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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費文鈞睜開眼撩了他一眼,「怎麼?又發情了?」

    「是該發情了,很久沒帶你出去了。」說完就覆上去。

    費文鈞卻無奈的推開這隻急色鬼,「港島這邊就完了?」

    「不用管了,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只需要在峇里島看袁縱狼煙四起就好了。」

    「我出玻璃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我的兩個保鏢中槍倒在地上,情急之下,我就把槍掏出來了。」

    「但是袁先生還是抱歉你需要接受進一步的調查,畢竟我們為了治安不允許民眾攜帶槍枝。」負責審查的警司彼此看了對面依舊沉穩的袁縱,目光都流露出些許不確定。

    「好的,我的律師會過來跟你們繼續協商。」

    「那謝謝您的合作。

    袁縱一個人在審訊室里兩手交握,思考沉默,頭頂上明晃晃的白燈,照在面前的案几上。

    他不確定那會兒看到的是不是一個故人,費文鈞遮擋了大部分視線,只看見伸出的一雙手。

    而這次銀行倒閉到底是誰在後面做了手腳,費文鈞後面面除了齊嘉榮到底還有誰,齊嘉榮在裡面的位置是什麼,是一直虎視眈眈的李毅仁麼?還是有別的勢力,到底誰還有這份膽子來挑他。

    吳非以最快的速度把袁縱從裡面保釋出來,外邊都在傳袁縱經過銀行這一次打擊是要徹底完蛋了,銀行那邊欠下的債這次要了集團的家底,股東吵鬧著要撤資,股票早就跌停了,里里外外都是一團亂糟糟,袁鴻正在火急火燎往這邊趕,只是補不上這個天大的窟窿,誰回來也無濟於事。

    「都嚷著要破產清算了吧。」袁縱在警局裡呆了一夜,現在倦的厲害,胡茬密密麻麻的冒出來,憑空多出了些許匪氣。

    「是,大概袁總您再不回去就真的被破產了。」

    「袁鴻回來了麼?」

    「現在在飛機上,至今手機還在關機,不過按照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就飛抵機場了。」

    「嗯,你先回公司,如果實在頂不住就先回家,不過你現在想捲鋪蓋走人也來得及,再接下去,這趟混水趟過去,鞋濕了,就再也幹不了了。」

    吳非沉默片刻,「我還是先回家準備雨靴,我是給袁總打傘的人,到風雨的時候跑了像什麼樣子。」

    袁縱笑了一下,拍了拍吳非的後輩,他其實和吳非就差著幾歲,可總是給吳非長輩的感覺,一個男人有時候的氣度是無關乎年齡的。

    袁鴻風塵僕僕從北美趕回來,直接進了袁家大宅,他臉上罕見的沒了那股想要干翻袁縱的桀驁,凝著冷峻的臉從大廳直奔書房,袁縱已經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他不在這裡,旁邊衛周提示道袁縱在臥室洗澡,剛從警局回來,風塵僕僕。

    袁鴻隨手打開那些機密檔案,隨手一翻,冷峻的臉上才凝出來一點笑意,把文件扔到一邊,正好袁縱從外邊進來。袁鴻抱臂笑道,「哪個蠢材以為你袁縱窮的要賣房子了,家底這不是還有不少麼?」

    「銀行案里有推手,背後不止是費文鈞,費文鈞咬出來了齊嘉榮,但是不可能只有這一個。」

    「敢動袁家的,就那幾家,有什麼思路麼?」

    「還在查費文鈞,其他的,今天下午你跟我去拜會一圈。」

    袁鴻鬆了松領帶,頗為不舒服,「一向高高在上,今天要去求人,說不定還要把我給賣出去,還真是有點不舒服。」

    「另外,南美那邊你儘快過去接洽,境外資金通道儘快搭建起來,這邊撐不了太久。」

    「那行,陪你裝完可憐之後我立馬動身過去,專機借我一用,有些東西在航班上帶著實在是太過麻煩。」

    還沒等袁縱說完,袁鴻和袁縱的電話就瘋了一般響起來,兩人對視,都覺察到事情出了更大的麻煩。

    「袁總,公海上的貨輪被襲擊了,船已經失去了聯繫,我們在聯繫海事局。」

    「袁總,研發部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闖入,持槍掃she中技術人員,技術部無一倖免。」

