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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衛周笑吟吟的,臉上的每一道褶子都透著一股恰到好處的驚喜,「沒想到沒丟啊,安安穩穩的在小少爺這裡呢?」

    楚白。。。。。。。

    衛周到底還是抱了袁縱的大腿,當晚袁縱就沒顧上去外邊浪,風風火火跑回來了。袁縱從衛周那裡端過藥碗來,試著抿了一口,果然苦不堪言,夾著一股怪味兒。

    楚白陷在沙發里,警覺的看著袁縱端著碗一步一步靠過來,袁縱看他死死的捏著靠墊的手,估計自己在再往前走一步就被扔過來的靠枕砸翻藥碗,潑個滿臉桃花開。

    袁縱把湯藥放到小茶几上,看了楚白一會兒,楚白渾身的毛都要炸了,袁縱覺得是老辦法不行了,他也受不了那個苦

    袁縱囂張狂放,自認為沒有一次沒和別人服過軟,擱到今天卻是不行了。他把碗放下,只取了一勺的量,放在楚白嘴邊,輕聲誘哄,許諾他喝完一口就給一顆梅子。

    楚白鳥他個鬼!他使勁貼著沙發靠後仰,下巴繃出鋒利的線條,擰著脖子,眉頭皺在一塊兒,活像要英勇就義的狼牙山五壯士。

    袁縱在他嘴邊等了一會兒,楚白都覺得快要繃不住了,袁縱卻笑了,他布滿繭子的手輕輕的揉著楚白眉間犟著的眉頭,楚白跟Duang機了一樣,下一刻反應過來就要用手打,幾度蜷了蜷手掌,他不敢。

    正巧這時候電話轉過來了,袁縱放下勺子,去床頭上接了,袁鴻在那邊叨逼了幾句,袁縱一句話就給截了,「阿白在這裡,他不吃藥。」

    大洋彼岸,袁鴻把撂高的蹄子一放,警覺的問,「怎麼在你那裡。」

    「他都回來了,我還能再放他走麼?」

    袁鴻半天沒聲,最後才放棄似的,「袁縱你可真行。」

    「他在我邊上,不喝藥,快不行了。」

    「你讓我勸他喝藥,養好了再被你折騰麼?」袁鴻譏諷道。

    袁縱笑的隨意,「你再廢話我把你的提案全部扔進文件粉碎機。」

    「阿白,過來接電話,袁鴻。」

    楚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接了,不知道袁鴻說了什麼,袁縱看楚白只是嗯了幾聲,就把電話扣了,回過身就把那碗堪比黃連的苦藥端著一飲而盡,空碗扔在茶几上,看了袁縱一眼,那意思是,我喝完了,你可以端著你的碗滾蛋了。

    袁縱晚上沒有出去,在書房呆了一會兒去另外的臥房睡了,到了半夜,他突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下床,走廊里的光淡淡的,房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拉開原先臥房的門,果不其然在小沙發那裡看到楚白蜷在那裡,桌子上亮著一盞檯燈,把他瘦削的臉籠罩在一股薑黃色光里。僕人只知道把他關在臥室里,又怎麼知道他在臥室里不睡床呢。

    袁縱靠過去,雙臂穿過他的脖子後面和膝彎,輕輕用力把他抱起來,隔著布料就是楚白硌人的排骨,袁縱心疼,但他不想說出口。

    楚白難得的睡了一夜好覺,第二天朦朧中卻不知道是為什麼,睜開眼一看卻是身處在那張可憎可怖的大床上,驚得他當場就滾下來。

    袁縱一大早就走了,也沒看著楚白吃早飯,只是吩咐晚上睡覺的時候給他點上安神的薰香,還是要看著他喝藥,要是不喝就等著他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偏愛這種強制戲碼,三觀不正,哇哈哈哈~(≧▽≦)/~

    第14章第十四章

    袁總早。」

    有個輕佻的男聲在低頭行進中的袁縱耳邊問好。

    袁縱從全神貫注的簽名中抬起頭來,看著那個聲線特殊的男人。

    是費文鈞。

    袁縱合了文件,仿佛要和這個不怎麼見過的下屬聊聊,「你是公關部的?」

    那年輕人露出一口白牙,「之前是,現在被提到常務助理了。」提的還挺快的。

    袁縱對他說了一聲你稍微等等,轉而把剩下的文件大體看了一眼該簽的都簽了名,然後全部交給了吳非。

    袁縱收了鋼筆,對一直在微笑的費文鈞提出了邀請,「一起去辦公室喝杯早茶?」

    普通的職員這個時候一般要麼受寵若驚,要麼嚇得不敢動彈,也不知道費文鈞是因為海外開放,對於袁縱的邀請非常自然的就應了。袁縱進門的時候打發新來的助理去外邊多買一份早茶,本來這種事情之前都是若白在處理,那天在餐廳袁縱許了對若白的承諾,就讓若白走了,若白的工作都交給了新提上來的女助理。

