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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5:47 作者: 新芽
男人臉皮厚,湊到他的小丫鬟耳邊,對著她玲瓏耳垂上的硃砂痣吹氣:「每晚都想你想得不得了。」
江月一愣,臉上爆紅,他、他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這種葷話也能說得出口!
男人就抓住她捶過來的小手,繼續吐詞曖.昧:
「今晚,來我房裡?」
「不——」江月脫口而出想拒絕,就被男人堵住了口。
輾轉廝磨,極盡纏綿,間或抽空輕哼一聲,嗓音沙啞低沉念叨。
「嗯,好久沒嘗了——你住得那麼遠,太不方便。」
語氣里充滿了不滿。
原來,既然要正兒八經娶妻成親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讓江月這個新娘子先搬出將軍府,二人避諱著些,到時候也便於迎親。
可陸燊哪裡能同意,就連江月也不舍地勾著他的手,不想走。
最終老夫人只能稍作妥協,折中處理,至少搬到將軍府另一處院子裡。
可雖說是同在府里,老夫人還長著心眼呢,一東一西的,將軍府占地又極大,也隔了差不多整個府的跨度了。
江月自己,是不會想著橫穿一個將軍府去尋陸燊的。
她輕輕推開男人的腦袋,眉間輕蹙,身形上下起伏著喘氣,真是,每回都親那麼久。
「還是不要了。」她在回復他問的那句『來我房裡』。
到了夜裡,她熄了燭火睡覺,窗戶外忽然傳來動靜。
以為是小貓兒,她一開始沒理,翻了個身,繼續醞釀睡意。
然後,就聽到熟悉低沉的嗓音:「好月兒,快給你男人開窗。」
江月心口一跳,外間還睡著守夜的丫鬟呢!
自從她搬來這個單獨的院子,老夫人就派了一批人過來伺候她,那架勢,是正經把她當未來主母伺候的,江月身子嬌,樂得被人伺候,剛搬來這兒還很高興呢。
只沒想到,這男人,怎這般做賊似的大半夜爬窗!
『咚咚咚』,許是等得極了,那敲窗聲重了些。
江月一驚,生怕那丫鬟醒了,忙起身趿上繡鞋,開了窗栓。
『咔噠』一聲,甫一打開,窗外男人及迫不及待翻了進來,衣袂翻飛間瀟灑利落,若不是性質是夜裡爬窗,還真稱得上一聲帥氣。
江月沒好氣白他一眼,壓低聲音:「你來做什麼?」
「我托玄清觀那老道算了個日子,九月十七,」男人的聲音里含著寫孩子氣的抱怨,「還有好幾個月。」
江月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婚的日子,不由噗嗤一笑,這下,他想的那洞房還遠著呢。
「不是說不用算日子?」
男人自己打了臉,沒吭聲,心裡卻想,這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要選個黃道吉日,風風光光迎他的小丫鬟進門,寵她愛她一輩子。
「選個好日子,疼你。」男人壞壞地說。
怎麼『疼』?又把江月鬧了個臉紅耳熱的,還要用手扇扇風,目光躲閃找藉口。
「今兒夜裡真熱。」
月光如水,透過窗棱斜入,照亮她如玉般瑩潤的臉龐,為她鍍上了一層月白色的光暈,瑩瑩杏眸瀲灩,又美又媚,且嬌且妖。
男人呼吸一滯,不自覺地痴痴伸手撫向女人的嬌嫩肌膚,喉間低低喟嘆:
「我家月兒,真美。」
他從未這樣直白地誇讚過她的相貌,江月兀自聽了,臉兒更紅了,浮上一層瀲灩的紅霞,垂下頭,竟有些不敢面對男人灼灼的目光。
男人眸光一暗,再也忍不住,對著她的臉,親了下去。
他的呼吸滾燙滾燙的,肆無忌憚地噴灑在她身上,她被燙得渾身都浮起了一層粉色,從外而內,直燙到了心底。
他今夜格外地貪婪一些,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好看的眉眼,落在她蜜桃一般芳香四溢的臉頰,落在那粉粉嫩嫩的櫻桃紅唇上,爭先恐後的,很是急切。
江月推開他的臉,大口喘氣,被他的急切貪婪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陸燊鬆開一瞬,抬眼,看見她三千青絲凌亂,一雙眼兒媚得能滴出水來,身子頓時一緊,內心仿佛有隻猛獸要脫籠而出。
他等不及了!
江月就什麼也掌控不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口裡輕輕的哼著,雙手時緊時松,胡亂滑動,一時不察,抵到了他緊實的胸口,道道暖流從他胸口處傳了過來,數量正好是十道,暖流歡快地流淌,最後關頭,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道道暖流最終化作了她眼尾滑落的一顆晶瑩淚珠。
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襲來,來不及說什麼,來不及再看這個男人一眼,來不及完成他心心念念的大婚,來不及和他甜甜蜜蜜一輩子,天旋地轉之下,她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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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泠國,月曦公主寢殿。
守夜的宮女忽然睜大眼,口中大呼,「來人!公主方才動了!」
不一會兒,整個皇宮燈火通明,皇帝皇后披著寢衣赤著腳趕過來,身後跟著手忙腳亂的宮人們打燈的打燈,捧衣裳鞋襪的捧衣裳鞋襪。
可他們都被急切的帝後嫌棄,遠遠地丟在了後面。
「什麼?月兒是不是醒了?」
二人喘著氣,急忙問守夜的宮女,兩雙四隻眼裡眸光亮得驚人。
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宮女:「」她擦擦額角滾落的汗,結結巴巴地開口了:「也不是就,公主忽然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