    「袁總,採石場炸藥被人全部炸了,現在死傷無數。」

    ……

    消息紛至沓來,幾乎袁縱所有的產業都被波及了,全部都是死傷不計,像是提前埋下了的炸藥,這一刻日同時引爆了,瞬間把袁縱的根基都炸完了。

    最後電話響的時候袁縱已經不再去接了,吳非又是哪裡被炸被摧毀,袁鴻和他對視,第一次感覺到焦頭爛額是什麼意思。

    「袁縱,你惹到了什麼人,下這麼大狠手,置你於死地?」

    此刻罪魁禍首還在峇里島逍遙法外。

    麥迦還在睡夢裡,就被刺耳的電話聲音驚醒了,接通電話的半分鐘裡,他從床上蹦起來,以另一部手機通知了所有人,此刻委身在貧民窟的,偽裝成白領精英的一部分隱秘的華人,都不約而同被一陣特殊的簡訊鈴聲驚醒,是時候該回去了,我們已經出來太久,都快要忘記我們的根,我們的血了。

    「麥迦,回來吧,香港要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銀行破產一案采自巴林銀行破產案,原諒我不會寫,只能照搬,bug什麼的你們就當作者瞎吧(ಥ_ಥ)實在不懂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發生什麼事情了?」楚白固執的問,這句話已經問了三天,可三天來一直沒人理他,三天前他一早醒來就被保鏢劫持到這裡,出入不得自由,周圍一圈居然都是他手底下下的員工,此刻他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眉眼中嗜血剽悍,□□的肌肉賁突攥著武器。

    隔壁是大量的武槍枝彈藥,他們聚在那裡,上油擦槍,準備一場即將來臨的戰鬥。

    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被劫持了,可後來才發現他們做的只是保護,如果不是誰膽大包天劫持他,只有就是袁縱哪裡出了意外,所以必須把他們保護起來,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這樣大動干戈,把他困起來。

    他一直以來的一個保鏢從外邊進來端來一份炒麵,楚白動了筷子,還是不死心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保鏢帶過來手機,楚白猶豫了一下直接給袁縱撥過去了。

    袁縱在電話里語音不詳,只說香港這邊出了點事情,過段日子才會消停,叫他在這段時間裡先好好在貧民窟里藏著,不太平,等到局勢穩定下來再放他出來。

    袁縱說這話的時候,是在那個被炸毀了採石場的一個棚子裡,周圍黑壓壓的圍了一大群人,地上有個人渾身被抽的辯不出外貌,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這是好不容易逮到的一個點完炸藥後沒來得及逃脫的人,被逮住後折磨了三天沒有開口。袁縱示意手下把一盆鹽水劈頭蓋臉的澆下去,頓時那人就像是被放進滾油的活魚,身體仿佛冒了煙,悽厲的慘叫像被硬生生拽下來一根骨頭。

    楚白隔著電話猛然聽到這聲慘叫嚇得手機都被扔出去,袁縱的聲音才回到電話里,輕聲安慰他說,過幾天就沒事了,忙完了就去看你,隨即掛了電話。

    楚白站在原地驚魂甫定,袁縱這是告訴他事情已經再次演變成12年前那樣子,警告他千萬聽話。隔著廣袤的太平洋,地球的另一側,袁縱蹲下身目光毫無波瀾,拿了槍頂在已經面目全非的那人嘴裡,只一下就會讓他的頭顱爆出妍麗的血花,「你們是王志海的手下吧,在營造廠抓住的人已經把你們的主子供出來了,不用再瞞著了。」那人已經蜷曲的身體猛地一痙攣,徹底暴露了一直隱瞞的事實。

    袁縱起身,大步走出那間陰暗的工棚,其後大隊人馬跟上,那剛才那句話只是詐他,他和袁鴻思索了三天,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銷聲匿跡了十幾年的王志海,只有他才不顧一切只為置袁縱於死地的動手,現在終於得出了確切答案,維持了十幾年的太平,要再次腥風血雨了。

    大規模的械鬥和槍擊再次像黑煙一樣籠罩了這個港島,腥風血雨,空氣里都瀰漫著一股腥味兒,警察完全不能插手這件事,鬥爭的雙方都已經發出通告,不傷平民,前幾次還有稽查出現試圖阻止械鬥當場,卻被袁縱一方人強制脫離了現場。每一天都有地方流血,死亡,當這個數字急劇攀升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這場黑暗中的爭鬥是否還有盡頭,源源不斷的人員被投入到這場械鬥中,誰也料想不到那些西裝革履的精英們襯衫下是斑斕的紋身,他們潛伏在歌舞昇平的香江之畔,浸透在紙醉金迷中,卻在某一天突然拔出刀來。

    而更多的,某個不起眼的港口,一艘又一艘鯊魚鰭式的小艇急速划過海面,黑暗中小艇上載著膚色各異的人攜帶著武器在荒蕪人煙的碼頭悄悄登陸,然後去往一個安全的據點。

    這是一場戰鬥,雙方源源不斷的加注武力,只等扼住對方命門,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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