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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楚白第一次在意識清明的情況下跟袁縱近距離的接觸,有些掙扎,微微的抗拒著,袁縱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卻絲毫不為所動。
「爸爸和你一樣大的時候第一次跟著大哥登上這裡,就下決心要有一天也可以坐在這裡操縱別人生死,現在爸爸做到了,阿白,你願意和爸爸一起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麼?」
楚白從那句話里聞到了腥風血雨,他顫抖著,輕輕掙扎,「我們還是吃飯吧。」
袁縱深沉的眼底在莫測的燈光下晦暗不明,他盯著楚白錯開他的眼睛,好一會兒,直到楚白承受不住他的壓力,才輕聲說,「爸爸會保護你的,保護你坐在這裡。」
周三的時候楚白去參加了一次面試,面試官是錢老的學生,在錢老力薦下對楚白十分讚賞,面試結束後對楚白說讓他等通知書就可以了,楚白的精神為之一振,連帶著回去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公主都仁慈起來。
袁縱遠遠看著楚白抱著薇拉在花架下盪鞦韆,影子被拉的老長,一向刁蠻的小公主在她懷裡咯咯的笑,晚上袁縱突然臨幸安娜,安娜受寵若驚,袁縱四顧沒找到薇拉的影子就問女兒去哪裡了,回答說是今天下午纏著白少去他那裡玩去了。袁縱當場沒說什麼,只是幾天後楚白就發現那個折騰人的小公主不見了,偶爾問起衛周,說是被送回聖彼得堡了。
楚白也沒怎麼在意,袁縱一向讓人琢磨不透,對人也是忽冷忽熱,哪一天想起哪個來就看看,不想看了就踢回去,如果對袁縱抱有任何一點希望,無疑是扯淡的。
楚白頻繁的請假和外出沒有驚動袁縱,袁縱一切還蒙在鼓裡,直到有一天袁縱出差回來帶著楚白去吃飯,楚白有一個資料夾落在了車裡被袁縱撿起來扔到了桌板上,晚上回去和袁縱亂七八糟的文件混在一起被一塊給抱回袁縱的書房。
袁縱睡前翻文件,拆開那個資料夾,裡面是一摞獎學金申請材料。袁縱看著那個學校的英文標識,額頭的青筋一條一條的蹦出來。
楚白一天總是忙的天翻地覆,他在準備出國的同時也得準備學校里正常的考試,每天早出晚歸。可是令他納悶的是錄取通知遲遲沒有動靜,無論是電子的還是書函,他曾經打電話諮詢過學校,學校給出的回覆是如果遲遲沒有收到通知,只能遺憾下一次再申請了,楚白百思不得其解。
正趕上袁縱有閒心要帶他去公司里旁聽會議,楚白心浮氣躁,罕見的對袁縱發起火來,等到他甩了袁縱捏住他肩膀的手,才覺得他在袁縱面前有點放任過度起來。
他低著頭卻犟著脖子,分明就是屈打成招的模樣,硬邦邦的說,「對不起,我今晚作業有很多。」
他低著頭所以看不清袁縱的表情,袁縱臉上居然是有點微微的嘲笑,卻又混雜著寵溺,仿佛看一隻自以為聰明的青蛙奮力的在井底蹦躂,妄圖從井底跳出去,可是坐井觀天的青蛙如果知道了外邊的天空無限遼闊,可是再怎麼掙扎也跳不出井底,這樣好像更加可悲。
袁縱摸了摸他的頭,「那你在我辦公室寫作業吧,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然後回去。」
楚白還想說什麼,可袁縱已經拉下了他的書包直接扔進車裡,楚白只能不情願的跟進去。
袁縱的辦公室裡面有一間臥室,楚白一般過來就在這裡翻課本,外邊談生意楚白不想聽,他本能的覺得袁縱的業務不乾淨,也一點不想插手他的東西。
楚白坐在袁縱一般看雜誌的地方看醫學期刊,袁縱從後年悄無聲息的靠近來,下巴貼著他的頭皮,灼熱的呼吸噴在他敏感的耳後,楚白才猛地從書本里彈起來,剛才那距離太近,侵略性已經讓他本能的劍拔弩張了,袁縱卻在他的忍耐力到極限的時候退回去了。
袁縱把領帶稍微鬆了一下,好像就是來這裡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楚白卻無端的感覺到了壓迫力和控制欲。
「怎麼?想學醫?」他解開襯衫的兩粒扣子,笑著問。
楚白忽然就想到不就之前袁縱在空無一人的餐廳里眼神狂熱的要他也坐上那個位子,那種狂熱不是說一句我拒絕就能讓袁縱放棄的。
他把期刊一合,顯而易見的說了謊話,「不是,還沒考慮要學什麼。」
袁縱的笑意更甚,「學醫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在香港就挺好的。」
