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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5:47 作者: 新芽
    反正,她不會和臭男人睡一張床!

    陸燊哼了哼,暫且沒回她。

    不多時,派去買藥的下屬帶了上好地傷藥回來,陸燊拿著藥上前,一副要給她親自上藥的模樣。

    江月往後一縮,「我要先沐浴。」

    她愛潔,奔波了一天,又是夏日,想想塵土汗液,她就覺著不僅傷處痛,還渾身癢得慌。

    陸燊想想在理,便傳了水。

    等浴桶里倒好了熱水,他還不動。

    「你先出去。」江月催他。

    陸燊望著浴桶上升騰的白色水霧,輕咳一聲,「方才想岔了,這浴桶太深,你身子不便,傷處不能碰水,不宜泡澡。」

    「那要如何?」江月癟癟嘴,試探著觸了觸腿側傷處,果然刺痛難忍。

    「不若,你便擦澡吧,」男人說著他的法子,「你不能彎腰,我送佛送到西,就伺候你一回,幫你打濕帕子遞給你。」

    江月聽著男人那有些勉為其難幫她的語氣,覺著法子是行得通,可他真有那麼好心?

    她狐疑看他一眼,到底抵不住渾身癢得不舒服,點了點頭。

    .

    華燈初上,月色通明,樓下街上人來人往,樓上客房屋內門窗緊閉,點著幽幽燭火,隔著一道屏風,男人在這頭,女子在那頭,帕子遞來遞去,卻不知那屏風有影,曼妙身段兒影影綽綽,活色生香。

    水聲嘀嗒,曖.昧響起。

    江月羞得全身肌膚都浮上淺淺的粉,咬咬紅潤的唇兒,隔著屏風瞪了男人一眼。

    他,是不是早便算好了是這般情景?

    陸燊卻叫冤,算得了前頭,沒算到後頭,她勾得他起了火,他又要如何去滅?

    第34章 034衣料薄薄

    翌日。

    日上三竿,江月才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覺自己是趴著的姿勢,昨夜竟真的趴著睡了一夜。

    屋裡只有一張床,本以為男人會和她擠,藉機占些便宜,未料到他竟然自己打了地鋪,十分君子。

    這怎生轉了性了?江月不解,也不欲深思,反正,她自個兒一個人睡得自在。

    可到底屋內有個男人,前半宿她都提著心,又是趴著不舒服,便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

    她醒了醒神,探頭望了望屋內,陸燊不在,四周靜悄悄的,連人聲都聽不見,靜得人心裡發慌,他們,不會丟下她了吧?

    本就是要趕路,如今她動彈不得,更別提騎馬,只是個無用的累贅。

    越想心裡越慌,來到這個世界,她本就是孤零零一個人,若是被拋下,她該何去何從?

    眼睛一酸,江月慌忙想從床上爬起來,誰知一動,才發覺胸脯疼得厲害。

    她年紀還小,胸脯還在發育,這麼被壓著睡了一夜,壓得實在疼。

    「哎」她一面吸著氣忍著疼,揉揉自己那兩團,想讓它們鬆快鬆快,適時正逢客房門嘎吱一響,高大的男人進了屋。

    目光不經意間就撞上了美人兒自憐的一幕。

    陸燊眸光猛地一暗。

    衣料薄薄,形狀姣好,弧度喜人。

    身子似乎一下就燥了起來。昨夜她點了火,偏又身子不適幫不了他,未免折磨,他才放棄同她睡,不想好不容易熄了,竟又撞上令人血脈噴張的這一幕。

    江月聽著房門響動抬眸,心裡第一反應是喜,他沒拋下她!

    而後察覺男人狼一樣有如實質的目光,方才後知後覺自己羞人的動作被他瞧了去。

    真是,他好似從來不知何為非禮勿視。

    盈盈杏眸狠嗔了他一眼,江月復又趴到了床上,嘴角卻是微微翹著的,她不是一個人。

    陸燊被那水眸嗔得心中一盪,微微別開視線,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他輕咳一聲,走近床邊,問:「可好些了?」

    昨夜沐浴完,本是要替她上藥,奈何她拒絕得太狠,堅持自己上藥。

    江月試著探了探自己腿側,按著也不怎麼疼得厲害了,「這藥不錯。」來自小公主杏眸彎彎的肯定。

    倒是那腰、屁|股,今日反而酸脹得更厲害了,江月哭喪著臉,聲音委屈吧啦的:

    「好疼啊」。

    陸燊見她這副模樣,又想起要同她算舊帳,他輕哼了聲:

    「你還知道疼?昨日路上怎不早與我說疼?」若早知她這般疼,他定會停下,也不至生生把那嬌嫩肌膚上的皮都磨去。

    說到這個,江月就不吱聲了。嘴上也不再叫疼,眨巴著眼,瞄他一眼,又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說。」陸燊聲音加大。

    「還不是怕你丟下我,」江月癟癟嘴,小聲嘟囔,眸子無辜睜大,小貓兒一樣惹人憐愛。

    陸燊默了默,「就這麼想跟著我?」

    江月小雞啄米似地忙點頭。

    陸燊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其實昨日便隱隱猜到了,可真得了她的肯定,他一時間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又是悶得慌。

    甜的是她果然依賴他,想時時不離他,平日口上犟著,實則對他上了心,定是真心心悅他,一刻都離不得。

    心疼是心疼她本就身子嬌弱,竟還受了這般罪,恨不能以身替之。

    悶得慌,便是她不肯信他,不知他也離不得她,生怕被丟下。

    「傻女人。」他道。

    傻女人聽了莫名其妙,回以氣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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