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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進來的是助理,把袁縱定點的咖啡送進來。她把被子擱到袁縱手邊,完成後下意識的撤回腳,卻被不起眼的東西在腳底硌了一下,她穿的細伶仃的高跟鞋,襯的她的腳踝又纖細又優美,沒成想讓她遭了殃。
她一硌,極細的鞋跟一歪,那一瞬帶著她的腳踝往外一撐,那一隻腳也把不住重心,她就這麼哎呦一聲崴到了,腦袋直接磕到了紅木的桌檐上,最後就是屁股著地,四腳朝天的狀態,袁縱早就注意到了,就是沒來得及拉她一把,只見那助理可能人生中從來沒遇到這麼丟臉的時刻,近30的人了,居然忘了疼,第一時間先捂著臉哭起來。
袁縱在風月場上名聲也不是虛的,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得虛與委蛇,放下手裡的東西,難得在下屬面前露出點溫和的關愛來,把抽抽搭搭的助理拉起來,扶到會客沙發那裡,叫門口的另一位助理進來把她弄出去看醫生。那崴腳的助理誠惶誠恐的接受了袁大尾巴狼的一頓安撫,嘴裡不住的道歉退了出去,臨出門,扶她出來的助理不住的小心嘮她,萬一被袁總一個不高興給再掉下去可怎麼辦,誰知嘮叨了半天那助理卻不搭腔,這一廂自作多情給人擔心半天連個感謝話都沒撈到,不禁有點惱,她低眉卻看那崴腳的同行對對著手裡的東西發愣,不就是個扣子,再仔細瞧一眼,卻見那同行慌慌張張扣了手。
「怎麼啦?」她關切的問,看著對方有點愣怔的臉。
那姑娘頂著一張殭屍臉,明顯瞎扯淡的說了聲,「沒。」
夜半,楚白覺得有點莫名的癢,迷濛之中難耐的翻了個身,卻在下一刻清醒過來。袁縱回來了,□□裸的壓在他身上,滾燙的皮膚隔著一層布料直接與他相貼,高熱的氣息直接呼嘯在他耳邊。
袁縱的手放肆的在他腰際揉搓,愛不釋手的摩沙他細緻的腰際。袁縱已經覺察到他醒了,但是反常的沒有動彈,兩個人隔著暈染般的黑暗對視,半晌,袁縱肆虐的手滑上了胸膛。
一片粗重與細微的喘息聲中,楚白壓住不平的氣息開口,「是不是今晚我反抗與否都沒有任何結果。」
袁縱愛他情動時的一切,他沉浸在□□里的聲音就像是窖藏的美酒,低而沉,長且綿,「是,如果再不碰你,我都要忘記你的感覺了。」
「既然這樣,袁縱,那我們做個交易吧。」這句話如同冷水潑在燒紅的刀胚上,瞬間激起呲呲啦啦的白煙,把袁縱身上的火瞬間澆滅了,拎出來,只剩下嘶嘶的冒著煙氣。
「什麼交易?」袁縱的聲音瞬間凜冽如刀鋒。
「如你所願我做你的情人,你給我之前曾經要讓我得到的一切。」
空氣再次凝滯,如同膠著在一起的黑暗,悶得透不過氣來,袁縱卻在劍拔弩張中低聲笑了,他伏在楚白身上,隔著胸腔,楚白的心臟都跟著不規則震動起來。
「那得看你情人做的是否合格了,我的情人,在床上可聽話的很呢?」
他仿佛把那句誅心的話忘掉了,再一次沉浸在情/欲里,聲音浸了蜜糖,他懲罰性的在楚白胸膛上擰了一下,生生扼住了他要出口的那句話,他不會想聽的。
窸窸窣窣中,系扣的睡衣被挑開,衣料與真絲相摩/擦的聲音,袁縱難耐的啃上他瘦的突兀的鎖骨,順著脖頸而上,在他耳邊□□的打轉,蠱惑般緊貼低語,「阿白,這交易爸爸做的一點也不虧,不過你得好好聽話啊。」
衛周急的在外邊打轉,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今天早上就沒見袁縱的影子,衛周還以為神出鬼沒的袁縱沒回來,可僕人分明說是回來了。衛周一時納悶,袁縱可是個相當有規律精力旺盛的中年一枝花,無論晚上折騰到幾點早上都會準時準點的起來的那種,今兒個是怎麼了,下邊兒吳特助還在那裡等著,他一把老骨頭還是抓緊兒的上去看看。
袁縱是這樣睡覺的,很多時候是睡在外邊兒,有時候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他的人,也有時候一時方便也帶回個人來,但是無論顛鸞倒鳳多久,袁縱第二天早上都是準時出現在餐桌邊上,沒見過今天這樣的,難不成,帶回來個妖精,從此君王不早朝?