    袁縱進門把西裝外套一脫搭在衣架上,隨即整了整領帶,指了會客沙發上,讓費文鈞先坐下。他自己先坐在辦公桌前隨便翻了翻文件。費文鈞坐在那裡神態自若,一點也不拘謹,不一會兒助理就把早茶端過來,兩個人的份,雪蛤蘇和千層糕各一小碟,助理又倒上裊裊的紅茶,用眼尾瞟了他一眼,臉上帶著淡淡cháo紅,低聲說,「大吉嶺二號紅茶,請慢用」。

    費文鈞毫不吝嗇的給她一個笑容,「謝謝。」

    袁縱坐過來,端起杯子朝他做了個請的動作,費文鈞會意,舉杯和他同飲。

    袁縱放下茶杯,品夠了口中餘味,才開口道:「在公司做的習慣麼?」

    費文鈞放了茶杯,「還可以,就是不太習慣這邊的氛圍,彼此之間都好緊張。」

    「緊張麼?可能香港都這樣我在其中不覺得。」

    費文鈞比了一個也可以的表情,「也還好,這邊夜生活特別熱鬧,下班放鬆一下很happy。」

    「嗯,習慣就好,香港就這樣,地狹人多,競爭壓力大,你從國外回來一時不好接受也情有可原。」

    「謝謝老闆關心啦。」

    費文鈞又和袁縱聊了一會兒,大多是聊一些瑣事,沒多久就被吳非打斷了,費文鈞知趣的離開,臨走還帶上了一直沒動的糕點,一點也不見外。

    吳非看袁縱盯著費文鈞背影審視的目光,以為袁縱色心蠢蠢欲動,果不其然,袁縱讓吳非去查他的老底。

    吳非想想費文鈞堪比袁縱的身高和解開的領口中露出來的古銅色皮膚,如發情的孔雀一樣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就覺得袁縱口味怎麼突然變這麼重了,更別提斗膽在小兒子在家的時候,勾搭窩邊糙。不過還沒等他估計完費文鈞的三圍,袁縱低沉的聲音又補了一句,

    「往深了挖,越深越好。

    吳非知道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了。

    楚白氣的要跳腳,連續三天他在沙發里睡覺半夜被扛著上了床,袁縱非得給他點的薰香里不知是加了什麼蒙汗藥,一到晚上睡覺就睡個昏昏沉沉一覺到早上。

    他是鐵了心不去那張床上睡,拿著之前僕人帶進來的咖啡困頓的時候喝了一大杯,然後,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一看見雪白的床單,正準備咬牙切齒的從床上滾下來,沒想到一動,就渾身僵住了。有個胳膊從後面結結實實的捆住了他,他到現在才發覺被人圈在了懷裡,後背緊貼的,是熾熱的胸膛。

    袁縱的聲音在他耳後嗡嗡的,帶著清早的鼻音,似醒非醒,「聽話,阿白,再睡一會兒,白天送你去外邊放風。」楚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渾身僵硬,像被捆了C4似的一動不動,直到袁縱睡夠了,心滿意足的鬆了手臂,楚白才臉色發青嘴唇顫抖著從床上滾下來倉皇逃進浴室。

    浴室接著就傳來嘩嘩啦啦的流水聲,袁縱心滿意足的正了正一直側臥而僵硬的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褲,還是有點心有不甘啊,還得慢慢來。

    難得周末袁縱沒什麼事兒,解了楚白的禁足,和楚白坐在小餐廳里,隔著一張餐桌的兩邊兒,饒有興味兒等著吃早飯,楚白還在半夜被偷襲的陰影里沒緩過來,身上僵得厲害,衛周站在一邊兒擺盤子,也不知道袁縱這個意思是要疼愛小少爺還是要活活逼瘋他。

    兩個人吃飯擺了滿滿一大桌子,楚白在袁縱的重壓之下低著頭慢慢的攪和碗裡的白粥,裡面剛剛倒進一碗鮮奶。袁縱積威甚重,即使目光不在楚白身上逡巡,楚白也能感受到山一般的壓力壓在他的頭頂。

    袁縱的氣場以餐桌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整個餐廳忙碌的僕人都麻溜幹完活跑路,風暴中心的衛周簡直是要哭,作為受過英國正統執事教育的老骨頭,他的膝蓋得撐住,即使下一刻這對父子拔刀相向,他也得義無反顧的照顧二位用完結束,這是金牌管家的職業素養!!

    袁縱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看人吃飯的模樣,捏筷子的手尤甚。這個癖好的緣起就是那次在飯桌上楚白喝參湯的模樣。

    所以這一頓飯吃的楚白如芒在背,袁縱的目光從一開始就熱辣辣的盯著楚白,從他因為咀嚼而翕動的唇到吞咽的喉節,夾菜的手。

    袁縱用整整一頓飯的時間讓楚白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視jian。唯一慶幸的是袁縱沒當著衛周的面做出什麼不得大體的行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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