楚白點了點頭。
袁縱本來要和他一起吃飯,卻突然改了主意,「讓司機來接你,今晚我有應酬不回去了。」
楚白也沒說再次點了點頭。
楚白前腳從員工電梯裡下去,吳非就帶著一個和楚白一樣年紀的小孩兒從袁縱的專用電梯裡上來,吳非在門口拍了拍那小孩兒的背,讓他好自為之,吳非一敲門,門接著就開了,門還沒有全打開那小孩兒就被一隻鐵鉗一樣的一把抓進去。吳非自覺的把門帶上,然後告訴門外的秘書現在無論是誰都不要過去打擾袁縱,秘書識趣的閉了嘴。
小孩兒進門還沒來得及驚叫就被袁縱扛上了肩頭,袁縱的氣息現在無疑是暴烈的,一腳踢開了休息室的門把小孩兒摜到床上,反身踹上了門就壓上去。
吳非在特助辦公室等了許久才等到袁縱的內線電話,袁縱在那一頭的聲音還未平息,啞著嗓子,「找幾個人過來,還沒斷氣。」
吳非這才帶著幾個人過去,把那個裹在血跡斑斑的被單里的小孩兒抬出去,又留下兩個人把房間裡亂七八糟的一切全部給換了,開窗換氣。
袁縱連澡也沒洗,松松垮垮的穿著之前的衣服倚在外邊辦公室的高背沙發里抽菸,「那小孩兒多給一筆錢。」
「他早就賣給袁家了,幾年前您在俱樂部帶回來的。」
袁縱彈了彈菸蒂,才隱約記起來這麼一個嫩生生的小孩兒。
「那就好好養著吧。」他這麼說。
年底的時候楚白的錄取還是沒消息,楚白心如死灰,但也只能接受,錢教授以為他是來報喜的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我跟肯特談過,說你的完全符合他們的招生要求,結果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打過長途問過,學校說是沒被錄取。」
「那是出了什麼問題麼?你先別急,我給你問問,不行今年夏天還有一批。」
「那謝謝老師。」
因為特殊原因被取消入校資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可能會被鎖,略黃暴,=_=
第10章第十章
「先生,白少要進來了。」僕人慌忙跑過來。
「讓他進來。」自從袁縱找人取消了他的入學資格就知道這一天到來只是早晚的事。
僕人閃身退了出去,下一秒,雕花的沉重木門就被哐的一聲推開,門板砸到牆壁上又被狠狠彈回去。
「你幹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留學。」楚白對著袁縱大吼。
袁縱冷冷的說,「你是將來要繼承家業的人,去學什麼醫。」
「誰要繼承家業,我不稀罕。」
「我說不行就不行,只要我還是你爹一天,你就不要做那個夢。」
楚白控制不住的氣的渾身發抖,奪門而出,一字一句咬牙道,「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被你害死的。」
袁縱的臉色倏地就變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前兆,楚白這句話觸了他的逆鱗。
楚白剛走出書房門就只覺得耳邊一陣風掛過,自己就懸空起來。袁縱把他硬生生雙腳離地的扛起來。
楚白的理智已經被巨大的憤怒沖昏了頭,如果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就能感覺的到袁縱此時的氣息有多麼危險,他沉重的呼吸像古舊的風箱,鉗著的手硬如鋼鐵,楚白在憤怒和疼痛的雙重衝擊下使勁的拍打著袁縱的後背,哭著不停的重複,「你放開我,你個殺了我爸媽的混蛋。」
他的每一遍都像是汽油,澆在袁縱本已燒心的怒火上,袁縱的理智已經被徹底燒沒了,他一路穿過走廊進入臥室一腳踢上門,直接把楚白摔倒了臥室的大床了,傾身壓上去,楚白已經哽咽了,意識混沌不清,這是他心裡最深的毒,他藏了五年,一旦那點毒囊劃開了口子,就萬劫不復。
為了情-趣而定製的大床上有專門凸起的樁子,袁縱用身體壓制住楚白一手抓住了他亂砸的雙手,騰出來的手解了腰帶。
雙手被腰帶捆綁著被迫拉到頭頂的時候楚白的意識才陡然清醒起來,哭泣已經變成含著哭聲驚懼的尖叫,「你幹什麼?」
袁縱直接壓制住他的下半身,極致的暴怒下他的表情極端的冷靜,「幹什麼?你不是看出來了?別告訴我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用下半身故意的在他相同的部位狠狠頂撞了一下,隔著布料堪堪起火,楚白的尖叫都變了色。