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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袁縱你個畜生,放開我。」

    袁縱慢條斯理的一粒粒解開自己的襯衫,暴露在空氣中的陳年舊痕猙獰無比,「你不是說我是畜生麼?我就是畜生,有生沒養,還上/了自己的兒子。」

    「袁縱你放開我,這樣是要遭天譴的。」楚白的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哭喊間只有恐懼了,他徒勞的掙扎著被縛的手和下半身,哭著喊叫,「放開我,不要。」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脆弱,淚水橫流,嗓子哭的變了調子,袁縱那股欲/火騰地又燒起來了。

    衛衣被一擼到頂,滑手的皮膚在粗糙的指腹下備受蹂/躪,袁縱懲罰性的在他毫無瑕疵的皮膚上狠狠的發泄自己的欲/望。欲/望和怒火,在男人身上,是從來不分家的。

    被進入的那一瞬間,楚白的反抗霎時停了,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的畫面,之前歇斯底里的反抗好像在這一刻生生被畫上了休止符,袁縱在極致的快感里也生生扼住了前進的勢頭,他慌忙的拉開遮住楚白臉的衣服,那張臉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痛苦中已經扭曲,上牙死死的扣住了下唇,殷殷的血順著牙fèng和唇角流下來。

    袁縱檢查他的瞳孔和鼻息,只是暫時疼暈了而已,他貼上楚白的身子,愛憐的去舔舐他滿臉的淚痕和帶血的唇角,描摹他的耳廓,用牙齒輕輕硌咬他的耳垂,楚白生理性的微微發抖,袁縱滿意的起身,重新鐵鉗一樣掐住他的腰。

    楚白卻突然出聲,他用最後疼啞了的嗓子輕聲問,「爸爸,你這是為什麼呢?」

    在這麼瘋狂的背/德的情境下聽到這句從未出口的爸爸,袁縱的心裡欲/火翻騰的要燒死他自己,回答他的只有縱身一/頂。痛苦的尖鳴衝口而出,而在下一個瞬間卻再次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變成痛苦的悶哼。

    袁縱晃動的身體在他頭頂,嘶啞的回答,「與其永遠在你的懷疑中無能為力的看著你不顧一切的逃出視線,不如就趁現在抓緊占有。」

    袁縱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話,楚白在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昏昏沉沉,楚白以為那一夜漫長那個的沒了頭,只是在他痛苦下時間被無限的放大了。他最後一次昏過去之前聽見袁縱說,/

    「爸爸曾經也想過讓你離得我遠遠地,看不見你就漸漸忘了,可是爸爸忍了兩個月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想把你圈在身邊,想整晚的抱著你,。。。。。。。」/

    他在那一刻思維居然難得的清明起來,記住了這本應該下地獄的一句話,之後楚白就再也聽不見了。

    「阿白,爸爸不想只做你的爸爸啊。」

    袁鴻按著掐著吳非脖子逼出來的地址找過去,一腳暴力踹開臥室的門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超大主臥厚重的窗簾全部四合,不留一絲光線泄露,整個臥室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像搖搖欲墜的魂火,微微的照亮了倚在床頭上那張毫無生機的臉,落拓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手裡還抓著一隻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鋪面而來的情/欲味兒揮之不去,這一切,一目了然。

    袁鴻沒想到此生還能見到這種畢生難忘的情景,震驚之餘也有點遺憾,他思量著踱過步去,剛要開口損袁縱一句「你是真能浪啊,連兒子也不放過。」

    神魂離體的袁縱卻頹然出聲,聲音蒼老了十歲,帶著深深的無奈和悲念,「帶他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想知道他可以堅持多久(ง·̀_·́)ง

    第11章第十一章

    五年後

    一對袁姓父子正在頂樓吵得不可開交。

    「23個億這是最低的價格,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我們就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我上哪裡給你補這23億美金,你冒進的性格能不能改改!」

    「袁縱你能不能有點進取心,你還沒有進棺材。」

    沒錯,這就是遭瘟的袁家父子,袁縱和袁鴻,起因是袁鴻的北美分部非要收購一間汽車品牌,這是跑回本部來要錢來了。

    父子倆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關起門來就是一場大仗,就差直接擼袖子干架,連吳非也不敢在裡面殃及池魚,難得拉下身段請若白在裡面端茶倒水,關鍵時刻拉住大打出手兩個火藥桶。

    若白清清秀秀,膚白貌美,身量好似總也長不高似的,一年到頭的衣服就是各式各樣的白上衣和低腰牛仔褲,低調的跟隨袁縱出席各種場合。此時他拿了茶壺過來給兩個人續上水,袁縱才稍微消停了一下,沒有即刻動手,當場抽死這個討債鬼兒子。