衛周顫巍巍的上了二樓,敲了敲袁縱最近睡過的屋子,喊了聲,「袁總?該起了啊,吳特助在下面等著呢。」裡面沒應聲,衛周想可能是沒人,「袁總我開門了啊。」衛周慢慢推開門,果真裡面床鋪沒動過,難不成袁縱又換了屋子?樓下吳非還在等著,衛周也不好耽誤他的時間,只得挨個兒兒敲門過去,翹到最後,挨個兒打開門看了,都是沒人衛周納悶了,難道去書房了?衛周覺得不太可能,轉頭的功夫卻不由得愣了,面前的臥房門還嚴絲合fèng的關著,那是小少爺的。
各種血濺三尺血流成河的畫面從衛周腦子裡跟火車似的列著隊呼嘯而過,哐啷哐啷直接撞進衛周的心頭,衛周當場就要背過氣去。他在門外急的打轉轉,哎呦呦我的老祖宗,你把小少爺怎麼樣了啊,,小少爺可經不起您再折騰一遍的了啊。衛周想要把手放在門板上,又不敢下手去敲,萬一再惹著袁縱這把老骨頭就要去給小少爺陪葬去了啊。
就這麼反反覆覆,衛周在門口急的原地打轉,樓下吳非喝了倆小時的咖啡,再等下去,就可以擱這裡吃午飯了。
此時房間內,袁縱心滿意足把楚白摟在懷裡,盯著他睡著的眉眼看,楚白長得一點也不像他,袁縱自己不怎麼照鏡子,也知道楚白雖然和他留著一樣的血,卻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像他,楚白長得非常周正,五官標緻,不鬧的脾氣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帶著一點兒溫文爾雅,不是那種偏女孩兒的那種秀氣,就是男人的那種中正的樣貌,他五年前彎在自己懷裡的時候還是沒張開的模樣,矮了他一頭,也是清瘦的閉著眼窩在那裡,現在長開了,高了不少,骨架摸起來也變了,只是皺著眉頭睡在那裡的樣子才把他的冷漠不覺中收起來,從五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麼一副不安的模樣。
袁縱看夠了才從床上起來,把楚白放下,下床拐進了浴室,他沖完澡從衣帽間穿上長褲出來,頂著濕漉漉的頭髮給襯衫系扣子,楚白正好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從被子裡掙出了大半個兒上身,袁縱輕笑了聲,走到床邊再看了一眼楚白從脖子以下密密麻麻的紅痕和青紫,滿足的拉上了落到腰際的被子,轉身要走,楚白卻在這時候醒過來了。
半睡半醒間楚白被袁縱來了個黏黏糊糊的濕吻,袁縱黏夠了才放開他,撐在床上把他圈禁在視野里,呼吸撲在臉上,沉聲問,「怎麼才睡這麼一會兒就醒了?」
楚白不想與他對視,目光自覺下移,就看到袁縱敞開的胸膛上錯綜複雜的傷痕,這些傷痕摩擦在身體上的觸覺依舊鮮明,楚白尷尬的移開了眼。
「多睡一會兒吧,你這樣的身體經不起爸爸幾次折騰,還沒等坐上爸爸位子的時候就先倒在床上了。」
楚白直接別開眼,眉間皺的連瞎子也知道是委曲求全,強忍著不把袁縱踢下去,袁縱卻很受用,繼續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別皺眉頭,你一皺眉頭就讓爸爸想起進去的時候你的樣子。」
楚白終於忍不了了,嘶啞的嗓子發出含混的聲音,「你有完沒完。」
袁縱終於笑了,嘴角帶著勾兒滾下床去,再聽他啞著嗓子說幾句袁縱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好好養好身體,等爸爸帶你一同坐上我的位子。」他這麼講。
袁縱一把拉開門就是衛周那個老狐狸一臉被偷了到嘴的雞的模樣,舉著拳頭焦急又委屈的要砸到門上,反觀袁縱,正好就是那隻心滿意足吃到了惦記已久的燒雞的公狐狸。袁縱冷冷一看他,衛周慌忙把罪惡之手拿下里,誠惶誠恐道,「吳特助已經在樓下等了一早上啊。
」
袁縱從門fèng里把自己擠出來,連裡面什麼樣子都不讓衛周看見,非常漫不經心的說,「哦,知道了。」
衛周一刻也不想多呆,抓緊告訴那個催了好幾遍的特助,卻被袁縱拎著領子拽回來,果真要大事不妙,衛周做好了以頸就戮以死相諫的準備,卻聽袁縱淡淡道,「給阿白多準備些補品,最近他體力消耗的厲害,另外,不要隨便進去打攪他。」
衛周居然從袁縱輕描淡寫的吩咐里聽出來一副壓著的欣然的味道。然而不等他再去仔細咂摸,袁縱卻一身倜儻的走開了。
袁皇上說不讓去打攪,衛周哪敢兒去打擾殿下安寢,只是眼看著大中午都要過了,小少爺再不起來吃東西,袁縱問起來又得挨罵了,真是兩頭不討好,衛周正心焦呢,小少爺居然溜達著從門裡出來了。
衛周只想自己現在是老眼昏花,然而他身體倍兒棒,至今在晚上對著檯燈都能在一個針孔里穿進兩根線去,所以自然是目光如炬,然後就長針眼的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楚白穿著一件明顯不屬於他的襯衫,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風紀扣沒扣,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從領口裡可見的地方一直蔓延到脖頸,鎖骨和喉結尤為觸目驚心,簡直一碰都要出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