?」

    厲擇笑得人畜無害,十分真誠,「當然,今天這事我兩邊為難,就當給你賠罪了。」

    黎念巧先和冉苹婉告別,手裡捏著厲擇給她的宴會地址,心裡別提多興奮了。

    她從冉苹婉這沒辦法撈到太多,這老女人也根本不懂娛樂圈的紛紛擾擾,這次宴會的賓客可都是藝術世家,黎念巧一掃身上的陰霾,含情脈脈地看向厲擇。

    「走吧,我的小公主。」

    厲擇回國並沒有帶司機,他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十分紳士地為女孩打開車門。

    ————

    而厲凌遠則親自開車,帶著司清和趙安安一起趕往宴會場所。

    趙安安換到后座,一邊補妝一邊嘀咕,「阿擇還真是來者不拒,幸好姐看不上他,不然半路被放鴿子早晚得氣死!」

    正巧她經紀人打來電話,臨時加了場通告,趙安安只能遺憾告別,臨下車時對司清千叮嚀萬囑咐,「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希望下次拍戲還能遇見你。」

    「回見啦!」

    於是車上只剩下厲凌遠和司清。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男人又是個悶葫蘆,只專注地開車,司清想找點話題,卻發現自己和厲凌遠之間除了那些生意上的溝通,其他什麼也不了解。

    他只知道厲凌遠對他的喜歡和深情,可本質上來說,他和厲凌遠根本沒有深入交流過。

    「遠哥……」

    厲凌遠動作一頓,卻沒什麼動作,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看到你胳膊擦傷了,很疼吧?」

    「不會,你不要擔心。」

    厲凌遠忽然發現自己的領帶亂了,司清眼神特別好,趕緊湊過去靠近男人,一邊給厲凌遠整理領帶,一邊親昵地說,「哥哥要認真開車,我幫你弄好。」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耳邊,厲凌遠的耳尖肉眼可見的變紅,司清在心裡偷笑,然後又故意使壞,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耳朵。

    「哥哥……」

    「你今天,又抽菸了。」

    厲凌遠身體緊繃,「嗯,抽了一根。」

    司清撇撇嘴,「還好是一根,不要抽太多,會臭的。」

    「你很討厭煙味?」

    「也不是啦……」

    司清黏黏糊糊的,「怕對你身體不好,不過一根還好,我不介意的。」

    厲凌遠默默記下,又發現這小傢伙還趴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乖,去那坐好,很危險。」

    司清很想繼續貼貼,可還是很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本以為只是小型聚會,沒想到卻是各種上層人士的藝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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