    袁鴻沒那個美人在前就熄火的美德,當然問題是他對若白這種看似沒發育完的小孩兒不感冒。

    「袁縱你。。。。」他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袁鴻看沒有備註就在氣頭上暴躁的接了,「誰啊!」

    楚白站在馬路邊被這個口氣嚇了一跳,「大哥,是我。」

    袁鴻明顯的一愣,他眼神複雜的看了對面的袁縱一眼,袁縱感覺到他這眼神非比尋常。

    袁鴻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離袁縱很遠的落地窗邊。

    「怎麼了?」

    「我回香港了,想找你喝杯咖啡。」

    袁鴻遲疑了一下,「在哪裡?什麼時候。」

    「就在之前皇冠會所那裡,現在成了一家咖啡廳,我一下午都在這裡坐著。」

    「哦,那我忙完這邊就過去。」

    袁鴻扣了電話繼續回來和袁縱拉鋸,袁縱貌似從這通尋常的電話里嗅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女朋友?」

    袁鴻張口就回答是。

    這話沒了下文,袁縱卻覺得這裡面興許還能有點事。

    袁鴻進門的時候專門留了兩個人在外邊看著,一旦袁縱跟過來立馬通知他,雖然剛才滴水未露,可袁縱那個老狐狸保不齊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楚白在靠里的位子沖他招了招手,袁鴻過去坐到他對面,上來就是一句「你怎麼在香港,不要命了麼?」

    楚白微微動了動嘴角,勾出個勉強看得出來的笑模樣,「沒有,就是和導師一塊過來香港參加學術交流大會。」

    「什麼時候回去?還在密蘇里?」

    「我們剛過來,還要一個周吧,沒我什麼事,就想找大哥來敘舊。」

    袁縱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剛才在袁縱的辦公室里一口水也沒喝,不知道袁縱的助理怎麼想的,非得泡茶。他喝不慣,還吵得口乾舌燥。

    「我一直在北美來著,這幾年也沒聯繫,這是剛好過來有點事,要不然你也找不到我。」

    「噢,這樣啊。」

    「下午一起去吃飯?回來大哥該招待你的。」

    「不了,晚上有聚會,我走不開。」

    「那等我這幾天忙完了再約你,三十分鐘後我有個遠程會議。」

    「那大哥去忙吧。」

    袁縱仿佛過來就是為了喝一口水,拎起外套就離開。

    「大哥,」楚白卻叫出聲,袁鴻一頓。

    「謝謝,八年前在這裡救我,五年前帶我出國。」袁鴻卻懶得聽這小綿羊告白,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謝什麼?養個就算養個小貓兒都得餵貓糧,何況是吉祥物,再說你又不欠我的。」

    楚白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臉上最後一點兒溫暖也逐漸褪去了,又變回了別人眼裡沉默自閉又玩命的Whitelu,他在咖啡廳里坐了一會兒,就單手揣著兜從咖啡館裡離開了,陽光下,他的皮膚是常年不見光又營養不良的蒼白,透著突兀的蒼青色血管,高瘦的骨架撐起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沿著步行街的陰影里緩緩離開,像是即將脫水枯死的魚。

    袁縱找來的人為了避免被袁鴻跟蹤就遠遠的拍了幾張回去復命了,他們坐的地方極難取鏡,帶回來的照片臉都看不到只是有一截黑色的腰腹和胳膊肘,袁縱知道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哪有這麼巧合。

    袁鴻和袁縱吵了好幾天終於從袁縱嘴裡摳出來15個億的資金,還得袁鴻回去抓緊做收購計劃,回來在股東大會上和那群老傢伙扯皮。剩下的讓他自己想辦法,袁鴻心滿意足,他跟袁縱講的那個23億本來就是往大了說的,拿到15個億剩下的,他自己想辦法也沒那麼捉襟見肘。

    袁鴻沒忘了之前和楚白說好了的,走的時候再吃一頓,就在米其林訂了位子。

    來的時候袁縱安慰自己,就當自己是不留遺憾就好,看過了就死心裡,他和若白坐在角落裡,能遠遠地看著袁鴻訂的位子,他來的時間早,袁鴻還沒有過來,就不停的張望袁鴻那邊,等到華燈初上,訂好位子的食客三三兩兩過來的時候,他卻慫了。

    若白在他對面,心疼的看著袁縱不敢側目的樣子,仿佛薛平貴無顏面對苦守寒窯18年的結髮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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